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啪。”客机突然剧烈抖动起来,一些小件的物品从行李架上掉了出来。
“啊!”金贞媛一直没有睡觉,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动,她禁不住尖叫起来,难道飞机要出事了吗?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海波此时也被惊醒过来,他马上发现了飞机的异常情况。
“啊!”瞬间,所有人感觉自己像是要挣脱座位上缚紧了身体的安全带,血在往脑袋上冲,个别没有系上安全带的乘客整个人已经撞上了行李架,头上鲜血直流。
正在机舱服务的一名空姐直接撞上了舱壁,行李、茶几上的咖啡饮料杯、皮包到处乱飞,机舱内惊叫连连,金贞媛和已经醒过来的安琪尔吓得抱头痛哭。
“我恶心得要吐了。”和海波隔着走道一名欧洲乘客正满脸痛苦地喊道,“给我一个呕吐袋。”他的右手无力地伸向前方。
海波看着走道地板上躺着的空姐,他知道现在是没有空姐敢离开安全带束缚的座位,飞机似乎在飞快地下降,就他现在如此强壮的身体都感觉到了一点不适。
“我是276号航班的机长金勇男,现在客机遇上了高空乱流,请乘客们不要离开座位,系好安全带。”机上广播里传来了机长的声音,大家不由地庆幸不是空中遭遇机械事故。
不过乱流也让乘客们的脸刹那间变得苍白,许多人已经止不住地干呕起来,10秒钟后飞机恢复了正常,空姐已经出来给乘客分发呕吐袋,对受伤的乘客和空姐进行处理。
海波是第一次坐飞机就遇到了这样的空中意外,他的汗珠不经意间流了下来,要说不怕那根本是在骗人,他承认飞机抖动那会,自己的腿软了。
身边的两个女孩子眼泪婆娑,这会也在干呕,海波连忙解开安全带,走到正在处置事情的空姐边,要了几只呕吐袋回来。
他把这些袋子递给了身边感觉不适的乘客,两个女孩子不停地点点示意感谢道,看来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家庭出来的姑娘,海波心里想道。
“请问有没有医生,机上受伤的乘客和一位乘务员需要紧急救治。”一名空姐一边走来一边左右小声问道,她看到许多乘客有不适的反应,不过比起伤势较重的几个没有系上安全带的人,她现在顾不上其他乘客。
海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地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站出来,如果有医生在机上,这回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出头露面了,自己并不擅长外伤处理,就一个蒙古大夫,有个好歹还真是说不清。
那名空姐转了一圈,满脸失望地走了回来,海波不禁有些呆不住了。
“小姐,我略懂点中医针灸,不知能不能帮上忙?事先申明,我不是个医生。”海波看着这名空姐直到他身边的时候,小声地用英文对她说道。
“啊!你是中医,快,快,红姐伤势有些严重,你快给看看。”这名空姐不由分说拉着海波就走。
我也不是中医,海波在心里念叨着,可空姐的心思明显他不在这里,你就是说了也白说。
“快,崔白颐,我找来个中医,让他看看红姐的伤势。”她的左手一直拉着海波,说得相当急切。
“李明惠,让他一个人过来,你呆在那边吧!这里太挤了。”崔白颐说道,她的手按着受伤的那位空姐的头部。
这时李明惠才发现自己一起拽着海波的手不放,生怕他逃走似的,她红着脸放开了海波,眼睛不禁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的脸庞,还别说,英俊的脸蛋流露出韩国年轻人没有的坚毅神情。
“我是个针灸爱好者,不太懂医理,但是对于给患者用针灸止血上还行。”海波一边解释一边手上已经多了一套钢针,他把它们收在了空间里,否则飞机都可能不允许带上来。
“你把手拿开吧!”海波话音刚落,钢针已经出手了,崔白颐手不自觉地缩了回来,躺在地上的红姐血立刻被止住了。
“真神呢!”李明惠刚来得及感叹,海波的钢针继续出手,他通过钢针能够感受到红姐的头部还有一处淤血未清,久了可能会对大脑有所影响,得趁势早点用钢针输入内劲把它给打散。
崔白颐靠红姐很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红姐的身体变化,原来红姐只剩下了呼吸,现在却能感觉到她的眼皮在抖动,随着钢针像雨点般落下,红姐的手指也有了轻微的颤动。
“等会可能她会苏醒过来,你们应该尽快把她送到医院去救治,我这只是些应急的处置。”海波已经收起了钢针,对又围上来的几个空姐说道。
其他几个乘客都是些外伤,她们已经简单包扎过了,自己地插不上手,就告辞回到座位上去了。
这趟航班上各色人员都有,就好像是一个拼团出游的散客团一样杂七杂八的,有些中国人对于针灸也是一知半解的,更别说欧洲人,韩国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似乎把遇到湍流的事情都给忘了。
“嗯哟!”随着一声呻吟,几个空姐不禁惊呼,“啊!”
“又怎么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