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中国的伪军部队在被日军派驻某地后,其部队的军饷给养是不由日军负责的,一切任其在当地自筹,说白了就是交足给日本人的,剩下收刮的就是自已的那份,而在大中城市里有日本宪兵或者给养部队驻扎控制,伪军部队只能小县城和乡村四处搜刮勒索。
可以说一支背叛了民族和国家的军队还能谈得上什么意志和荣誉?充当炮灰的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多活一天是一天,谁给钱就拥护谁的想法,日军参谋本部认为各地的绥靖部队并警察驻屯于都邑者希望其给养能每人每月二十五元以上的固定补给,不过这仅仅只能是一个参谋本部的美好期望,实际上伪军平日最大的任务就是替日军筹集军粮、马料等军需物资,平日收刮的一点点财物大多进了当官的腰包,很多基础官兵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度日。
林定远对于所谓的伪军那些小九九非常清楚,所以齐征勋所部出现在牛首山沿线之后,林定远就决定开始尝试寻找机会与齐征勋进行接触,林定远知道伪军一向有跟抗日武装做生意传统,走私违禁物资药品,盗卖军火弹药,历史上很多时候八路军的弹药也要靠伪军的接济,最后导致日本人不得不按子弹壳来给伪军核发弹药。
林定远望着地图上正在收缩的防御圈,可以说光华门、中华门沿线遭到了日军的猛攻,牛首山、韩府山沿线的阵地已经被彻底的放弃了,坚守牛首山与韩府山付出的巨大伤亡让林定远一直犹豫不决,虽然日军付出的伤亡更大,但是日军能够源源不断的得到补充兵力,甚至还能够调集大批的伪军部队加入进攻南京的战斗序列之中。
对于林定远来说,其最为痛恨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汉奸王八蛋,中国形成这样庞大的伪军,日本方面并不是单单从军事上进行控制,还有其日本人对中华历史的研究及由之制造出来的理论基础,其中显示了日本亡我中华不死的野心和布局。
可以说中国文化中“忠义”的色彩极为浓厚,历朝历代都强调忠义文化,这种忠君思想除了神秘色彩外最为主要的是为了维持其的统治基础,这种异变的中华文化传承为士大夫和儒家所接受和理论化的,是认定所忠义的是中华文化正统性,而反对外来政权对中华道统的破坏。
所以在儒学的角度来说,五代十国期间的的冯道本身并没有什么错,他为官持身并无劣迹,而且在几个不同的异族政权间保持了文化的继承与社会的相对安定,也正是因为忠是针对文化道统,忠君都是因为这个君主代表文化道统,当下一朝君主也开始维系文化道统的时候,新一代士大夫便开始忠于新君以维系文化,所以历来在异族入侵政权交替的时候,所谓最为忠诚的文人往往是第一批充当汉奸卖国贼的。
中华文化中始终没有强势的个人因素,不尊重个人对社会的思考与独立人格,在中国的历史上也是更多地强调服从与屈从。
而日本对这一方面的研究是极为透彻的,其大力宣扬满蒙非中国论、将中国东北四省划成满州国成为其殖民地外,在侵华战争中大打文化牌,拼命宣扬各种理论以证明中日合作的必要性与合理性。
除去中日两国同文同种、东亚一体共荣之外,当民族救亡的激情退潮后,道统概念开始变得模糊,当没有坚定的信念与不妥协的牺牲精神时,处在这种激烈社会变革生死乱世间的人极容易迷失自我,随当没有正统与非正统之分,或者反对和赞成已经不再有界线和意义时,首先想到的,只会是自已和家人的利益,所以大批的伪军和汉奸走狗卖国贼的出现,也是实属正常。
对于,林定远来说章村防御反击战的作战计划的落空让,章村防御反击战让林定远在光华门一线的防御显得非常被动,尤其是连续五日的血战,中国守军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这也是之前林定远所不曾预料到的,而光华门方面亦消耗了近二个基数十分珍贵的重炮榴弹。
被迫撤退牛首山与韩府山阵地的中国军队经过整编固守雨花台和秦淮河沿线,因为之前林定远加强了秦淮河沿线的防御工事构筑,所以林定远认为日军在全面进攻秦淮河沿线失败之后,一定会选择雨花台作为突破点,甚至亦有可能直接对雨花台发动进攻,作为防御的要点,林定远决定将第三十六师和第八十八师部署在雨花台沿线,以之前作战伤亡较大的第四十八师、第一五六师、第一五九师等部队配合新编第一师步兵第一旅,第八十七师、第五十八师、第五十一师等部队进行整编合并,旅压缩成团、团压缩成营,团长当营长,作为关键时刻的预备队再度投入作战。
日军在攻陷牛首山、韩府山沿线阵地之后,朝香宫鸠彦亲王又开始变得盲目的乐观起来了,之前的担忧的烦恼似乎全部烟消云散了,朝香宫鸠彦亲王对于第九师团和第十八师团等部联合进攻光华门受阻显得非常不满,吉佳良辅与牛岛贞雄对于朝香宫鸠彦亲王的不满亦无半点有效的办法,因为光华门在中国守军的重炮火力支援范围之内,中国军队的二中口径不一的新式火炮经常神出鬼没给予日军进攻部队以歼灭性打击。
伤亡惨重的日军第九师团与第十八师团所配属的战车部队包括配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