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小木回到住处的时候,已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他在早课上对小弟子的不断挑衅行为,已激起了周围众弟子的严重不满。
在小弟子打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却见李小木还是用那一副欠揍的摸样继续挑衅,小弟子差点被气哭,周围有几位年纪大些弟子实在看不惯,一一上前邀战……
李小木大多时候不闪不躲,只是抱头挨打,被打得太疼了,就躲闪一阵,缓过劲儿来,继续挨打,之后再不断挑衅……
后来有几个修为高些的弟子也上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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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屋子,李小木便把自己像麻袋一样摔在床上,他哎呦哎呦的痛呼几声后,终于大骂出口———
“你个挨千刀的老秃驴,教给我的是他?妈?的什么破经法!什么‘凝神经’?是他?娘?的‘你———神———经———’哎呦———”他牵动身上痛处,又痛叫了一声,再骂道:“还有这下三滥的‘乾坤极灵镜’,什么‘上古至宝’———是‘挨揍不跑’!疼死老子了———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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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李小木的名字便如刚入派时,再次被门派的弟子们传得津津乐道。
“哎,听说你们‘静淼宫’那个新入派的弟子得了失心疯,天天找人打自己?”
“可不是!我也打过的,你没见他那欠揍的样子,如果不是有门派禁规,我们早把他打死了!”
“竟还有这样的人,要是在我们宫就好了———兄弟最近手痒得紧!”
“嘿,你别急啊,这小子最近把我们宫里‘下聚’修为的弟子得罪一个遍了,我们也懒得再收拾他,说不定真快“走出静淼,冲向各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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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苦了李小木。
他一改过去的慵懒,修炼有序,作息有节———
白天四处惹人挨揍,夜晚一心学技偷招。
如此往复,半个月过去,李小木虽心里叫苦,却有了很大收获:
一是神府内的云絮亮起了近百之多,即是他学会了近百功法招式。
二是又弄明白了自己只能偷学修为相差不多的人的技法,如果相差太多,不仅云絮映印不清,自己强行施练,反倒是于己无益。
三是每夜念动“凝神经”,虽然修为没有多大的提升,但自己的神识又强横了很多,已能观瞧出“初聚”境界各人的修为。
再之后的几日,李小木似又转了性———
他不再找师兄弟们对招,而是一心潜心学习画制灵符,大家见他每日埋头摆弄朱墨、符纸再不惹事,总算松了一口气,却有细心的弟子发现李小木学竟不是水行符咒,而是金行的“金刚符”。
这日,早课散去,李小木仍在聚精会神的在符纸上涂涂画画,身旁却有人说话了———
“金行的符咒画起来,下笔要刚猛,勾划要用劲,讲究一个力透纸背,尤其是这‘金刚符’,释放到身上,宛若精钢罩体,金铁加身,你用水行的笔法,威势可是大打折扣了。”
“桦师叔?!”李小木侧头看去,说话的正是授符师叔桦甫。
桦甫微笑着向李小木点点头,又道:“再有,在这‘静淼宫’内,都是水行灵气弥布,对你画制‘金刚符’有碍,更是不易成功啊。”
“那该如何———”
“文师兄已得知你近况,特意吩咐我与‘聚鑫宫’商请,让你到那里修行一段时间,我已递上文函,便等他们准许了……”桦甫道。
“啊?!各个宫的弟子还可以互换?”李小木有些惊讶。
“哦,那倒不是,只是对修为浅、或者资质不佳的弟子,或可网开一面,只要想学悟哪个,我们还是放任自之的。因个人的喜好而施教,也是希望这些弟子能有所建树。何况只是让你暂时去学学,也不是让你转投他宫。”
“哦———可,可我听说‘聚鑫宫’的掌宫义鑫真人从开始就瞧不上我,他能答应吗?”
“嗯———我也是有此顾虑啊———”桦甫轻轻点头,又道,“但也未必,义鑫师兄素来不愿操心宫内的杂事,这等小事或也不至劳烦他,座下的弟子便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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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木哼着小曲往回走,他的心情现在是大大的好———
方才桦甫接到复信,“聚鑫宫”已准许他们的请求———这么顺利快速的回复,倒让桦甫愣了半天,李小木更是不敢相信,反复看了几遍回信,才确信无误。
他心中自有他的小算盘:自己前几日受迫被打,弄得浑身是伤,虽无大碍却也疼痛难忍。如果再不想点办法,只怕自己是“偷技未成身先残”,于是乎,他便将目光瞄在了可增强抗打、罩护自身的“金刚符”上。
李小木想到自己以后有灵符的护持不至受伤,又能偷学别人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