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达最后还是陪着海波的母亲踏上了北上松海的旅程,镇上随即以刘明达的采买一刻也不能离人为理由,安排了一位新的采买人员,刘老儿和两位龙虎山的道长虽然明白刘明达是海波的人,却无法阻止镇上派人替代他的位置。
春花则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对刘明达不管不顾地为了海波的一句嘱托毅然决然地陪着海波的母亲去松海显得相当无奈。
其实明达三清观采买的位置在道观日渐红火的背景下,显得格外耀眼,大量的银钱出入让镇上大大小小的人物眼红不已,即使没有刘明达陪着海波母亲离开这借口,也会有其它借口让明达从这个万众瞩目的位置下退下来。
“春花,要不你也一起去松海玩玩吧!”刘明达出发前一天的晚上去找了春花,这一段半年的感情虽然多少有看在他能挣钱的份上,但不管怎样,庄户人家一旦确立关系,把感情投入进去,基本上就算是定了终生。
尤其是女孩子,农村人的眼光会始终盯着你,稍有不慎,真的有可能毁了一生。
春花很恨明达不听自己的劝告,但如今他的位置已经丢了,这已是即成事实,她心里虽不好受,却也慢慢地开始想两人的关系。
一个晚上,明达说得口干舌燥,却始终没有让春花吐一句话,在清凉的夜风中,明达沮丧地往回走。
第二天早上,明达帮海波母亲拿着行李,两个人和四周来送别的街坊邻居不停地挥手道别。
明达一边招呼着,一边四下张望,他心里一直盼望着春花能够出现,即使是来送送他也行。
他最终还是失望地登上了开往阳海的班车,他不知道的是,春花确实去了,不过她远远地站在一颗大树下,默默地望着那热闹的送别场景,心中在道别那苦涩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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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这两天并未空闲下来,他以欧洲投资商中方代理人的身份与松海工业开发区进行第一次接触,事先他通知了闵建华向上级领导汇报。
阳海的投资考察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海波不知道姜风卫在历经了这么久之后是否有兴趣此事,他还是把电话打给了风少。
“卫少,我是祝海波。”海波听到手机里冷冷的应答声他就知道是姜风卫,不禁长话短说。
“哦!是祝海波啊!怎么!刚回国?”姜风卫和话语里带着疏离的口吻,看来自己在欧洲失踪的事情他也了解。
“前天刚回来,欧洲那边出了点意外,不过现在都没事了。”海波回答道,“姜书记还好吧!”
一提起这话题,卫少的情绪不禁一阵激动,本来他向父亲介绍了新型太阳能生产的计划,其中就有海波提到的深水码头的方案,姜鸿宾作为市委的第三把手,对于能够增加政绩的码头建设项目是情有独钟。
他和儿子两人商量了以后,在年后就起草了一个阳海出海口码头建设的提案,交给市委讨论。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看中了这个庞大的项目,然而这与海波的独家小型货运码头的方案大相径庭,投资金额上更是相去甚远。
此项目先由市委书记宁怀远亲自挂帅,两个月后却发现阳海商界对码头建设缺少热情,初期建设资金就让人望而却步,而接下来的情况让人扼腕,宁怀远突然被调离阳海,所有码头建设相关事宜都停了下来,而当初提交议案的姜鸿宾重新接手码头项目,也算是物归原主。
不过这次在所有人看来都像是在找替罪羊,姜鸿宾倡议的码头建设项目更多的像是一个空中楼宇,既没有政府资金的支持,也没有民间的投资热情,更看不到政绩何在,这样一个“三无”项目成了阳海人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话。
“不好!”卫少咬着牙回答。
“啊!”海波吃了一惊,刚才他只是随口问一句,竟然会召来姜风卫如此怨恨的答案,“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的码头建设项目!”姜风卫有些激动地说道。
“什么码头项目?”海波问道,他隐隐感觉其中必有蹊跷。
姜风卫一通说明后,海波真是感觉哭笑不得,自己提出的商用码头建设是长远建设规划,就近阶段他只能是先开展企业的私人码头建设,这两者之间的差别譬如云泥之间。
就好比建设一个商用码头前前后后需要上千亿资金,而私人货运码头可能几千万就行了,当然也不会对其它行业或是阳海产生什么影响,更别提深远二字。
海波正准备给姜风卫解释此事,却发现这里有什么东西是自己遗漏掉的,连忙又想了想。
不错,这里海波确实忘了一件事,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初入位面交易平台的小小位面商人,在星际他可以纵横星际汇兑市场,调动的资金可谓海量,至于在地球这个边缘星球上做事缩手缩脚嘛!
想通了这些事,海波重新审视起这个阳海码头建设项目,这不是一个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平台嘛!资金消耗得多不要紧,海波能够拿到硬通货,他需要一个途径消耗资金。
“卫少,你准备一下,来松海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