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耀惊讶地盯着他,道:“你不是燕国名义张毅之张大人吗?”
张毅之继续冷冷道:“把解药拿出来!”
陆景耀挣扎了两下,道:“张大人,您怕是误会了。这女子是旧赵公主,潜入军机府恐怕是别有目的……”
张毅之懒得再听他废话,把他浑身上下搜了个遍,都没有发现类似解药的东西,只好道:“先把人带回去,关押起来。”
这种毒药只针对女子,所以他让女眷出去。可是现在,棋归手脚发软,也站不起来。张毅之犹豫了一下,然后在八部骑兵骇人的目光下把棋归抱了起来,出了门。
这种毒不能拖,可若是要他马上把解药配出来,手头却还缺了几味药材。他当即决定,让人幽禁了陆景耀,严刑拷打,看这反骨之臣能硬到什么时候。一边就自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配出解药来。
燕君行回来以后,看到瘫在床上沉睡的棋归,顿时脸色也发沉,问大米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米第一次看到燕君行气成这样,不禁也有些害怕,便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但她时并不在包间里,所以具体的情况倒不是很清楚。
“……张大人说是中了毒,这几天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怕说不出话俩,以及,脸上会……”
“什么?”
大米犹豫了一会儿,道:“恐怕会长出一些不好的东西来。”
燕君行道:“我是问,什么叫做这几天没有生命危险?”
大米低着头,道:“过几日恐会毒发身亡。”
“几日?”
大米一愣,道:“张大人没有说过是几日。”
燕君行暗恨,转了个身去找张毅之。可是张毅之已经出门去寻药了。
回去的时候,棋归已经坐起来了,正在发愣。
看见燕君行,她的目光有些闪烁。
燕君行恼道:“你傻不傻!我不是让你近日不要出门的吗!”
棋归默默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燕君行叹了一声,坐在她身边,道:“觉得怎么样?”
棋归道:“好一些了,就是脸上有些疼。”
燕君行仔细看她的脸,发现她的脸颊好像有些干燥,起了些皮屑。他不动声色,道:“你不用多想,好好休息吧。”
棋归突然道:“将军,若是我变得很难看,还不能生孩子了,你还会要我吗?”
燕君行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本来就不好看。”
棋归顿时恼了。
燕君行抬手搂着她在怀里,低声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会把你治好的。”
棋归道:“可是……”
燕君行突然回过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吻有些急切,好像在确定什么,又好像在证明什么。感觉到她的无助和害怕,眼中便愈发发沉。
他若是让陆景耀活着出了燕国,那他就不姓燕!
棋归的手滑进了他的衣服里,被他一把握住了。
他的气息也隐隐有些急,都:“棋归……”
棋归低声道:“燕君行……”
她突然很害怕,或许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过几天,或者明天早上起来,她的容颜就已经不再了,再也不能亲吻他拥抱他。直到她死去,便再也不能被他怜惜。
她把头挨在他怀里,道:“你,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都不愿意纳妾?”
燕君行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知道我母后是怎么失宠的吗?”
棋归摇摇头。
燕君行道:“因为她妒忌。她妒忌我父王要娶那么多妃子,妒忌我父王去宠爱别的女人。她每日忧伤哭泣,让父王厌倦,所以后来才渐渐失宠了。可是后来,父王临终前,派人去请我母后。我母后却在佛堂念经,不肯前往。父王饮恨而终。然后我母后在佛堂自缢了。”
棋归怔住。
燕君行道:“我们王室子弟,往往最不懂的怎样去i怜取眼前人。何况我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战死的人,再不想花精力在那些事情上。我也不想我心爱的女子会心灰意冷到最后日日青灯古佛,以佛经为伴。”
棋归搂着他,道:“将军。”
燕君行道:“嗯,以后不要再听别人的胡话,给我张罗这个,张罗那个了。”
棋归惭愧地道:“我只是……人都是王后娘娘赐下的,我能怎么办呢?”
燕君行不说话,搂着她轻轻亲她的额头。
两人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温馨。
棋归精力不济,很快又躺下了。燕君行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就出去了。
燕君铭匆匆赶到,在门口探头探脑,一直不见踪影的李宛竟然也出现在他们面前。
“驸马。”李宛敷衍地向燕君行行了一礼。
燕君行淡淡地点了点头。
燕君铭心焦如焚,道:“棋归呢?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