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昂扬的宣战声。
高昂的,激进的,没有任何退路的……
葛启聪的皮肤一点点的变红,彩色的图腾竟然如同水一样,慢慢的蒸发了。
似是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阮暖指尖在琴弦之上速度依旧在不缓不急着,她沉声说:“大家做好准备,图腾完全消失,禁止也就完全的解开了。”
所以,暴动到什么情况,等一会就能知道了。
后来到的那些人,向前走了几步,护住几人,眼神死死看着葛启聪,准备一发现不对劲,就立刻拦下。
景木迅速拉住云澜的手向自己背后一扯,在云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云澜给护在了自己身后。
过了几秒云澜才回过神来,她看着面前并不是很宽阔的背部,心里有一部分如同揉皱了重新展开的纸张,布满了细细的波纹。
众人做完这一切没过多久,那边不断蒸发着消失的图腾终于彻底不见了。
葛启聪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两颗虎牙不断的伸展,直到形成两颗尖锐的獠牙。他的指甲也一个个的蹦出来,如同尖锐的利刃,泛着森森的寒光,肌肉一点点暴起,穿在身上的剩余的衣服被撑裂开了,碎成布条。
与景木的之前的半兽化不同,葛启聪□的上身,在极短的时间内布满毛发,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兽人”。
葛启聪嘶吼了一声,表情越来越狰狞,他一抬眼,眼中的血色像是翻滚着的岩浆,越来越浓郁。
“暴丨乱!”
有人惊呼起来。
除了阮暖之外,众人都像是被吓住了,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葛家人的眼中眼中涌起浓浓的哀戚和绝望。
【暴丨乱:暴动的变异,极少出现。是人性和兽性两种血脉相互冲突,两败俱伤后,走向另一个极端,杂糅。乐医的压制的难度直线上升,在绝大数情况下,压制的成功率靠运气。暴丨乱的兽人,一般爆体而死……相关部分正在制定暴丨乱之人安乐死的政策,以确保他们最后的尊严……】
云澜回忆着课本上的知识,下意识退了一步,发现拉着自己手的景木没有任何动作,这才深吸一口气,定下心来。
那边阮暖却像是没有任何的害怕,表情虽然严肃了起来,但还算得上正常,只是手中拨动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琴音也越来越高昂,到了最后,竟像是要刺破众人的耳膜,让人觉得耳中隐隐作痛。
但是效果却非常的显著,葛启聪眼中的血色如同潮水般不断褪去,像是恢复了一定的意识,他居然还抬起手试图堵住自己的耳朵。
尖锐的指甲划过耳朵,鲜血顺着指甲滴落下来。
闻到鲜血的味道,葛启聪的理智在一次的崩溃在本性之下,这一次他没有立在原地不动,而是双腿用力的一蹬,整个人都朝阮暖蹿了过去。
快如闪电!
虽然这一切发生的措手不及,护在两侧的人还好不是请来摆花架子的,他们冲上前曲将葛启聪拦了下来,为了防止误伤到葛启聪,他们的手中握着的只有铁棍。
而此时,两人的铁棍堪堪架住了葛启聪的攻势,其他几个人也趁势赶上前来。
这边,景木护着云澜向后退了几步,防止意外的发生。
阮暖不得不向后撤了一段距离,盘坐在不远处的空地之上,将古琴放在膝头。
她的双手没有任何停顿的直接抚上琴弦,接着刚刚的琴音弹了下去,汗水从脸上滴下,落入地面上。
此时,被众人联合压制的葛启聪身上的毛发越来越浓密,表情也同样狰狞的如同一头凶兽,众人压制的力度不断的增大。
看着阮暖气息越来越沉重,旁人光看着,已经知道越来越吃力。
“景木,我要动手了,你掩护我。”云澜沉声说。
“你确定吗,那是血脉暴丨乱……”似是想起了云澜的脾性,景木没有继续说下去,他顿了一下说,“好,你放心,有我在呢。”
得到自己想要的话,云澜反手拿下背着的琴盒,半蹲下来将琴盒放在地上,迅速的把小提琴盒打开,将小提琴盒马尾弓拿了出来。
云澜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景木,背对着那边的一切。
她将琴搭在颈侧,弦和弓再一次相聚,发出微不可闻的低吟之声。
闭上眼,沉入自己白茫茫一片的脑海之中,精神力往外不断扩散。
透过漫射的精神力,她清晰的“看见”不远处,有人正葛老爷子说:“老爷子做个决断吧,阮乐医撑了这么久,即使能再撑下去,您也不想少爷爆体而亡,死无全尸吧?”
那个刚刚还在前厅笑的满脸慈祥的人,此时闭上眼睛,有眼泪从紧闭的眼睛中滑落。
云澜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缓缓拉动弓。
细腻的琴声音如同一匹展开的绣着百花盛开的华丽锦缎,正迎着光辉,漫射出无限的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我数学也一直很好,呐,欠五更,现在还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