胡惟庸回来了!
胡岚看着正坐与左上和母亲说话的中年男子。这就是胡惟庸么?
“哈哈,夫人,为夫外出的这段日子府里可安好?”蕴含男子气概的音色从中年男子的口中传了出来,虽然那男子面貌看起来并不怎么粗犷,相反,整个外表实在是有点阴柔。
李氏不经意的看了看坐在下方的胡岚,笑道:“老爷,府中一向安好,哪里会出什么乱子。”
这就是胡惟庸?胡岚再次的在心里问道。鹰钩鼻,瘦脸,皮肤黑黑的,目测一米七五的身高,一脸奔波的样子,实在不是什么富贵相。眼睛又暗自地打量了一下母亲,心中大叹到基因真是拥有无限可能啊。
转而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一十五六岁的少年,只见那少年耷拉着脑袋,甚是没有精神,这就是给他背了黑锅的哥哥吧?
“哼!府里没有乱子,那沁岚落水是怎么回事?泽岳的眼伤又是从哪里来的?你呀,总是瞒着我庇护他们兄妹,殊不知慈母多败儿。”刚说这话儿的时候还言辞愤怒的模样,到后来就变成了埋怨。胡惟庸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两口,又颓然的放了回去。胡岚对面的胡泽岳听到父亲说他,头埋得更低了。
李氏向胡岚打着眼色,胡岚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随即起身走到胡惟庸跟前,拉住他的袖子晃着道:“爹爹,岚儿再也不胡闹了,爹爹不着急了,气坏了就不好了。”胡岚皱着眉头撅着嘴儿说完了这些话又抬手摸着他老爹的背,作者顺气儿的动作。
胡惟庸抬手摸了摸胡岚的头,某胡恰时配合着发出孩童的笑声,刚好看到李氏的头微点了一下,她知道这落水事件算是揭过去了。
“泽岳,抬起头来。你一个大丈夫挨就挨了,何必还要掩饰什么?”胡惟庸看向他儿子,心有不忿的说道:“谁家的小子打得黑拳,下手如此阴狠?”
座下的胡泽岳听到父亲这样说他顿时抬起头说道:“父亲,这事情您不要插手。我自己会把场子找回来的。”
胡岚一见那少年抬头忽的想笑,但又强行忍住了。原来是那少年脸上印着一个黑黑的眼圈,像极了前世的国宝。
“你这做娘的听听,泽岳他满嘴市井味儿,这快要成家的人了,如何是好?”胡惟庸指着胡泽岳向右边的李氏言道:“你虽不是他亲生母亲,但该教训还是要教训的。”
“老爷日日教训于岳儿,恨不得耳提面命。怎还容他人说教。”李氏坐在那里没好气道。
胡泽岳挺着黑眼圈坐在下方感激的看了看李氏。李氏的话儿说的很明白,你天天这么说你儿子,别人还怎么再说。但又有儿子成为今天的样子都是你说教的。殊不知有一种性子叫叛逆。
霎时,府厅里让人说不出别扭的安静。谁也不敢去接话茬儿,胡岚立在他老爹身旁也不知怎么安慰了。
“我是个粗人。”
半晌过后,落寞的有些粗犷的音色在府厅里回荡,胡惟庸左手支着身子坐在上方幽幽说道:“我本是一介草民出身。时值元末天下大乱,我投奔了当时还不是皇上的陛下。陛下当时也赏识我,给了我一份吏差的文职做。也多幸我识得字,也能把这份差事做好,于是,我拼命的去做事儿,好教当时的陛下发现我的能处。所以官位才会升的这般快,但顾此失彼,泽岳的母亲操家劳累,积劳成疾走的是那么的早。。。。。。”
言到此处,胡惟庸眼带愧疚的看了看下坐的儿子。
李氏忧心忡忡的看着夫君道:“老爷。。。。。”
胡惟庸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我现在是丞相了,总领满朝政务,位极人臣,这些都是陛下给的。可同僚都嫉妒我,他们私底下谈论我。就因为为父的才学不不高,孔孟之道不懂。所以才受同僚的挤压,他们看不起我胡某人。我胡某人又何尝看得起他们,可为官为人首要就是能力,有能他人才看得起。无能,他人便你看不起。你们为人子女,要勤勉懂事,不可胡闹非为。”
言罢,胡惟庸摸着胡岚的头盯着胡泽岳问道:“为父所说的,你们可明白?”
“儿明白。”胡泽岳坚定地看着父亲回道。不知他明白了几分。
“岚儿也明白。”胡岚赶紧附和道。
胡惟庸晃了晃胡岚的头笑道:“泽岳明白了为父信,沁岚你明白了,爹爹偏就不信了。”
“岚儿还小,哪里明白你今日的说道,改日请个先生好生教导教导他们兄妹。夫君你刚回京述完职,该多休息休息才是啊。”李氏在一旁解围道。
胡惟庸颓然道:“呵呵,夫人说的极是,我这是老了么,今日怎絮絮叨叨的。”
胡岚在一旁嬉笑着说:“爹爹,岚儿这么小,爹爹怎么可能老呢?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就属你滑头!”李氏笑骂着,把她夫君扶了出去。
好嘛!都走了,我去哪里呢,某胡挠了挠头不知所然的站在门槛处。
“小妹!”胡泽岳站在她的身后低喝道。
“啊?”
“我要一个解释。”胡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