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闻言,白玉歌止住动作,这男人惯会洞察人心!
她能察觉到,这男人并不喜欢她,至少不似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情深爱浓。但很明显,他是有意在接近她,甚至还刻意表现出让人误会的举止,说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而以他周身的不羁与猖狂,是丝毫不在意被太子认为“情敌”的。
“怎么发呆,又思念我了?放心,本小侯此时就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白玉歌望天。
谢南楚动作亲昵的替她将鬓处的碎发捋至耳后,在听到身后起伏的脚步声后,扬声极其温柔的说道:“好了阿玉,不要再闹了。是我不对,不该让你去跟皇后舅母开那个口,还惹恼太子让你白白遭了罪,回头你想怎么处罚我都成,只这会子就先别跟我置气,乖。”
知晓他是故意说给那几个女人听的,白玉歌温顺的点点头,视线越过他漫不经心的看向对面,只见是几个陌生的少女,她就生出无奈。
这宫里的人口好多!
“诗敏见过楚小侯爷。”
为首的女子娇声开口,视线掠过他们相握的手,继而落在白玉歌身上,容色平静,声音清婉动听:“听说玉歌小姐今日身体不适,我方陪姑姑从宫外祈福回来,未能亲自过去探望,还请你不要见怪。”
“不会,诗敏小姐客气了。”
浅浅寒暄了几句,便分道而行。
白玉歌心生费解,甩开谢南楚的手,望着离开女子的背影,好奇的开口:“她不喜欢你?”
方才的情景,不是来势汹汹吗?
“本小侯有你喜欢就够了。”
谢南楚嘴角高扬,继续去拉她,口中再道:“别看了,作为贵妃的内侄女,万诗敏早已是默认的八皇子妃,能与本小侯有什么关系?阿玉,你这醋吃得多余了。”
白玉歌躲开,往旁边挪了几步,气急败坏的质问道:“她不喜欢你,你刚故意表现得那么亲密干嘛?”
她可没忘记刚刚众人在见到他们手拉手时的惊诧目光,也没忽视那股探究考量的意味。
“我们不就该亲密吗?与她们在不在场有什么关系?”
他强硬的拽住她的手,力道很大,透着不容挣脱的意思,“别再看了,该面对的躲不掉,放心,本小侯敢勾搭你就不怕承认!阿玉,老实说,你这样磨磨蹭蹭的,是担心太子生气呢,还是在意你我一起的消息传到颦美人耳中?”
谢南楚挑眉,神色得意。
颦美人颦美人,怎么又是这名字?
“阿玉?”
见她不出声,他突然迅速反手搭上她的手腕。白玉歌忙挣开,厉声喝道:“你做什么?”
但谢南楚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嬉笑着暗道了声“难怪”,脸上的纨绔轻慢之色全部收起,饱含深意的对她回道:“这样也不错,你往后就跟着本小侯吧!”
白玉歌冷眼,“自以为是!”
却不禁在心中暗问,她原想利用谢南楚解决麻烦,但现在是不是反而招惹了更大的麻烦?
两人一路沉默的到了清凉阁,宫中消息传得极快,当宫人见到他们并排出现的时候,已经不再如先前万诗敏那行人般惊讶,取而代之的是探究和看热闹的兴味。
坠儿守在院外,见到自家主子后,迎上前就道:“小姐小姐,您怎么现在才来?皇后娘娘都遣了两次人回凤栖宫,您去了哪?”
白玉歌闻言,下一瞬就望向旁边的谢南楚。后者却脸不红心不跳,一丁点尴尬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只理所当然的答道:“宫中景色怡人,本小侯与阿玉游园赏景不成吗?”
“只怕游园赏景是假,谈情说爱才是真。”
却不知何时,清凉阁的园口聚集了许多锦衣华服的少男少女,而每个人的两眼都紧紧锁在他两人身上,或揣摩容上表情,或探究其紧握的双手。而出声的正是名身着明黄锦袍的男子,十七八岁的年纪,站在众人前面,玉带华贵,身躯凛凛,如众星捧月般高高在上。
他向前走来,脚步闲散缓慢,望着白玉歌似嘲似讽的开口:“想不到,玉歌妹妹要与本宫退亲的原因,竟是因为楚小侯爷你。”目光如冰,锋利似剑。
正是白玉歌欲要摆脱的未婚夫——当今太子元竞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