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想我阿皓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怎么可能会失恋呢?锋哥你是没见那阵仗,这次堂测的时候,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师妹见了我呀,连眼珠子都绿得发亮,就跟,嘿嘿,就跟老鼠偷秤砣一样……”
“等会,你说什么,老鼠偷秤砣?啥意思?”徐锋不明觉厉。
王皓奸笑道:“那还用说,老鼠偷秤砣——盗铁呗!”
见徐锋一时没反应过来,王皓趁机走到桌前用火石将摆放其上的一枝儿臂粗的蜡烛轻轻点燃,黑洞洞的房间里一下子明亮起来。
“盗铁……盗铁……倒贴……我明白了,哈哈……”口中反复念叨几遍后,徐锋也是忍不住莞尔大笑。
不过笑罢之后,他却是撇了撇嘴,“哼,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家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咦,对了,阿皓,之前我听你醉酒之时反反复复念着婉儿师妹的名字,都说酒后吐真言,咳……老实交代,你俩是不是……”
提到司马婉儿,王皓一下子怔了,旋即两行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轻轻滑落!
“天啦,竟然、竟然是真的……”王皓的表情,让徐锋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准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迟疑片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王皓的肩膀,“兄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像个男人一样坚强吧……”
一边安慰王皓,徐锋心中也是不免惆怅起来,“唉,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这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谁也不想摊上啊……”
他这不劝还不打紧,一劝之下,王皓竟是俯卧在床上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他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连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婉、婉儿师妹、她、她……”王皓哽咽着,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徐锋心中陡然一惊,也是意识到事情或许有些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追问道:“婉儿师妹她怎么了?”
“她、她……”
“哎呀,你倒是快说呀!”徐锋急得连汗都要淌出来了。
“她、她……她……”王皓突然狠狠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抬头望向徐锋,勉强挤出一丝任谁都能看出他是在撒谎的苦涩笑容来,“没,没什么的啦!锋哥你说得对,不就一个女人吗?天涯何处无芳草,我阿皓还经得起这打击。”
徐锋这才注意到,王皓不仅眼圈红肿,就连视网膜上也是布满了殷红的血丝。
“不对,阿皓,你在撒谎!”徐锋忽然一把揪住王皓的衣襟,“快说,婉儿师妹她究竟怎么了?”
在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神注视之下,王皓的眼泪,一下子犹如决堤一般夺眶而出,他嚎啕大哭道,“婉儿师妹她、她……死了……”
“你说什么?”热血一下涌入徐锋的脑门,他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双瞳顿时紫芒大盛!
“咳、咳……锋、锋哥……你干什么……我、我喘、喘不过气……”
原来,在徐锋的大力之下,竟是像拎小鸡一样,将王皓轻而易举地举到了半空之中,而被衣襟勒住脖子的王皓,顿时感到一阵呼吸苦难。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愤怒的咆哮声,嘹亮地在房间里回荡。只听见“呯”的一下,王皓竟是被徐锋狠狠地往前丢了出去,房间里顿时叮哐作响。
顾不上腰部断裂般的剧痛和心中的惊骇,王皓艰难地爬将起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锋……
徐锋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听完了王皓的叙述。
“你是说?堂比之后没几天,婉儿师妹就离奇失踪了?然后五天前,有人在后山发现了一具女尸?而你们据此断定,那女尸就是失踪的婉儿师妹?”徐锋深锁眉头,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嗯!”王皓沉重地点了点头。
“荒唐!刚刚你不是还说那具女尸已经高度腐烂了吗?凭什么断定她便是婉儿师妹?”
“锋哥,错不了的,你我都跟婉儿师妹朝夕相处过,别人认不出来,难道我阿皓还认不出来吗?”王皓竭力压制住波澜起伏的心绪,力求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平静一些,“何况她的身上,还穿着你送的那件熊皮大衣……”
“什么?”徐锋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他咆哮着冲出厢房,“你骗我,阿皓,你这个死骗子,婉儿师妹没死,绝对没死,我要去问尹执事,他会证明,你在撒谎……”
“锋哥……锋哥……”王皓嘶哑地在门口喊着,然而徐锋已是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唉,锋哥,我又何尝愿意相信这个噩耗呢……”淡淡的苦涩,在王皓嘴里弥漫,伤心的他,被风这么一吹,竟是扶住门框呕吐不止。
显然,徐锋期待的奇迹并没有发生,在尹执事那里,他也是得到了同样的回答。
……
繁星璀璨、月华如水!
夜,是这般的深沉,波光粼粼的紫月湖畔,是谁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