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子清追出来的时候,花小喵确实已经走远了。
作为一只猫妖,夜晚对于视线的羁绊对她完全没有影响,她甚至能够看清楚草丛里趴着的那只小蛐蛐儿头上的触角。
将之一口吞下之后,花小喵彻底将之前的忧伤烦恼全都抛到了脑后。
她仍然是那个快乐的猫咪,或许曾经流泪心伤,或许曾经黯然失神,但,那些已经与她无关,她已经放下了包袱,重新背起了属于自己的快乐。
找到兔不乖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
“小喵你变得越来越坏了啊,居然敢夜不归宿,老实交待,是不是又跟余子清出去开房去了?”兔子难得的开起了花小喵的玩笑,说起来,他们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好好地开过玩笑了。
“不是。”花小喵摇头:“我刚跟他分手了。”
“分手了?”蓝皮鼠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立刻就听到了这个重磅消息,惊的连浴巾都没围好就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咦,你走光了。”花小喵指着蓝皮鼠毛绒绒的大腿开玩笑,可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却出来了。她还是难以彻底忘记余子清。
“喂,不带这样的啊,说哭就哭了?”蓝皮鼠赶紧坐到花小喵身边,像个父亲似的柔声安慰起来:“是谁欺负我们家小喵了?快说出来,我们帮你报仇去!”
“小喵,怎么回事?不要哭了?你可是妖中前辈啊,你都被欺负哭了让我们怎么办?”一旁的兔不乖慌的把手里的胡萝卜都扔了,坐过来帮着蓝皮鼠一起劝花小喵。
他们根本就连她为什么哭都还闹不清楚呢!
好半晌,花小喵止住了哭,她勉强笑了一下,觉得很难看,然后站起身跑到了洗手间,用冷水洗脸去了。
蓝皮鼠和兔不乖对视一眼:“怎么回事?”他们同时问对方,然后再一齐摇头。
“她刚才说跟余子清分手了?”兔不乖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好像是的。听说失恋会让人流泪。”蓝皮鼠懵懂地点着头。
然后,两妖一齐扭头看着浴室的门,等着盼着花小喵出来。
好半天,花小喵才揉着红肿的眼睛,捂着脸走了出来:“是不是很难看?”她坐到了两妖中间,两手埋进了双腿里,低着头,脑袋里一片混沌,不知该从何说起。
“分手了?怎么回事?”兔不乖虽说很乐于见到花小喵跟余子清的分离,可他现在却蓦然发现,他很不忍心看见花小喵伤心的样子。
“他家里人不喜欢我,我……也融不进他们的圈子。”花小喵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话似乎很有怨妇的味道,怨天怨地怨别人,就是没有怨自己。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无能?”兔不乖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一定是花小喵在他们面前露了怯,单纯的花小喵原本是不适宜出现在以智商和手段著称的商人们面前的。
花小喵点头,正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懂,无能到了家,所以才不能够很好地融入到余家人所讨论的内容主题当中。现在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尽快掌握网络上那些热门时髦的词汇,那些时尚热点新闻,那些精英社会人士们所谈论的手表、服饰、化妆品、股市行情等等等等。
“可是,余子清却并没有说过嫌弃你的话,对不对?”兔不乖不忍花小喵难过,所以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唤起她的自信。
“他说他很喜欢我这样。”花小喵想起了余子清在门口跟自己所说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绵绵情话,可紧跟着,她又想起了余子清电话里唐丽雅那又尖又快的话。
她被那些话深深地刺伤了。
“可是他最后又反悔了对不对?他还是很在意他家人的意见的对不对?”兔不乖仿佛在现场似的,直接说出了当时花小喵最直接也最客观的感受。
“嗯。”花小喵低下了头,这也是她现在最最伤心的地方。原本她还以为余子清会像他在外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无情,果敢坚决,做任何事情都能够雷厉风行,并且有着专属于自己的独道见解。
可是现在,余子清在感情问题上却退缩了,他在他家人的意见面前退缩了,妥协了,他只不过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亲自挑选出来的接班人继承人,是未来余氏集团数万工作人员的最核心存在。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传统的男人,在结婚这件人生大事上需要征求家人的意见,需要考虑到家庭事业等等方方面面的事情的人。
所有的这一切都无可非议,甚至花小喵还能够从余子清的角度进行理解和支持,可这一切都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这才发现这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令她难以接受。
她现在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女孩子似的,急需别人的宽慰和劝解,她想打开这个心结,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才好。
她望着兔不乖,希望这个以往给她出过许多主意的小伙伴能够再为她支一次招,哪怕是损招也行,只要能够挽回余子清,让她能跟余子清再度重归于好,她不惜一切代价。
“这是个外刚内柔的男人,在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