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铺酒家拿酒,你只要在酒家那里下毒就可以了。鸩毒可是银针都测不出的,他们拿回去即便是例行试毒,除非有人敢喝……当然,一般谁会那么做呢,除了我府里的人……哈哈。”
他的笑声像一种威压沉沉地往鲁德的身上压了过去。
拿着白瓷鸩毒瓶子的鲁德退了出去,抹了抹脸颊上的汗水。他心里嘀咕着:“这邓哀王年纪轻轻鬼点子这么多,还这么毒辣,若是老夫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估计也是个难堪的下场。”
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墙边的长廊下,随着溪水声灌入耳中,他来到了庭院内。忽然,停住了脚步,本来该是只有一丈高的假山石,今日,在半月的微茫下似乎显得格外高大。
鲁德呆呆地观望了一会,忽然,假山石的顶部消失了。
“累了吗?”他摇了摇脑袋,深沉地叹息着。“这个大王真是叫人脑袋紧张啊,我的太阳穴都快爆了。”
“是吗?”
一个轻微的问话,就像是出自他自己的脑海。本来鲁德还在想这两个字是否自己的心声的时候,身前的光芒全部被遮蔽了。等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的时候,只有两个似乎发着幽兰色光芒的眼珠子在黑暗中明亮着。
“没礼貌。”不速之客在鲁德的恐惧溢满心头的时候,猛地挥动了他的手臂,血淋淋的头颅顿时抛飞,热液溅洒了当场。然而,似乎是为了显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队举着火把的巡逻兵,为数二十多人朝着此处移动了过来,而这个黑衣来者竟然站在那里笃笃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变成血洼。他猛地一脚将地上的白瓷瓶子踢飞,砸中了一人的面颊。那个兵士措不及防下,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孔上破碎开来,同时砸碎了他的鼻梁,而内里的水溅洒在脸上后,面孔被腐蚀,痛叫了一阵,倒地不起。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后面的兵士目瞪口呆。他们举着火把,所以却难以看清远方或是不远处的人,只是在几丈的范围内,他们能够看到的是延伸过来的血路。
“有刺客!”
他们还是警觉了过来,举着火把,手持长剑冲了过去,但是那个伫立着的黑夜似乎是不愿意离开他的作案现场,一直站在那里,等待着自己被发现,被攻击——
一瞬间,恼怒的守卫的剑在他的面门处落下了。可是他却是失踪了一样,在守卫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在守卫之间穿梭,来到了最后面。他身子都没有转过,一点都不怕守卫来追他。而是在他迈开脚步的时候,二十多人竟然全部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