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气血流转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从胆经到肝经,再到肺经、大肠经、胃经、脾经、心经。
按照中医理论,心乃藏神之所、神明之脏,为君主之官、生命之本,能推动气血运行,起着主宰人体生命活动的作用。
只要心经恢复了生机,便可接管体内气血运行,不必张晨星以法力催动。
忙了十几个小时,从胆经开始调理气血,为的就是激活心经的生机,此时心经恢复,张晨星便把法力一收。
望气术观察了几分钟,确定汪老体内气血已经在自发运行之后,张晨星便站起身来,走出了帐篷。
此时已过午时,按照现在的时间就是下午一点了,外面早已是艳阳高照、热气逼人。
汪意满和薛安民等人也早就等在了旁边,见张晨星一出来就赶紧迎了上来。
“张博士,情况怎么样?”薛安民走在最前面,率先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非常顺利,已经恢复了,他现在正在沉睡,你们不要惊动他。等过一两个小时醒来,给他准备温热的小米汤,喝上一小碗,大约两三百毫升即可。之后每过两个小时,如果他饿了可以再给他喝上一次,但是最好不要在两个小时之内给他喝两次,晚上十点以后就不要再让他喝了。明天早上七点之前不要让他起身,要是有大小便的话你们帮他处理一下。在他清醒期间,帐篷内最多只能呆两个人,可以陪他说说话,但是不要引起他强烈的情绪波动。另外要注意的是,你们最好不要在距离帐篷三十米范围内聚集太多的人,会影响汪老的恢复。等明天早上七点之后,汪老就可以坐起来了,但不要让他离开现在所躺的位置。明天的这个时候,如果他想起来活动的话,可以活动一下,但是不要离开帐篷。将来七天的时间,他都会在帐篷内度过,过了七天他的病也就彻底好了。”
张晨星一边说着话,一边快步朝研究所的方向走去,身后薛安民等人一路小跑的追在他身后。
“这些都记下了,张博士这么急匆匆的,是还需要准备什么吗?要是有能帮的上忙的,您尽管吩咐!”看他匆忙的样子,薛安民问道。
“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回西京一趟,你们可以电话和我保持联系。汪老的情况已无大碍,只需在帐篷内静养七天即可。对了,帐篷内他的头顶和脚底,各有一枚金属球,你们进去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不能移动金属球的位置!”
听他说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回西京,薛安民连忙说道:“张博士,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我老头子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曾经治好的患者不少,他们也都能卖我一个面子,说不定能给你帮上什么忙。”
“多谢薛院长美意,只是这件事非得我亲自回去处理不可,就不劳烦薛院长了。”
要是别人能帮的上忙的话,张晨星昨晚上就给毛永强打电话了。只是张晨星还不清楚那帮人的底细,要是不能斩草除根,他们真的去报复自己的同学,那就不好了。
张晨星走的非常匆忙,事先也没有什么预兆,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把关于汪老的注意事项都一一交代清楚。
等看着张晨星那辆江淮和悦消失在视线中,薛安民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薛院长,现在怎么办?”汪意满把目光投向薛安民。
老实说,张晨星这么急匆匆的就离去,汪意满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他总感觉张晨星就像个江湖骗子,这种诡异的行径让他更确信了几分。
“张博士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们就按照他说的办吧。”幸好薛安民并不知道汪意满的想法,所以他点点头温和的说道。
“我父亲他不会有事吧?”汪意满总是有点不放心。
“既然张博士说没事,那就没事,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老汪吧。”薛安民摆了摆手,让汪意满不要担心,然后带着大家往帐篷走去。
对于张晨星的安排,薛安民是深信不疑的,因此走到离帐篷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就让别人在这里先等着,自己和汪意满先进去看看。
正午时分,外面艳阳高照,按说搭建在旷野中的帐篷应该蒸笼似的闷热才对,但是汪老所在的帐篷却只是微微有些热而已,感觉并不明显。
此时汪老正在熟睡之中,呼吸平稳、气脉悠长,看不出有半点不妥的样子。
一进帐篷,就看到汪老头顶和脚底那两个金属球,薛安民连忙提醒道:“小心,别动着那两个金属球了!”
汪意满赶紧点点头,但是心里对张晨星的感官又差了几分。
张晨星过来说是治病的,但是一不见他把脉问询,二不见他开方抓药,却净整些不着调的东西。
注意观察了一下,薛安民就发现此时的汪老面色红润、神态安详,气色显然比昨天好了许多,而且睡觉的时候不再出现梦魇的情况。
中医中认为,心乃情志中枢,出现梦魇的情况一般是心气不坚,被外邪侵染所致。前几日汪老经常梦魇多梦,就是心经中生气流失所致。现在他睡得如此安详,说明心经稳固,自然可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