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就是被你毁了,你赔我姐姐的脸,你赔!”
似乎是想起以前不好的回忆,楚珍破了相的事儿,在楚珠的心底像是永远扎了根一般。如今楚婉玉再次扬手扔香囊,也把楚珠弄得委屈地哭了起来。
“又要闹什么?大过年的是怕少了祖母的责骂过不安稳?玉儿,把香囊捡起来,妹妹的一片心意,莫要糟践了!”楚惜宁眼瞅着来往的丫鬟已经在悄悄注意这边,不由得轻声呵斥了几句。
她这个长姐跟在身边,妹妹们若是打起来,那可真是说不过去。
楚婉玉撅着嘴巴,轻声嘟哝了几句,却还是听话地弯身去捡。楚珍上前了两步,顺手取过香囊。
“算了,我这个绣得不好,改日再绣个更好的给玉姐姐吧。珠儿别哭,头发挡着看不见伤的。”楚珍顺手就把香囊塞进袖子里,不再理会楚婉玉,转过身轻声哄着哭闹的楚珠。
楚惜宁微微一愣,悄悄打量了一下变得懂事的楚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去庄子上养了一年多,没了爹娘在身边,楚珍倒是周全了不少。
杨红花也凑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几位姑娘要粉么?我那里还有些呢!派人送去就行了。”
柔柔的声音倒像是弱柳扶风,楚惜宁瞥了她一眼,名字改了连性子都跟着换了。前世的楚子衿何时见过这样灿烂的微笑,如今的杨红花却也只能巴结着侯府的各位姑娘。
几位姑娘刚聚到一起,就已经有了小争吵。楚婉玉和楚珠似乎都要将压在心底的火气发出来。
一行人各自回了院子,杨红花果然派人送来了粉,依然是精致的盒子装着。
“姑娘,这粉扔了吧?”绿竹看着梳妆台上的粉盒,不由得低声说了一句。
楚惜宁刚想点头,粉盒就被清风抓了去。只见她打开盒子,细细地嗅了嗅,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姑娘,这粉您若不要就给了奴婢吧,红花做得不错。毕竟是她一片心意,像您这样的姑娘不喜欢,奴婢和她怎么也是一个辈分的,总得给点面子不是?”
站在一旁的落雪和半月被她这么一打趣,也都凑了过来嬉笑着要去抢那粉盒子。
第二日便是大年初一,楚惜宁起了个大早去荣寿居准备请安,却被幽兰拦在门外。
“大姑娘,老夫人今儿身子有些不舒服,请安就免了。”幽兰虽然努力撑出几分笑容,但是眉眼间透着焦急。
楚惜宁眉头一皱,一把拉住她的衣袖,语气急促地说道:“究竟是怎么了?请大夫了没?昨个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幽兰踮起脚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并无外人,才套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丑时就有些不舒服,梅香姐禀了穆嬷嬷,老夫人却执意不肯请大夫,说是大过年的请了不好。待方才起来梳洗,才发现脸、脖子和手上都起了红点儿,此刻大夫正在里面诊脉呢!”
幽兰边轻声解释着,边带着楚惜宁前往偏厅避着。
“会不会是水痘?又是哪个不干净的往老夫人面前凑了?”绿竹吓得面色惨白,一把抓住幽兰的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水痘。
老夫人这样的年纪得了水痘,可以说是极其危险的。
幽兰不由得白了她一眼,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呸,胡沁什么呢!瞧你吓得这没出息的样儿,穆嬷嬷早就看过了,不是水痘。要是水痘的话早就派人去宁乐斋通知了,还敢让大姑娘过来?”幽兰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娇声呵斥了几句。
绿竹微微松了一口,转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过了片刻便见到梅香挑着帘子走了进来,她搓着手脚,脸都被冻红了。
“大姑娘,快去里屋吧,这儿冷得很,莫冻着!”梅香已经拉着她的小手往外走,低下头看见楚惜宁仰着脸,一副疑问的神情,不由得轻声开口:“大夫瞧了,估计是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起了癣。”
楚惜宁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稍缓。进了里屋才发现,老夫人歪在榻上,周围的帷幕放了下来挡着,不时还传来几个喷嚏声,想来此刻老夫人定是狼狈不堪的。
“宁丫头来了,坐吧,陪着祖母等那劳什子红花姑娘!”老夫人带着浓重的鼻音,透过帷幕传来显得有些滑稽,口气里带着微怒,同时又透着不容置疑。
楚惜宁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疑问重重。难不成是昨个儿杨红花献殷勤制得粉有问题?清风她们昨晚上也抹了,今早上起来还好好的。
双胞胎倒是先来了,瞧着屋里的景象有些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问,只不断地给楚惜宁使眼色。楚惜宁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红花姑娘来了。”早有人通传,帘子也被人打了起来。
杨红花并不知道荣寿居发生的事儿,脸上还带着几分喜气,去年大年贺词她就拔得头筹,今年她早就开始琢磨了,此刻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她顺手脱了披风递给幽兰,却见到幽兰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再瞧着老夫人躲在帷幕里,心里立马警铃大作。待看到楚惜宁和双胞胎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