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不乖一语惊人,反正屋子里现在静的跟冬天的厕所似的,静得一滴水声摔在地上都能听见,冷得……反正人人都缩着脖子。
“你说什么?”余子清上前一步,他声音有些发抖,可任谁都听得出他声音里所带的那一丝掩饰不住的喜悦。
孩子不是他的,他在高兴什么?唐丽雅忍不住白了自己儿子一眼。
崔玲玲却被兔子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给惊的后退了一步,脸色也瞬变间的苍白无比。可接下来,她却是硬着头皮冷笑了一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诬赖他吗?我怀了他的孩子,你却凭白的来怀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诬赖?呀,这罪名好大,吓死我啦!”兔不乖调皮的向后一跳,跟着只是不住地打量着崔玲玲,嘿嘿冷笑不已。
蓝皮鼠却发挥了他稳重的一面,走到哈士奇面前,蹲下,伸手轻抚哈士奇的额头:“孩子是不是你的,并不是那个女人说了算,而是由事实说了算的。余子清,我相信你一定也很想知道刚才兔子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吧?”
余子点脸色阴沉,崔玲玲使劲拉了一下他的胳臂,暗示他不要听这些人的话,可余子清却还是缓缓地开了口:“我选择相信你。”
“那么,跟我出来吧,我会告诉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女人你要是想死个明白的话,最好也一起过来吧。”蓝皮鼠神秘一笑,伸手拍了拍哈士奇的头,转身出了别墅大厅。
崔玲玲用央求的眼神看着余子清,胳膊死死抓着他的。她不想让他出去,因为她心里有数,若是余子清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话,那她就一切都完了。
可余子清现在巴不得跟崔玲玲肚子里的孩子撇清关系,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崔玲玲:“如果你心里没鬼的话,又何必害怕我会听他们嚼舌根子?”
崔玲玲无话可说,看着余子清头也不回的背影,恨恨地跺脚,然后,她一赌气,也跟着出去了。
“妈,你说新嫂子会不会真的是来诬赖我哥的?”余子靓的声音怯怯的,但却带着余家主人那种底气十足的劲头。她之前是被崔玲玲的“渊博”知识所折服,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很喜欢崔玲玲,相反,她其实更讨厌崔玲玲。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让一个女人欣赏并喜欢上另一个女人,很难,可若是让一个女人去恨另一个女人,却又简单得要死。
余子靓很快就把崔玲玲列为了怀疑的对象,她怀疑崔玲玲是图求她余家的财产,图求余氏集团的权力,甚至……还图求她哥的“美貌”——在这个男色当道的社会,像余子清这样的一流美男子其实也很吃香的。起码余子靓就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的男朋友也有一张像哥哥一样英俊冷酷帅的脸。
不管怎么说,崔玲玲并没有得到余子靓的欣赏和喜爱,因为她在余子靓面前表现得太过强势了,一如她在余氏集团里拼命工作时那样。一个聪明的女人,就应该会审时度势,在应该温柔似水的时候就不能表现的像个彪悍的女汉子。
兔不乖最后也抱起那只一进屋就三不管的卧倒在地毯上舔自己身上毛的白老虎,走到了草坪上,一脸坏笑的打量着崔玲玲,那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低视,仿佛崔玲玲并不是一名公司精英高管,而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似的。
读懂了兔不乖眼神里内容的崔玲玲现在很生气,她气兔不乖那种不礼貌的态度,他的眼神和那嚣张张扬的态度实在是太讨厌了!
她恨余子清不回护自己,不管怎么说,她也曾经跟他在一家公司共事过,香火之情总也要顾及的吧?
凑巧,余子清就在这个时候看了她一眼,虽然那眼神里并不带任何表情,可崔玲玲就像个阿Q似的,立刻就精神抖擞起来。
她像个骄傲的公主似的居高临下地瞅着蓝皮鼠,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猥琐的家伙能说出些什么道道儿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余子清的,在没有做出亲子鉴定之前,她不相信任何人能够知道这个秘密。
更何况,就算是余子清想要做亲子鉴定,她也有办法弄出份假的鉴定书来——这个结果本就在她严密的计划之内,她甚至已经提前买通了国内的权威亲子鉴定机构,就等着余子清拿他自己和孩子身上的材料去换回一份假的亲子鉴定书了。
这样想着,崔玲玲甚至已经微笑了起来。得意的,毫不掩饰地笑。
“哟,你看她,笑的真得意。”兔不乖很严肃地指出:“电影里的人一般这样笑的时候,下一刻一定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说完,还挤眉弄眼的冲崔玲玲比划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崔玲玲几乎要气疯了。
“那个,先消消气。”蓝皮鼠赶紧出来拦阻,要是兔子和眼前这个强势的女人吵起来的话,他的耳朵少不得要受一些折磨,所以他说:“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痛快。”
痛快?痛快你妹啊!崔玲玲立刻挽着袖子,跳着脚的要跟这两个突然登门造访的陌生男人打架。
她豁出去了,就算是毫不淑女,形象尽毁又如何?遇见这么两个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