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雇佣兵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说道:“需不需要我们再给你叫个特殊服务,?”
要不是看这两个佣兵穿着厚厚的重甲,千牧雪真想冲上去给他们一拳。讀蕶蕶尐說網但最终她忍住了,她看到一个人影正溜着墙根疾走,似乎是在刻意躲避她的视线。她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人正是给她牵马的佣兵。
“喂,你”
千牧雪指着这名胆小如鼠的佣兵喊道:“去给我弄点吃的,再弄一盆于净的水来。”
胆小的佣兵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然后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没过多久,一盆水和几片于面包就出现在千牧雪面前。
千牧雪并不满意这些食物,但有总比没有要好。等她接过食物,想要道谢的时候,那名佣兵早就消失的不见人影了。
千牧雪回到了雷加的身边,从自己的裙摆上扯下一条布片,沾湿了,轻轻的将水挤到雷加的嘴唇上。
雷加舔了舔唇边的清水,慢慢的苏醒了过来。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嘴里还有尘土的味道,眼睫毛里全是沙子。
千牧雪看到雷加转醒,高兴的几乎叫了出来,她继续将手中的布条沾湿,小心翼翼的为雷加擦洗伤口。
“不要挣扎,兽筋会越挣越紧。千牧雪压低了声音说道。
雷加环顾了一下四周,迷惑的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在光落镇的地窖里。”千牧雪用布条为雷加擦拭着脸颊,“我们逃不出去,外面全是雇佣兵。”
雷加的目光落到千牧雪的手上,他看到千牧雪的右手手背上有几处擦伤。“你的手怎么了?”
千牧雪先是一愣,紧接着颇为骄傲的说道:“我打了一个混蛋的下巴。”
“你?打架?”雷加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千牧雪,就像在看一名喜欢吹嘘的小孩子一样。
“真的”千牧雪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她紧皱着眉头,认真的样子让雷加忍不住笑了出来。
千牧雪恼怒的瞪了雷加一眼,她实在想不明白,在随时有可能被杀掉的情况下,雷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疯子。
千牧雪苦笑了一声。笑声能够传染,紧接着,她的苦笑也变成了大笑。她并没有觉得事情变好了,但感觉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一大半。
正在这时,地窖的门打开了,艾梨莎表情肃穆的出现在门口。
刚一进入地窖的门,艾梨莎就转身退了出来。
她皱着眉头朝守卫在门旁边的两名佣兵问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什么人进去过?”
“没、没有人啊。”佣兵们虚汗都下来了,他们可不想被艾梨莎盯着看,那是一种很恐怖的感觉。他们说的也是实话,在看管地窖的这段时间里,别说是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这两人都是以撒谎当饭吃的人,撒谎的时候往往理直气壮,等说实话的时候却感觉心虚的要命。
艾梨莎的声音里依旧充满了隆隆怒意,“没人进去过,那他们两人怎么会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傻笑?”
“失、失心疯?”其中一个佣兵往地窖的方向探了探头,似乎是想看看“失心疯”究竟是什么样子。是啊,什么样的人,会在被抓起来之后还能笑的这么放肆呢?
艾梨莎不等他们解释,掏出一枚银币扔给他们,“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赶紧滚吧。”
两名佣兵立即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风一般的从艾梨莎眼前消失了。如果平时他们也能保持这样的速度,早就可以加入大公会成为斗士了。
艾梨莎重新走进地窖,这时候,雷加和千牧雪已经回复了平静。雷加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的动作中发掘有用的信息;千牧雪则把头发甩向一边,对她不理不睬。艾梨莎还注意到,千牧雪的脸颊上出现了红晕,这是刚刚大笑引起的生理反应。
艾梨莎把目光锁定在千牧雪身上,不论从哪方面看,千牧雪都不像是能做出疯狂举动的人来。或许,是被那个叫雷加的家伙影响了。
“千牧雪,你不应该呆在这里。”她对千牧雪说道。但千牧雪并没有理睬她。
她深吸一口气,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显得更诚恳一些,“你不是我的俘虏。你可以到任何一个居民家中寻求庇护,我相信,这里的人都会收留你的。”
事实上,这里的居民都很高兴图巴除掉了那个恶贯满盈的税务官。因此他们并不怨恨图巴,虽然老镇长的突然离世让他们很悲痛,但税务官的死却让他们的生活轻松了一大截。至于艾梨莎和图巴之间的矛盾,光落镇的居民更愿意把它看成是一场私人恩怨。
私人的恩怨就应该用私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也是艾梨莎为什么选择花钱雇佣士兵,而不号召居民作战的主要原因。这是她跟图巴之间的事情,她绝对不会用父亲积攒下来的口碑,去要求居民做一些跟他们无关的事情。等雇佣兵抓住图巴之后,她会要求跟图巴一对一的决斗,至死方休。她才不管何深海会不会同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