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后院,云峰挥汗如雨,拳脚带着尖锐的风声,击打在人偶之上,人偶随即支离破碎,残骸四处飞溅。
云峰怒火熊熊,眼前的人偶纷纷化为了仇敌,被裹挟着一腔愤怒的拳脚撕得粉碎,直至最后一个人偶破碎,云峰才收住了拳脚。
心妍全神贯注的擦拭起云峰脸上的汗水,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满含深情。
看着云哥哥紧缩的眉头,心妍心痛的抬手轻抚,似乎想将云哥哥所有的担忧擦去。
“云哥哥,父亲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
云峰强露出微笑,抬头望向了天边。
一阵心悸猛地在心头升起,云峰感到胸口一阵绞痛。
云峰大惊失色,都说亲情骨肉间有着某种感应,这绞痛一闪即逝,难道是父亲遇到了危险?
荒野上,一个身影飞掠而来,身上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触目惊心,男子嘴角不时溢出一股股鲜血,鲜血的颜色发乌,明显是中了剧毒。
男子的身影刚一消失,一群黑衣人就尾随而至。黑衣人查看了一眼地上的血痕后,丝毫不肯耽误,循着痕迹追踪而去。
男子的身影此时已进入了青山城,虽然伤势极重,但脚步却陡然加快,冲向了云府。
云峰心头一惊,这脚步声如此熟悉,难道是父亲回来了?
云峰欣喜过望,快步迎了出去,父亲此时的模样令云峰大惊失色,扶着父亲进入书房,便返身回到了院中。
墙角处一处极为隐秘的机关被云峰开启。云峰没有片刻停留,冲入房中拉起心妍赶往了书房。
书房中父亲大口的吐着鲜血,却死死抱住一个玉盒,此时神志变得模糊。
云峰背起父亲冲入了家族祠堂,将一盏油灯的底座下拉,一阵吱嘎声响起,地面从中间猛地裂开收向了两侧。一个台阶出现在眼前。
云峰踏上台阶,向下面冲去,一条奔腾的暗河显现了眼前。
将父亲轻轻放入早已备好的小船上,云峰抱起心妍一跃而上,一道剑光闪过。缆绳被齐齐切开,小船转眼间被激流的冲向了远方。
云府紧闭的大门瞬间支离破碎,一群黑衣人满脸杀气冲入云府,可还没等站稳,地面猛然陷落,几个黑衣人触不及防掉了下去。幸存的黑衣人刚想去解救,密密麻麻的箭雨瞬间而至,黑衣人当即被射成了马蜂窝。
门外的黑衣人被这突变惊得目瞪口呆,哪里还有胆子进入。
黑衣人首领顿时骂出了声,“一群废物,要是跑了云昆,你们全家都要玩完,上,给我上!”
黑衣人们咬着牙战战兢兢地进入云府,试探了几步,竟然再也没有动静,
黑衣人们露出了喜色,可是嘴角还没来得翘起,一道大网当头罩下,网上密集的刀刃,瞬间把他们死死钉在了地面之上。
黑衣人首领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尼玛都是些什么布置?太他娘的阴损了!”
怒火升腾的黑衣人首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去,去抓一些百姓探路!”
随后的状况令首领大为光火,“真扯淡了,这些百姓进去屁事没有,难道这机关还有思维?还尼玛会认人不成?”
首领右手一挥,黑衣人们蜂拥着冲进了云府。将云府搜了个底朝天,云府竟然空无一人。
首领气急败坏,“挖,给老子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云昆挖出来。”
黑衣人们驱赶着附近的百姓开始了挖掘,云府的房间一座座被推倒,地面被挖成了大坑。此时那台阶再也无法隐藏。
冲上台阶的黑衣人们很快来到暗河旁,看着奔腾的暗河惊得目瞪口呆。
“这云昆到底是什么人?尼玛,连地底都藏条河,狠,真他奶奶的狠。”
首领气的暴跳如雷,“都他妈的愣着干嘛?找船,赶紧去找船!”
可是这内陆城市那里可能会有船只存在?搜遍了整个青山城,连个船桨都没找见。
首领彻底发了狠,“把城里的木匠全抓来,给老子造船,造不好船全都要死!”
为了保命,木匠们七手八脚造起了船,虽说船的模样不怎么地,宛如一个大号浴盆,但是在水中却也稳稳地浮起。
事到如今黑衣人首领哪有时间挑剔?一声令下,黑衣人们纷纷跳上了大浴盆,被激流冲的没有了踪迹。
奔腾翻滚的大河中,一叶扁舟在急速流动的河水冲击下,打着旋飘向了远方,小舟在激荡盘旋的水旋中惊险万分的摇曳飘荡,最终在急弯处被抛到了岸上,舟中的三人被远远地抛出,砰然落地。
云峰扶起心妍,把父亲抱在了怀中。
云昆此时眼神黯淡,脸色发黑,体力的毒性彻底的发作。
强支撑着做起,玉昆将玉盒塞进了泪如雨下的云峰怀里。眼神眷恋的看着云峰,手掌在云峰脸上摩擦,似乎似乎要将所有的父爱一股脑注入儿子的体内。
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云昆强打着精神开了口,“云儿赶紧找到你的母亲,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