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别墅终于是冷清了下来,虽然四个人商量了分到的金额有七万多,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把现金分了,这笔钱存了三个月的定期,定单交给王明芳保管,让刘琳牙根咬得痒痒的,却无可奈何。
海波借此机会回阳海市青山县乡下去看望父母亲,他买了一大堆吃的、穿的、用的东西,大包小包地拎着赶火车。
这趟动车只到阳海,他的家乡青山县可是只有公路能够到达,他也不得不起个大早出门。
现在动车买票可是严多了,身份证递进去后售票员是对着照片看人,那一个仔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警察在比对通缉犯的照片呢!
“那个,同志,这是我的座位。”海波拎着四五个包上车找座位,让一车人都为之侧目,东西不轻啊!小伙子有把子力气,看着被海波碰到的乘客都东歪西倒的模样,大家心里暗暗称奇。
“啊!边上位置不是还有嘛!你随便找个座位坐就是了。”在海波座位上的坐着一位五大三粗的满脸横肉的身高比起海波来还高了半个头的汉子。
“嗤。”这节车厢上的人都为海波捏了把汗,海波个不算矮,1米78的个,可人显瘦,与座位上那位一比,他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还是另找座位吧!这8车37座就是我的。”海波把行李塞满了这一段的行李架,然后对这人说道。
乘客已经上得差不多了,刚刚的几个空位都没了,那汉子不屑地看了海波一眼,随手从餐桌上拿起一张报纸来看,根本不理。
“呵呵!”海波没想到这人还真耍横上了,不禁乐了,“这么着!准备当乌龟了,一声不吭。”这话惹得车厢里的人哄堂大笑,大汉的脸刷地红了,他的脸皮挂不住了。
他站了起来,突然对着海波的眼角一拳打来。
“哇哦!”车厢里一片哗然,这可真没想到,这人是个狠角色,闷声出手,果断、利索,这一拳要给打实了,海波不躺下才怪。
然而谁也没想到,海波这四个多月筋骨难道是白练的,这大汉的拳脚在众人眼里的不错,可要让海波来评价,那就一个字:渣。
侧身,左手顺势一拉袭来的拳头,右手托着大汉的左胸,他的整个人像是被甩出去一般从座位上一个筋斗翻出来,后背扎实地摔在过道上,惊得所有人哑声。
大汉被摔懵了,半天才从地板上爬起来,刚才他落地时明显感觉海波用手托了一把,大汉知道海波已经留手了,要不这下摔实了他非折了腰不可,他起来后神情复杂地向海波拱了拱手,从座位底下拿起一个背包。
海波一时楞住了,这是碰上江湖人士了!不过自己不混江湖的,当然也不用理会这套规矩,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大汉看着海波似乎不愿和自己招呼,只得悻悻地离开。
这次交手海波自己感觉还行,经过了体能训练之后,他至今没有出过手,身手反应还蛮快,像是大汉这样的对付十个八个的没有问题,不过实战经验自己肯定欠缺了些,至少打斗中不敢下重手。
海波收拾妥当坐下时,周围的人都有些敬畏地偷偷看着他,和海波一对眼后又惊慌地把眼睛看向别处。
列车起动了,安静的车厢里慢慢地有了一丝动静,有人在低声交谈,孩子的吵闹声传过来,渐渐地,车厢两头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海波周围这几个座位上还是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是副呆滞了表情的扑克脸,不时机械地从海波脸上扫过,偷偷地观察一下他的神情,啊!一切还是老样子,众人心里不由地松一口气。
列车在飞快地前进,早起的人们许多眯起了眼睛,车厢里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啊!爸爸,你怎么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很突兀地从车厢的一头传过来,许多乘客站起身来。
一会工夫列车员和乘警就过来了,她俯下身子看了看软软地趴在餐桌上两眼紧闭的五六十岁的一个黑白头发相间的男子,然后直起身子和乘警小声商量。
乘警和几个男乘客帮忙把男子在过道上放平身子,列车员看着神情有些焦急,女孩子手足无措地在一旁哭泣。
“这里有没有医生?”列车员随即离开了,乘警四周看了看,大声地问道。
“大家别围过来,回自己的座位,病人需要空气。”乘警看着这中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性有爆发的迹象,几个男乘客离开自己的座位想走过来看个究竟,连忙阻止道。
这时列车上的广播响了,“请列车上的乘客有医生职业的到8号车厢来帮忙,有个病人急需救治。”
海波这时也随着大家站起身,单腿跪在座椅上,他的视线被乘警的身子挡着,看不到躺在过道地板上的男子,不过他莫名感觉到这人似乎快不行了。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戴着眼镜脸色很苍白的30岁左右的男子匆匆地跟着刚才离开的列车员过来,他们后面跟着一个戴着列车长肩章的一脸忧郁表情的女人。
“让让,谁让你上来的?”乘警推着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看个究竟的海波往后退,让出一个空间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