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木晚上回房的时候,见躺在床上的飘零气色更差了,该是又经历了几次“追魂铃”灵性的发作,她羸弱萎靡,一双原本极是灵动的漂亮眼睛如今已失了光彩,李小木心里一惊,手忙脚乱的翻遍全屋,终于找出了几瓶之前吴迟为他疗伤时留下的丹药,他喂飘零服下几粒,又掐人中又按穴脉,忙了一头大汗,飘零的境况终于好转起来,她见李小木焦急忙乱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悠悠道:“我又不是晕死过去了,你掐我人中做什么———呀———你把手拿开,好痒———”
李小木见飘零气色变好,便从她背上收回手,忧虑道:“这‘追魂铃’倒也真的厉害,该想办法给它解去。”
“唉,不成的,绑系这讨厌铃铛的是‘银蚕丝’,坚韧无比,是刀枪不可破的,除非用高阶灵火焚化,否则它会缠着我一辈子。”飘零苦叹道。
“那就是说你要在我床上赖一辈子?”李小木愕然。
“呸,胡说八道!”飘零红起半边脸颊。
李小木也感到这话说得有些暧昧,他嘿嘿一笑,抓了抓头。
“你又帮我,又救我,就不怕我对你门派有所图谋,害了你?”飘零问道,一双凤目偷看着李小木。
“怕,当然怕,不过现在你全身受制,只能听命于我,好像是更应该怕我。”李小木贱笑两声,“我对你或许也是有所图谋的———嘿嘿!”
飘零白了李小木一眼,一撇嘴道:“没想到这堂堂的天合派,竟都是你这样的顽劣弟子,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嘿,你可别抬举他们,像我这么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弟子仅此一个,再无其他。”李小木骄傲道。
飘零见这人脸皮已厚至如此,不由苦笑,“来,我给你看些东西!”她打开身旁的包裹,取出一叠灵符,说道:“我来你门派,就是为了这个———”
李小木刚凑上前来,就见飘零手腕一翻,一张灵符忽的散出灵光,在半空中形成一屏光幕,李小木抬头一瞅,顿时热血沸腾———
只见光幕上黑白相映,灵光缭绕,却映出一个正在沐浴的裸身女子的背影。
李小木惊得张大的嘴还未合拢,便见飘零又抖出一张灵符,又是一片光幕,其上人物不同,却也是一个裸女的背部。
之后飘零又激出数张灵符,皆是如此,李小木发觉其中有一张很是熟悉,略略一想,便想到了这正是昨夜在“翠芳宫”那处大房子里所见到的正在沐浴的师姐,他恍然大悟,脱口道:“哦,原来昨晚是你在我师姐的窗上弄了一个洞,又施展‘遁影术’在外偷看,倒是害苦了我!”他想了想,笑道:“哈哈,只是没想到你我竟然兴趣相同,都是好女色,不好男色!”
飘零啐了李小木一口,说道:“谁像你!我是用‘印影符’将这些场景纷纷印制下来,另作他用的。”
“印影符?等等———你去过‘八沿门’?”李小木突然想起在八沿门时,被别人冤枉偷印周师母沐浴场景的种种往事来。
“八沿门?”飘零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应该去过,只要是和‘天合派’有关的地方,我大都去过!”
原来都是她干的!李小木心里一阵无奈,自己又替别人背了黑锅。现在真相大白,总算可以洗净自己的清白,但———但又有何用,八沿门———他想到之前的种种,心中一痛。
飘零见李小木神色突然黯淡下来,不解的问:“怎么了,你?”
李小木甩甩头,抛开不快,脸上又堆起了贱笑,说道:“你印制这么多印影符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拿到外面去贩卖———是了,这确实是个生财之道,还有没有能卖上高价的,快给我看看———”
“去———”飘零瞪了李小木一眼,刷的收回了手中的灵符,又放进包裹里,说道:“你别乱想,这些,是给我弟弟弄的!”
多么善解人意的姐姐啊———李小木暗叹道,他突然有种想和飘零拜把子,认姐姐的冲动。
飘零见李小木神色猥琐,知道他心里指不定又在想什么龌龊事情。便轻哼一声道:“别胡猜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弟弟刚满10岁,质朴厚道,哪像你一脑浑事。”她见李小木又要争辩,继续道:“我是为了帮他找娘亲———”飘零的神色暗了几分,哀叹一声道:“唉,我和弟弟并非亲生,他是我爹十年前在你们天合派附近的山上捡到的,当时包裹他的襁褓中,只有一张背身女子的残画,那女子裸着背,后胸处能明显的看到有一块粉红印记,仿佛叶片形状。我弟弟长大后常常说,经常在梦里能见到画中的女子,又极其肯定那就是他的娘亲,我虽有些疑虑,但是又想到即便弟弟猜错了,他与那画中的女人定也会有莫大干系,所以———”
“所以便在我们天合派主派和支派里追查,尽找些年纪相符的女子探寻,映印下她们的背影,让你弟弟一一识别。”李小木接口道。
飘零点点头,神色有些尴尬:“我知道我这么做又笨又无礼,更是扰人宁静,但是我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弟弟身世太过可怜,幼时穿不暖,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