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行识趣地转移了话题,道:“对了,你知道这次陈使是谁吗?”
棋归道:“是谁?”
燕君行冷笑了一声,道:“是陆景耀。”
是他!
棋归倒抽一口冷气。
陆景耀,那是赵国旧臣之子,后来降了陈的。本来一个国家灭亡,旧臣被招降也是常事。可是棋归为什么会这么急的这个人,实际上,是因为他们还是有一段渊源的。
陆景耀的父亲陆元城,才华有之,但惯于阿谀,在旧赵便官拜吏部尚书。他家虽然没有爵位,可是深得赵王宠幸,又出了谨妃,到底是王妃位,和懿德贵妃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棋归小时候还和陆景耀打过架。
可是后来她被发配到庙里去了。虽然现在赵亡了,大家知道她其实还是深得赵王室,以及诸位婶婶阿姨喜爱的,但是当时,她的身家一落千丈。
谨妃趁机来做了媒,说是要把她说给陆景耀。当时的陆景耀,就是一个可爱又懂事的小孩儿,很懂得讨大人喜欢。懿德贵妃看着也喜欢,便答应了。
一时之间,坐稳了准驸马的位置,这小子还得意过一阵子。他的玩伴也从一些打陈家的儿子,变成了一群王子,侯爵公子之类的。
可是后来,赵亡了,陆元城带着全家降陈。棋归流落江湖成了乞儿。
原以为两人的关系,就这么断了。
但就在两年前,两人竟然鬼使神差地还碰了一次面。陈国人对降臣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所以陆元城在陈国有些吃不太开。但是两年前他得到了一个机会,陈国宰相的嫡女,看上了白面书生陆景耀。
棋归那时候和石头躲在一家客栈外头,想用讨来的银子买几个干净的大白馒头。但是乞丐手里就算有钱,也难免是要遭些白眼的。两人在门边等了许久。
后来终于等来了大馒头。正好陆景耀路过。见了棋归。
其实现在,棋归想想,当时,他应该是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了。因为自打他看见她,他就一直盯着她不放。他同行的人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然后当天晚上,就有高手来刺杀她。
当时因为有人介入,她和石头侥幸逃命。当然,虽然当时石头哄她,说是他们可能是认错人了。棋归还是本能地感觉到,陆景耀是来灭口的。
现在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因为当时另外一群人,应该就是八部骑兵的人。
棋归很少想到什么人就觉得胸口发蒙,陆景耀就是其中一个。
“棋归?”
棋归猛的回过神,然后就撞进燕君行的眼睛里,她就明白了,这一手资料,恐怕燕君行早就有了。
她的失神让燕君行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戾气。他突然想到,她的心里……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他不明白的。
他猛的抱住了棋归,把她摁到书桌上的时候,才想起这是在书房。
不过犹豫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紧紧地抱住她,欺进她双腿之间,然后低头热烈地吻住了她。棋归只是僵了一下,然后就是热烈的回吻。
她反常的热情让燕君行也有些失火,两人不知不觉就解开了彼此的衣裳。直到他进去的那一瞬间,那紧致的束缚感裹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背脊发麻的同时却冷静了过来。
进都进去了……
他有些尴尬地道:“棋归。”
棋归难耐地动了两下,红着脸道:“好像有点疼。”
“才一个月没有碰你,就疼了?”他嘴里耍着流氓,却撤了出来。
看着她失望的样子,鬼使神差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低下了头,吻住了她最私密的地方。
“嗯!”棋归惊呼一声,想推开他的头,却发现不管怎么用力也推不开。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细长的双腿,动作不算娴熟,方向却准确无误。
这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让棋归有些呼吸急促,双腿痉挛,也没过多久,就泄了出来。
燕君行微微一顿,忍不住把手指伸了进去,感觉那湿滑的包裹感,更加难耐了。
棋归勉强支起身子,脸色红得像是可以滴得出血来。
然后她脑子发蒙,也跪了下去。
事后,燕君行格外怜惜地抱她回了房,两人洗干净了,燕君行也没有再看书,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说话。
棋归老老实实地把那一段不算过往的过往说了。
燕君行听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道:“哦,是和你定过亲的。”
棋归冷不丁地道:“你都订了四次亲了。”
“……”
燕君行轻咳了一声,聪明地转移了话题,道:“之前听说陈使要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今天看到礼部呈上来的名册上,看到这个名字,才猛的想起来。”
听棋归那样说,那小子八成是能认出棋归的。事情就稍微有些棘手了。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两人碰面,早早打发了那小王八犊子回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