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小的还是忍不住要说,君姑娘心中没有您。”
“她的心里曾经有我。”
“小的觉得不太可能……”
“闭嘴!你忘了她曾经为了我自杀,为了我苦苦守候在魏府门外?”
阿远不敢再多言。觉得他家少爷真可怜,以前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魏子溪目光里充满了留恋,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想策马跟上去,却被一行从天而降的黑衣人阻拦。
黑衣人目光冰冷,各个看起来训练有素,满脸杀气。
阿远瑟缩了下,厉问,“你等何人?”
其中一名黑衣人出示了一块牌子,魏子溪认出,“你们是遮月宫的人?”
“宫主有令,魏子溪不得纠缠君无菲,否则——杀无赦!”黑衣人冰冷地启唇,言下之意默认了魏子溪的猜测。
魏子溪面色苍白,心头又一次升起无力感。不管是睿王、皇帝欧阳澈,或是大宛国的云世子,喜欢君无菲的男人太多,现在又多了个遮月宫主,他一个不是他们的竞争对手。而他,曾经是君无菲的夫君,是自己亲手甩给她休书,悔恨呐!
黑衣人看魏子溪的反应就知道他妥协了,一个眼神,瞬间全数撤离。
另一名男子骑着快马来报,“公子,不好了,皇帝欧阳澈下旨,说您谋反,带人封了魏府,要抓您,您快走吧。”
“料到了。朝堂之事瞬息万变,我魏某富甲天下,如今居然成了逃犯。”魏子溪感慨凄凉地叹了一声,遥看了眼京城的方向,带着小厮阿远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官道上,马车悠载地行驶着,君无菲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的情形。
无数路人拿着包袱都或走或骑马往京城的方向。
“娘亲,为什么外头那么多人都回城?”小宝圆亮的眼里充满好奇,“这么乱的时候,还有人摆摊呢。”
“因为仗打完了,很多出城避难的行人往回赶。小贩在路边摆摊也是想趁机赚点钱银。”
“哦。”小宝点头。
见外头时不时有人看进马车,全是惊艳的目光。君无菲放下帘子,世道现在挺乱,安全为上。
走了半天,在官道上岔了几条道,路面变得小了很多,但马车还是能通行。道路两边群山碧翠,草木青青,时不时有鸟儿从枝哑飞过,颇有山间小道的韵味。
“君姑娘,前边不远有家客栈,天也快黑了,您看,要不要打个尖儿?”马车夫阿福询问的声音响起。
“就住前边的客栈吧。”君无菲点了点头。
那是一家叫平和的客栈,挺普通,也没什么特别。君无菲要了两间房,她与小宝一间,阿福一间,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
马车依旧走得很慢,君无菲时常叫车夫停下来,带小宝四处看风景。
“娘亲,你看,那颗树上是不是红枣?”小宝指着车窗外的一株大树。
“是呢,还结满了果实。”
“娘亲,我想吃枣子。”
“娘亲去给你摘。”叫车夫停下,她走向数十米开外的大枣树,君小宝也跳下马车一道前往。
母子俩仰望那棵高大的树,小宝说,“娘亲,我用轻功飞上去。”
“飞吧。”无菲摆摆手。
君小宝一运真气,小小的身子如羽毛般腾空而起,平稳地站在了树上,“娘亲,儿子上树的动作帅吧?”
“帅。”君无菲笑道,“快点给我丢几个枣子下来。”
“是。”君小宝抱着其中一枝哑猛摇,晃得整株大树沙沙作响。
“儿子,你做什么?”君无菲赶紧走到一边,免得被零零落落掉下来的枣子砸到。
“这样晃的话,枣子掉下来得快点,免得一个个摘嘛。”
“笨蛋,这些果子还没太熟,长得很牢,不太晃得下来的。”伸手接住一颗掉落的果子,“看吧,你晃这么久,才掉了一个。”塞进嘴里。
“好吃吗?”小宝发问。
君无菲微笑着品了品,“真甜。宝贝多吃几个。”
“好的。”君小宝累得坐树叉上,“娘亲,你也上来玩哦?”
“没问题。”君无菲虽然不会轻功,但身手很灵活,三两下上了树。
“娘亲真了不得,穿着裙子上树还这么溜。”君小宝随手摘了颗枣子往嘴里咬一口,小眉小眼儿都皱到了一块儿,“好酸!娘亲骗人,刚才还说好甜……呸呸呸……”咬进的果肉全吐出来了。
“这是野枣,个头又小,当然滋味不同一般。”君无菲满不在意地说,“我觉得甜,你说酸,那是味口不一样,哪叫骗你。”
“呼呼!”君小宝嘟起嘴,“娘亲就会把死的说成活的。”
“不信你再偿偿?”丢了一颗果子给小宝。
小宝又咬一口,“好涩!”
“小小年纪,好什么色?”君无菲猛翻白眼。
“娘亲再翻白眼,小心眼珠子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