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日本人最看好的意大利空中打火机尚且如此,就更别说仿制造出的九七式重爆了,不过相比九六式,九七式的进步不小,现在对于轰炸机几乎损失殆尽的渡边京雄和山下一男来说,虽然他们厌恶河内竹二的骄狂叫喊,但是此刻他们需要河内竹二这种人替他们推卸责任,并且大肆宣扬他们的英勇事迹,以期军部派给更多的作战飞机和飞行员。
渡边京雄见河内竹二喝得手舞足蹈之际,悄悄的靠近山下一男道:“我听说军部运来了一批特别弹?难不成要让我们在轰炸中使用吗?那可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啊!”
山下一男有些惊慌道:“小声一点,你怕天皇陛下听不到吗?军部如果有命令的话,这样大批的特种弹肯定有天皇陛下的应允,否则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使用?方面军如果使用特种弹都是要报告派遣军方面的,你以为大家都傻吗?其实都是不说而已,我们日本和美国不是日内瓦协定的签署国,我们自然有使用的权力。”
渡边京雄与山下一男两人一个是常年留学在外,一个是地道的大阪人,所以在日本人心中无比神圣的天皇陛下在他们的所谓信仰中也就那么回事,天皇要是真神还修建防空洞干什么?谁听谁过神会被炸弹炸死的?
渡边京雄虽然也是军国主义的忠实信徒,但是他信奉的是绝对实力,在渡边京雄看来如果日本大规模使用化学武器攻击中国城市的话,一方面容易招致中国方面同样使用化学武器攻击日本,另外一方面会让在上海停战协定中背信弃义的日本更加的孤立。
渡边京雄和山下一男都非常清楚,裕仁天皇是日军在中国施行化学毒气战的最大幕后黑手,在日本国内主要的研制化学毒气武器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但大规模的毒气武器的研制和毒气部队的组建是从裕仁当政之后进行的,裕仁提倡使用这些效果极佳的又廉价的武器,实际上看似军部的决定,军部不过是表面上的替罪羊,裕仁天皇才是日本制造化学武器的最高决策者和推动者,当然在研制方面裕仁当政后就立即加强了专门研制化学毒气武器的机构,把专门负责研制化学毒气武器的机构科学研究所第二课升格为部,这一变动看似很似普通,实际上其的量变会极快的引发质变,并且裕仁天皇亲自任命陆军少将岸本绫夫任首任部长。特别部下设调查班、防护班、警备班、运用班、卫生班等,形成从事化学毒气战的完整的组织系统,如果没有裕仁天皇的大力推动,日军下面的各级机关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大肆使用毒气,不过日军的毒气也是有针对性的,对于在毒气战方面落后的中国则是毫无顾忌。
山下一男悄悄告诉渡边京雄,他的基地现在堆放着二百多吨压缩的芥子气和光气,这些都是准备用于轰炸重庆之用,彻底摧毁中国人的抵抗意志,渡边京雄顿时惊呆了,连呼军部真的是疯了,失态之后才恍然意识到河内竹二还在一旁,警觉之后才发现河内竹二早以醉得不省人事了,渡边京雄和山下一男也长长的松了口气,由于是在台湾整备,加之日军的战机皆无夜航设备,所以二个航空队负责夜间执勤警戒的不过六架战机而已,日本人还不知道一股复仇的力量正向他们扑来。
飞抵台湾附近完成战术机动的集群加油之后,机群开始爬升到五千五百公尺高度飞行,飞了一半后,因为苏制的图波列夫轰炸机没有氧气系统,于是联合机群在海峡上空将飞行高度降至四千公尺。
在接近台湾本岛时,攻击机群发现岛屿东部覆盖了厚厚的云层,费长空的护航队立即展开队形爬升,准备拦截来犯之敌因为云层过厚,雷恰戈夫准备实施导航坐标地图轰炸的时候,并且打算根据飞行时间准备攻击之际,云层中突然出现一片空缺,清晰的台北市区出现在视野里,雷恰戈夫立即命令波雷宁带领编队转向那片晴空,轰炸机机群开始减速、俯冲进行攻击。
由于担心遭到日军战机的拦截,图波列夫轰炸机上的炮手紧张地搜索敌机,但令人惊奇的是,居然一架敌机也没有,地面上的高射炮也保持沉默,费长空也发现自己似乎是虚惊一场,日军地面观察哨误认为正在接近的机群是自己人,于是传递了错误的信息,这完全归于木更津航空队的转场和新式飞机以及飞行员的补充,再者中国空军力量从来没有在福建广东沿海出现,所以日军难免出现了懈怠,加之云层过厚难以确认。
进入眼帘的景象让费长空、雷恰戈夫等人狂喜不已,一排排整齐的日军各型号飞机足有二百余架,大批的物资堆积如山,铁路方向无数个油桶似乎在召唤着他们,睡眼朦胧的日军飞行员骂骂咧咧的走出宿舍,想看看低空俯冲的这些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轰炸机群开始分工作业,日军的机库与巨大的储油罐延伸到机场的尽头,装满飞机零件的灰色大箱子和装有毒气的钢瓶摆得到处都是,狂妄的日军甚至没有做任何伪装,图波列夫轰炸机的领航长机开始在三千公尺高度投下第一批炸弹,这些炸弹落到那片机群中,绽放出复仇的烈焰,橘红色的火焰席卷了一切,几架日军战机发现情况不妙,试图冒着纷落的炸弹强行起飞,却撞在被炸得翻滚的储油罐上。
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