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逢纪和身边几个智囊都被自己的话给震撼住了,韩枫心中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之情油然而生。你们不是一个个都是人精吗?不是一个个都计谋百出吗?还不是让小爷给镇住了?
“逢纪先生?”韩枫忍不住打趣道:“看先生如此表情,莫非我那叔父无意到邺城?”
逢纪不明白韩枫此言是何用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他正踌躇之际,高干就已经抢先说道:“当然不是,我舅父对韩将军大恩一直铭记于心,此次听闻公孙瓒胆敢进犯冀州,故而倾力前来相助,若非生怕韩将军误会,又岂会踌躇不前?既然韩将军前来邀约,想来我舅父定然很乐意前往邺城。”
高干的话让在场的冀州文武都嗤之以鼻,但是韩枫闻言却又惊又喜,连连说道:“高将军果然快人快语,我韩家也曾是袁家故旧,若不是迫于冀州上下的压力,自然是对袁叔父的到来举双手欢迎的。只是……”
原本逢纪就对韩枫所说的一切,全都嗤之以鼻。谁不知道袁军起于汝南而兴于冀州,在冀州十三郡中不知有多少世家大族都是袁军故旧,虽然不至于人人都会拥戴袁绍,但至少不会全都反对。韩馥之前会邀请袁绍入冀州,不就是迫于这些人的压力吗?如今竟然将不让袁绍进冀州的责任丢到那些人身上,真是无耻之极。
现在一听韩枫嘴里说“只是”,逢纪心下就知道肉戏来了,当下配合着问了一句:“只是如何?还望少将军告之。”
见逢纪如此配合,韩枫顿时心情各位舒畅,满脸笑意的说道:“只是,这次叔父大人无故攻击我黎阳城,令我父亲压力倍增啊,如果叔父不能给冀州上下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我们只能拒绝叔父的好意了。”
高干至此才明白原来自己被韩枫给耍了一遭,正要气愤的拍案而起,逢纪突然用目光阻止了他的鲁莽行径,然后正色的对韩枫解释道:“少将军误会了,我家主公其实是心中记挂着冀州的安危,急于挥军赶往磐河前线,这才和黎阳的高校尉起了一些冲突,后来误会澄清之后,双方就各自罢兵了,所幸彼此伤亡不多,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哦?确实为造成太多伤亡?这实在是万幸啊!”韩枫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连连拍着胸脯,那副造作的模样,令逢纪眼皮忍不住跳动不已。没有多少伤亡?袁绍可是因此损失了近两万人马。
韩枫似乎没有看到逢纪脸上的精彩表情,自顾自的继续呢喃道:“这事情还不算太糟,既然没有造成太大伤亡,想必家父也能给那些世家们一个交代了。”
一旁的高干这才咧嘴笑道:“既如此,我舅父进冀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少将军何不命黎阳守军开放门户,让我军早日借道赶往磐河?”
“高干将军所言极是!”韩枫似乎此时才突然发现高干一样,仔细的打量了他许久,才说道:“某观将军身形伟岸,英武不凡,定是一员难得的虎将,难怪袁家叔父如此器重,竟然将最精锐的骑兵交予你统领。”
高干没想到韩枫突然转过话头狠狠的夸了自己一通,虽然整个人都还云山雾罩,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乐开了花,口中还在谦逊着说:“韩少将军过奖了,高某一介武夫,当不得如此夸赞。”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根本无法掩饰。
“高将军过谦了!”韩枫突然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脸认真的说道:“既然高将军如此将才,韩某岂能让你继续埋没呢?袁叔父帐下那七万大军就全数交予你统领,立刻启程赶往渤海,归于沮授先生帐下,做好防御公孙瓒的准备,如何?”
“这如何使得?”高干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连连摆手说道:“我舅父那些部曲都是骄兵悍将,无论是颜良、文丑还是淳于琼哪个不比我资历高许多?我又如何能指挥得了他们?还是交给我舅父统领毕竟好。”
逢纪终于明白韩枫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就是为了找借口剥夺袁绍的兵权。这一计可谓直击要害,若是袁绍交出兵权,那么就会随时落入韩枫的手里,任由他摆布;可若是不交出兵权,就会暴露袁绍不臣的野心,恐怕唯有迅速离开冀州这一条道路了。
想到这里,逢纪急忙开口说道:“少将军,我家主公感念韩将军的恩情,特意引兵前来相助,少将军若是不愿相信我军诚意,我等便退走便是,何故图谋吾主手中的兵权?此非君子所为。”
韩枫丝毫不在意逢纪的讥讽,只是淡淡的说道:“我韩家书香门第,更是袁家门生故吏,岂会做出于本初公不利之事?只是先生方才口口声声说军情紧急,自然容不得一丝耽搁。本初公要前往邺城拜谒家父,那大军就暂且交由高干将军统领,取道前往渤海便是,想来本初公帐下多为渤海子弟,当不至于耽误军情,让家乡父老蒙受战火吧!”
说着,韩枫顿了顿又说:“既然高干将军觉得颜良文丑等人桀骜不逊、难以驾驭,那就让他们跟随在本初叔叔身边,护佑叔父周全吧,这些人对叔父忠心耿耿,想必很乐意承担这样的职责。若是高将军需要,我方也可委派一些将领前来协助。”
“绝无可能!”逢纪愤然拍案而起,冷冷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