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安国正颜厉色地道:“我现在命令你拿起武器,只要是敌人,不管他是老人也好,妇女孩子也罢,只要他攻击你,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你都要毫不犹豫地杀死他,不然你就会死,明白吗?“
微微一愣,赵永生声若洪钟地回答:“明白。“
邓安国点点头,说道:“明白就好。“
说完,左手搭在壕堑上沿,奋力一按,他身子噌的一下纵起,一个漂亮的大鹏展翅,跃了出去。
据守B号高地的敌军有两个步兵连,人数达两百四十多人,配备有高射机枪,大口径重机枪,火箭筒等步兵重火器,火力绝对超强。无奈,中国军队的炮兵大显神威,一通摧枯拉朽的炮火下来,布置在地表阵地上的兵力损失惨重,重型武器还未来得及撤进隐蔽工事就被炸成破钢烂铁。
经过个两多小时的喘息后,刚刚重新修整好工事,调整完兵力和火力防御部署,中国军队的步兵部队攻占A号高地后很快便迫临B号高地,两个连长正准备派工兵到阵地前沿重新布设地雷封锁区,但时间已经来不及时,只得硬着头皮指挥部队展开艰苦的防御作战。
虽然高地上的高射机枪和大口径机枪已经被中国炮兵全部摧毁,但他们凭借有利地形,居高临下,而中国方面只有一个连的兵力,处于劣势地位,于是他们只凭借几挺俄制PKM和美制M60通用机枪,轻而易举地将中国负责地面进攻的部队压制在高地下方的谷地里,寸步难移。
有一点他们没有算计到,中国方面负责地面进攻的部队兵力确实薄弱,可配备有82毫米迫击炮,82毫米无后坐力炮,40毫米火箭筒等步兵火炮,尤其是82毫米迫击炮这种曲射火炮,在山地进攻战中,极易端掉对方的重火力点。
刚才肖均风指挥四排利用八门82毫米迫击炮展开反击,据守在第一道战壕里的敌军士兵血肉横飞,抱头鼠窜,战场形势立即发生大逆转。
敌军的官长们赶忙组织士兵撤退至第二道战壕,殊不料,中国方面的大口径迫击炮又朝B号高地纵深进行炮火覆盖,那些慌忙撤向第二道战壕的敌军士兵连同原先据守在那里的同伴立时遭到灭顶之灾。
敌军被迅猛的炮火炸得晕头转向,邓安国率领战士们乘机发起冲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上B号高地,中国方面的迫击炮也适时停止炮击,那些龟缩在隐蔽工事里躲避炮火轰击的敌兵刚想重新进入战壕,组织防御,然而为时已晚,至少两个排的中国兵冲击到了他们眼前,冷兵器近身格斗是他们步兵第六师官兵的偏好,在情势的逼迫下,他们只得通过白刃肉搏战打退中国人,守住高地。
于是,一场以硬碰硬,以狠斗狠,白刃肉搏战拉开帷幕。
邓安国抬腕看表,这场热兵器时代绝无仅有的冷兵器大血战已经进行了约莫一个小时,原本略占上风的敌军随着越来越多的我军战士加入战圈,逐渐捉襟见肘。
他心知肚明,敌军士兵虽然狂悍,猛厉,骁勇,近身格斗技能也相当出色,但侦察连的一彪汉子大都是全师的菁英,可谓百里挑一,在他和卢超这样的武林高手调教之下,拳脚虎虎生威,冷兵器格斗更是生猛狠辣。
中国方面已经开始占上风,高地左翼又猛不丁杀出一彪中国军汉,邓安国心头狂喜,知道友邻的步兵八连已经突破D号阵地,火速驰援B号高地,我军的阵容顿时增强,敌军的士兵有减无增,有生力量大为锐减,已快支撑不住了。
必胜信心猛然大增,欣喜和斗志伴随着杀气同时暴涨邓安国跺一跺脚,扭头冲着身旁的赵永生厉声喊道:“兄弟,八连的弟兄们赶来了,高地很快就要被我们拿下了,现在学我这样,杀呀。“
喊声未落,他几个箭步,疾蹿出十几米远,似猛虎捕食那般,锐不可挡。
一个敌兵的枪刺扎入八连的一个士兵的左腿肚里,那个兵哎哟的一声尖叫,一交跌坐在地上,那敌兵乘机右脚上前一步,枪刺往下一压,狠狠地朝对方胸膛捅去,刺啦一下捅进了对方的胸口。
飞身一跃,邓安国的瘦削身形刺棱一下越过一道交通壕,那敌兵刚从那中国兵的胸腔内拔出枪刺,邓安国就有如一抹淡烟,轻无声息地绕到他身子左侧。
锋锐的刺刀刺啦一下擦着他颈左侧划过去,邓安国又旋风也似刮向其他的击杀对象。
颈左侧猛地一痛,那敌兵抛掉冲锋枪,左手摁住鲜血喷射的伤口,摇摇晃晃地摔倒下去。
铛的一声金铁交鸣,右手上的刺刀格开冲小腹扎来的枪刺,邓安国一晃身,如鬼魅那般轻捷地绕到敌人的背后,右手上的三棱钢刺在电光石火间插进敌人的后颈窝又拔了出来。
左脚狠狠地一踹敌人臀部,邓安国将敌人踹得踉踉跄跄地向前冲出去,嗙堂的一声,撞到前方一个敌军官长的怀里,两人一齐摔倒在地上。
那敌军官长正朝邓安国冲杀过来,冷不防跟他的一个兵撞了个满怀,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他的那个兵端巧扑压在他身上,温热的鲜血溅在他脖颈里,逶迤流向他胸膛。
左手奋力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