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秋被打落了两颗牙齿,左脸肿得像馒头,他躺在地上叫嚣着要让警察把海波带走,死也不肯去医院。
小璐的几个同学已经围了上来,但没人动手,海波没有兴趣知道秦少秋的背景之类的废话,真儿要做,他不介意杀人,也许你有一百种方法让人闭嘴,但死人不会再开口。
不管你愿不愿意,海波还是知道了秦少秋的背景——松海市闸西区区委书记(正厅级)的儿子,闵建华打电话来告诉他的,他对女儿招惹上这样的人家很是无奈。
好在他现在靠上了主管工作的江成吉副市长,这事他不得不打电话向江市长求救,同时也下了军令状,这次来自欧洲的新型太阳能材料的投资他会力促在松海工业开发区落户。
秦少秋高中时追求小璐而不成,曾私下报怨过,今天再次见面旧话重提,不想他的怨言如此之深,竟然出口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海波出手在所难免。
“小璐,这事你就别生气了,海波不是出手打了他嘛!相信他也会记住这次教训。”李荣芳坐在餐桌前劝慰着小璐,此事放在任何一个女孩子的身上都不易承受。
海波此时想起了企业高管的安全问题,说起来国外企业对安保的考虑比国内企业要全面一些,也许是时候重视起企业高层领导的安保了。
这一餐饭吃得是少有的安宁,明芳都没有弄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地对付着眼前的精美食物,小璐吃得不多,她心里不好受,不仅是被秦和秋的话语给刺激到了,私底下也担心秦家会着手对付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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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个区长,儿子被人牙齿打掉两颗都不敢吭声,你还是不是个父亲啊!”秦少秋的母亲张惠贞在医院手术室外等着儿子的植牙手术时,对着丈夫秦纲大发雷霆。
“这是医院。”秦纲皱着眉头对老婆说。
“那个姓闵的不过是个处长,他找江成吉出面就把你吓倒了,狗屎,他那个不要脸的女儿既然敢叫男人打我家少秋,我就要他趴在地上舔狗屎。”张惠贞满脸狰狞地嚷着,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护士一时间战战兢兢。
“此事大哥会出面吗?”秦纲扭过头对老婆问道,这事对他来说确实是耻辱,江成吉在事后竟然为闵建华说项,让他不得不在接下来动作中投鼠忌器。
“我们的脸都被别人踩在脚下了,难道就这么看着?”张惠贞眼里投射出的厉芒让秦纲都不由心悸。
此时,手术室的灯光熄灭了,不一会一副担架车推出来,医生跟在后面一边摘口罩一边讨好地说:“好在送来及时,两颗牙齿都安回去了,手术成功。”
秦纲的神色已经恢复,他看着医生献媚的笑不由地浑身恶心,是那个叫海波的小子打了自己的儿子,闵建华有江成吉护着他没办法现世报,难道一个小商人他都没办法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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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璐在晚饭之后就被闵建华接回去了,准丈母娘刘霖来时可没给海波好脸色,谁让他又惹事了,这回是个区长的公子,区长的口碑据说还不错,但他的夫人很护短,娘家很有势力。
海波没时间关注这些,李荣芳会到公司来,这会暂时缓解小璐的压力,银河能源的人事招聘已经启动,这块小璐负责,明达协助;阳海方面由姜风卫出面先接触,松海这边则缓缓,未来的谈判还是要欧洲代表团来了才能正式开始。
他本人则乘坐航班按预定计划前往德国,苦闷的六个小时以上的行程让他美美地睡了一觉。
走出法兰克福机场时,他看见王君鹏和范克里曼正站在出口处等他。
“海波,这边。”王君鹏向他招手喊道,一旁的瑞士人则一脸矜致地笑容看着他。
三人坐上轿车,王君鹏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向海波介绍:“研究所的所长费德勒和几个研究员们对砷化镓工业化生产技术很有兴趣,他们希望在并购研究所之前先确认这项技术。”
其实王君鹏讲得委婉了些,范克里曼和他们正式开始谈判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相信海波手中有这样的工业化生产技术,砷化镓运用到工业中就是因为大规模制备困难才耽搁了下来,这项技术不仅在民用上,甚至在军工方面都有很长足的运用空间。
“那我们直接去研究所,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现在该争分夺秒完成整合工作。”海波转而用英语说道,他这话也是讲给范克里曼听的。
汽车开了有半个多小时才到了目的地——法兰克福远郊一幢六层的楼房,面朝一块水域面积不小的湖泊,湖边绿树成荫,飞鸟时起时落,景致非常宜人。
海波来不及感慨欧洲人的会享受,他就被带到了会议室,这里有一群科学怪人在等着他。
“我要介绍的是砷化镓工业制取的技术,在说之前,希望各位先签一份保密协议。”海波说完,让范克里曼把一份拟好的文件放在大家的面前。
这是惯例,倒是没人犹豫,迅速地签了自己的大名,海波看着范克里曼收起文件,这才继续说道:“这项技术是在水中进行砷化镓生产,以防止大气对化学反应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