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止是像失去脊椎。简直就好像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瞬间被吸取了全身的骨肉。只剩下那张皮囊在漂。尼玛。看得我心惊胆跳啊。
吸取了那不幸男人的骨肉。面具自然在水中漂落向海底。可是沒等它飘落到底。已经有鲛人随从游到跟前。将之收回。放到了那只托盘一样的东西上面。紧接着另一名鲛人将面具恭敬地放到祭坛的圆盘上。那圆盘随之慢慢地转动了起來。一股暗红色的东西仿佛有生命似的。在那转动着的圆盘中变化着各种形状。
定眼一看。居然是那男人的各种喜怒哀乐惊惧怕的表情。然后暗红色渐渐变得澄清。变得透明。最后缩小成一颗丹珠一样的东西。随从拿起毕恭毕敬地呈送到鲛人女王手中。
尼玛。这面具……这面具也太邪门了吧。原本我以为是某种。殉葬时用來彰显身份的物件而已。那里能想到居然是可吸取人之精元的恶心玩意。想当时。我还对这面具流口水。以为只要拿出去给卖掉。就可以大手大脚地潇洒段时间。甚至还动过将它戴在脸上向白大小姐臭美的念头。
现在回想起來。还好当时沒脑抽。不然。白慧见到的可就是我沒有骨肉的皮囊……呃。是仍旧是‘初哥’之身的皮囊。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比不是‘初哥’的皮囊值钱。呃呸。我乱得开始胡言乱语了。请大家表见怪。
此时。在场匍匐着的人自然目睹了这恐怖的一切。但他们的反应却与我不同。他们纷纷发出了喜悦、高兴的喊叫。仿佛他们就在期待着这一刻似的。有些忘形的人甚至又走到那水前。挥着手指着自己向水中的鲛人示意着什么。
看那些人的模样。难道是想以身殉……靠。我是在想不出用什么词來说明了。反正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点燃。又是唱歌又是跳舞什么的。这一回鲛人女王却沒吩咐他们安静。她只是示意自己的随从又将一名将军的手下。给摘掉半圆形呼吸器。套上面具。具体过程如前所讲。
只是。这一次。这一个将军的手下的表现不一样。目睹了同伴死得那么惨。尽管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失去可供呼吸的面具必定难逃一死。显然他并不想。所以他挣扎。抗争自己必死的命运。只见这个男人在鲛人随从揭掉他头上的半圆形的同一时间。他猛地伸手夹住了鲛人随从那只拿着面具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死死地掐住了那鲛人的脖子。
此等生死关头。我相信他绝对会用足平生所有的气力。我也相信被他那突然的袭击下。那鲛人难受之极。总之这种时候。双方必定不可能再同时活下去了。但奇怪的是。这种时候不远处的其余鲛人却沒有上前帮手解决同伴的意思。它们依旧站在鲛人女王的身边。看起热闹來。
如果这是一场赌局。那智商只要不是负数。绝对不会压那男人。而是压在鲛人随从身上。不管谁的力气比较大。你都不可能忽略了水中乃鲛人的主场。只要这样僵持不到五分钟那男人必定会缺氧窒息而溺毙。
这是意料中的事。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男人却巧妙地将鲛人手中的面具抢了过來。一把套在那鲛人的脸上。面具的作用自然不用我再叙。健壮的鲛人随从瞬间就变成了沒有骨肉的鱼皮。飘落到海底。然而奇怪的是那些看热闹的鲛人并沒有去回收那面具。只是从贡台上又取出一只面具。慢慢地游向那刚杀死自己同伴的男人。
这男人还來不及庆祝自己的胜利。马上转身向水的边缘游去。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再也沒有氧气经受一次和鲛人的搏斗。那个男人的速度越來越快。离那水之边缘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看似不用六秒钟就可以抵达。
紧随男人背后的鲛人。却不紧不慢。悠闲之极地游着。偶尔还在水中來个空翻。仿佛在早嘲笑那男人的不智。此情此景。我不禁对同为人类的他加油。尽管就算让他冲出那奇怪的水。面对那上万号。水之外的人。他也逃不。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可惜。我现在手中沒武器。不然我必定制造点混乱什么的将这男人救出來。虽然他是那讨厌的将军手下。但我非常欣赏敢于想命运挣扎的人!
然而。我只能就这样看着。在沒有必胜之道前。掩藏自己静待时机是扭转乾坤的唯一办法。特别是在敌我玄殊的时候。我沒有选择。
终于。那男人抵达了水的边缘。他猛地伸出手。向冲破那水的屏障。可他的手刚触到那水的边缘。就马上被一股无形的力弹了回去。男人自然大吃一惊。想再次尝试猛击屏障。却已经沒有时间。他涨红的脸预示着他已经到达了极限。身体中氧气的极限。
然后。男人开始无意义的挣扎。半分钟不到就静了下來。他身后的鲛人此时才慢慢游到他身边。手起面具落。过程一如前文所叙。
再一次目睹同伴的惨状。将军这边的人已经崩溃了。他们纷纷用一种奇怪的姿态向女鲛人女王求饶。这自然是因为他们头上戴着的半圆体让他们短时间在海中呼吸。不然的话这些沒种的萝卜皮绝对会向那鲛人女王磕头去。
然而。磕头有用么。我看看些鲛人默默地摇了摇头。鲛人女王用面具吸取人的骨肉。自然不是闹着好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