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栀,你很像你妈妈。”
“很多人都这么说。”有个怀抱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懒懒的靠进去,安栀又点不想说话的感觉。
尤卓吻吻她的发顶,轻声,“我们回家睡觉吧。”
曾年的订婚宴是晚上的,这之前本来安栀选好了礼服等着送上门来,结果尤卓却说他没有礼服穿,结果两个人只好一起去逛商场了。
华灯初上,尤卓牵着安栀的手一家店一家店的过,尤卓总是眼睛瞧着,连拿起来一下都懒得,店员推荐的新款也只是赞美几句。
然后,接着逛!
安栀被他拖到第九家的时候,实在没有耐心了,“又不是你当新郎,选套差不多的就行了嘛。”
尤卓转身搂住正蹙眉有些小脾气的大小姐,“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Dior Homme,男装中的吸血鬼,Hedi Slimane设计的Dior男装带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纤瘦,他将英伦低调忧郁的气质与法国精致高贵融合在一起,过于窄版瘦削的剪裁,让穿 Dior Homme的男人看起来像是永远不曾长大的男孩,面孔冷峻叛逆,紧闭轻薄的嘴唇中又透露出一丝不屑的嘲讽与坚忍。
而穿在尤卓身上,那是一种深邃而神秘的优雅,温润绵长,隐隐流动的魅惑之香。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很性感。
病态的高贵性感。
安栀在他出来的一瞬间,几乎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她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男人看久了就会有一些妖冶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似乎要深深刻入她的脑海里。
“看见了什么?”他缓慢的走近,店里明亮的光线打在他温和的笑容上,一边的店员已经惊呆了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而安栀的样子,像是更加惊呆了的感觉,站在衣架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尤卓终于走近,轻轻揽住她的腰肢,低头面对面不过十厘米的暧昧,“醒醒,醒醒,安栀?呆呆的样子……”
隐隐的低笑和他突然放大的脸,拉回了安栀的思绪,淡淡的红晕在脸上染开,她从来没对着一个男人这样发呆过。
“安栀,抬头。”尤卓轻笑,修长的手指握在她的肩上。
安栀悄悄的深吸一口气,抬头,刚要说话,他的吻就落下来了,温柔的吻咬,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再收紧,直到他们身体相贴再无一点缝隙。
安栀愣了一下赶忙伸手推他,这还是在店里,旁边还有这么多人……
尤卓抓着她的手放在他身后腰上,紧压着人靠在了一边大大的衣架上,无声激烈,直到安栀渐渐小声□气喘吁吁才放开。
终于可以自己呼吸的安栀,很没出息的必须扶着尤卓才可以站稳,红肿的唇眉目清亮,对某人怒目而视。
“谁让你那样看我。”尤卓再吻吻她的唇,低声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安栀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
尤卓一件衣服挑的心情分外好,陪着安栀取了定好的礼服直接开去了曾年的订婚宴。
顶尖的国际酒店,来来往往的人群已经不少了,他们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春夜的微凉,花园里还是有些寒露的冷香。
安栀一袭豆青拖地晚礼,前后深V,上身有黑色的狐裘遮风,珍珠莹白而温婉高贵,细高的高跟鞋稳稳当当的踩在脚下,依旧女王风范。
尤卓一路相伴,迎着无数的惊艳与赞叹,始终温良而笑。
身侧的女人,教堂外的第一眼相见,尤卓就明白,那是浑然天成的心动。
“你怎么来了?”他们进去刚拿了杯酒,莫天豪就走了过来。
安栀莫名其妙的看看他,她不能来?
莫天豪也是黑色的西装,身旁的女伴同样也是一袭简单的黑色,红唇冷艳,却有着柔婉的五官,安栀认识,五楼酒店餐厅的钢琴奏乐。
“收到了请柬。”安栀解释了一下,这宴会她必须出席。
莫天豪刚要说什么,中央搭台上突然亮起了灯光,从酒店旋转门走出了今天的主角。
曾年,和他的未婚妻。
夜风突然寒的彻骨,安栀听见了自己骨头里清晰的断裂声,她紧握的拳头几乎要扭断自己的胳膊,那么狠的劲儿。
那个笑颜如花的女人。
曾经是安栀的噩梦。
她叫冉冉。
常冉冉。
常平林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