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失去联系了。我是政务缠身,不能自己,而你杨叔叔从来不找我,不想麻烦我。没想到他们走得这么早,直到走后半年我才有时间去祭奠他们,真是愧疚啊!”赵旭光哽咽了,“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关心得太少了,太少了!”
赵一凡想起前段时间赵旭光在稻花乡曾要他关心夏语尘的事,当时只想他是随口说的,但今天居然碰上了,还是主动提起为好,便说:“书记,你上次在稻花乡安排我们关心周老师的女儿,我回来后,一直没联系上,今天,当着夏老师的面,我向书记检讨!”
夏语尘见赵一凡在那惺惺作态,强忍着没笑出来,笑出来的却是苦笑,“赵主任,你是大忙人,那里顾得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啊!”
“是啊,我们该反思是不是太官僚了!一凡啊,以小夏这样的高材生,在一个私家幼儿园工作是不是太屈才了,你一定要放在心上,给小夏联系一个能发挥作用的地方,为江城做出应有的贡献嘛!”赵旭光回过头来对赵一凡说。
“谢谢赵书记关怀,不过我在娃哈哈幼儿园工作得很好,很满意,不想另外找工作。”夏语尘极力推辞。
“当然不是说幼儿园不可以,但我们要人尽其用,充分发挥每个人的能动性嘛。这样吧,我也违一次规,循私一回。这个事情,我包办了,不过一凡来执行,回去查政府部门有那些可以进入,要么就联系企业,一定要把这个任务落到实处。”
赵一凡连连称是,答应回去就着手办这件事。
赵旭光喝了一口茶,深思道,“小夏啊,我想问问你本身的这件案子,不知会不会伤害你?我想,那五个社会闲杂人员为什么偏偏对你不轨呢?你们过去有什么过节么?”
“那几个人进来时蒙着脸,我也不知道?”
“其中必有缘故。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严令政府相关部门,务必要
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事实事相,揪出背后的元凶。”
他们聊得十分投机,夏语尘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好了起来,一晃一个小时就过去了,赵一凡看看表,再看看赵旭光,赵旭光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却开始和夏语尘谈起诗词来。
“我曾经在你母亲的坟上写了一首悼词,不过是即兴的,现在记不得了。”
赵一凡赶紧接口道:“赵书记,你那首词写得太好了,我当时用心记了一下,不过也过了很长时间,现在我背给你听,不知对不对?”他接着抑扬顿挫地念出来——
一斛珠·祭周雅娟老师
花残时候,
西风断雁行人后。
香烟冉冉坟茔凑,
谁立碑前,
谁立碑前瘦?
离合悲欢都是酒,
是非得失皆因口。
翻云覆雨难为手,
不在红尘,
不在红尘走。
“对对,就是这首,一凡啊,你真是有心人啊!”赵旭光赞许道。
“书记是整天忙于思考大事了。书记高深的人文知识,我可是一辈子都学不来啊!”赵一凡谦虚道。
“书记,你这首词,如果我母亲泉下有知,一定倍感荣幸和欣慰,谢谢你啊,赵书记!”夏语尘没想到赵旭光还会给她母亲填词,激动不已,并用心记了下来。
“小夏啊!看到你我又想到了我的女儿,她现在定居美国,而我这个老头子明年就要退休了,我又不想去美国。如果你可怜我孤苦伶仃,你就认我做干爹吧!”赵旭光认真地说。
这,太突然了,夏语尘和赵一凡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给我老头子的面子?”赵旭光故意说。
“愿意,愿意!”夏语尘激动得声调都变了。
“干爹!”她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女儿给你磕头了!”
“快起来吧。”赵旭光把夏语尘扶起来,“现在有干爹给你当靠山,我看谁还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