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只妖怪驾着一辆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跑到了公路上。
当他们穿过公路两边已经异变成参天大树般的野草们的层层包围,摸着黑遇见了驾着劳斯莱斯幻影的余子清的时候,在花小喵的操控下,两辆车以险之又险的姿态擦出了阵阵火花,然后停了下来。
“是小喵吗?你没事吧?”余子清的声音带着颤抖。
“呀,车子又给撞坏了。”花小喵惋惜万分,她屁颠颠的跑到余子清车子那,伸手轻轻在划出的深深凹痕上摸了两把:“这得花不少钱才能补上的吧?”不是她财迷,而是在残阳孤儿院呆了那一天一夜之后,花小喵已经明白了金钱的珍贵,知道钱可以给许许多多的孩子们带来更好的生活,给他们带来希望。
“不碍事的。”余子清拉过花小喵,将她深深地拥入怀中,深情地看着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如火一般的感情,只能这样紧紧地抱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那姣好的面容。
“你瘦了。”花小喵轻轻说,她的手指攀上了他的颜,顺滑的指尖抚过他刀刻般的眉,寒星般的眸,威严的脸,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
她食指轻点,触电般的感觉瞬间让余子清失去了理智。他狠狠地搂住她,俯下头去,在她的唇间求索巡弋。
久违了的烈焰瞬间将两人燃烧殆尽,唇与舌疯狂地纠缠交战,他的大手不住的往她脊背上游走,忽重忽轻的触感让她鼻息渐渐加重,而她的一双小手也落回到了他宽阔温暖的胸膛,略为生疏的回应着他。
“喂,你们能不能先停下来一会?不要把我当个透明人好不好?”兔不乖不干了,他本来就对花小喵很有感觉,奈何余子清才是花小喵情劫的真命天子,他兔子就算再不愿意也没办法插足。所以抱着这么一种吃不着葡萄就泛酸的态度,兔子觉得自己必须要打断这两个热情如火的年轻人了,否则在这荒郊野外的,万一来个擦枪走火干柴烈火天为被地为床什么的就不妙了。
要知道,他兔子现在可是在一旁瞪着两只红眼睛瞅着呢。看这两人这么久别胜新婚的样子,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仿佛被人撞破了床戏,余子清和花小喵慌忙分开,故作弥彰的整理衣衫。“那个,兔子,咱们还是坐余子清的车子好了。”花小喵立刻转移话题,她的脸现在已经红的跟兔子的眼睛差不多了,要不是四周围参天的异变野草遮盖的阳光都看不见,说不定她早就羞的找地缝钻去了。
“那好吧,反正这车子的轱辘都快掉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抛锚。”兔子无所谓。
“上来吧。”余子清虽然被别人打断了火焰,可他到底是男人,兼且在商业圈里摸爬打滚了许多年,脸皮早就练的刀枪不入,此时一点都看不出尴尬和虚心,依旧平时那幅风度翩翩模样,帮花小喵开了车门,又等兔不乖上了车:“回燕京?”
“不,去终南山。”兔不乖说,顺手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拽酷拽酷的。
坐在主驾驶上的余子清却是没看到兔子的长耳朵,否则非得吓个半死不可:“去那里做什么?”
“小喵家是那里的,回家一趟不行吗?”兔子没好气,他可不想撒谎,要知道,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很累。
“你家是终南山那边的吗?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余子清扭头看向花小喵。
“你也没问过。”花小喵浑不在乎。
余子清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在了解花小喵的方面还有所欠缺。而在这个时候若是再去过多的询问的话,只会惹的对方不高兴。
于是,在从燕京郊区开往终南山的路上,余子清除了顺路教花小喵一些驾驶上的技术心得之外,就没了太多的话——当然,这多少有兔不乖在旁边当电灯泡有关。
作为电灯泡,兔不乖给出的正当理由是:他家也是终南山的,回家只是为了逃难。
提到逃难,余子清立刻就没话说了。今天燕京出现的恐怖事件让许多人都做出了逃离的决定,兔不乖跟花小喵又是同学,关系又不错,在一起出现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一路之上,花小喵把开车的技术学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她之前自行摸索出来的那些经验……当天黑下来之后,余子清将车子开上了一条并不算多么热门的路,花小喵就驾起了劳斯莱斯幻影,当起了余子清的司机。
像她这般连生手都还算不上的司机,一上手就开劳斯莱斯幻影这等超级奢华高档的跑车,估计在整个地球上都是独一份了吧?这也是余子清有钱,不在乎,否则落在一般的富豪身上,花小喵就只能暂时的开个二手破奥拓练手了。
不过花小喵倒还开的有模有样的,再加上她的猫眼在夜晚看东西更加清晰,这一路上倒也开的顺风顺水,没出什么蒌子。
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们终于开到了终南山脚下。
抬头望去,连绵的山脉仙气氤氲,山风凛冽中透着股子沁人心脾的凉意,让早已厌倦了大都市喧嚣的三人一下子就心情愉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