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连长闪身躲进一棵大树后侧,三发子弹擦过他的脸颊,令他倒吸一口凉气,暗忖:中国人当中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作战高手,步枪单发速射简直出神入化。
一个侧身鱼跃,邓安国身子凌空,右手单手开枪射击。
砰砰的两枪,一个越军士兵的腹部和大腿同时中弹,扑通一下倾倒在那个连长旁边,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他身上的弹洞里激射而出,泼洒在那连长的裤腿上。
心头一痛,那连长俯身瞧去,见他手下的那个士兵正拼命地抽缩着四肢,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嘟嘟的声音,大量稠糊的血沫,源源不断地从鼻孔和嘴巴里冒出。
那连长急忙伸右手抓住士兵的衣领,狠力将他拖到大树后面。
一个侧滚翻,邓安国扑到炸断的树干后面,一梭子弹打在树身上,梆梆作响,飞起一块块木屑。
一个敌兵闪身躲在大树后,为冲锋枪更换弹匣。
呀的一声暴喝,另一个敌兵一跃起身,端起冲锋枪向邓安国打出一组长点射,咔嚓一下,空仓挂机,他的弹药已经耗光。
一个飞身鱼跃,邓安国凌空出枪射击,砰砰的两枪,将那厮打得脑袋开花,脑浆夹杂血液像八宝粥一样泼洒在一地都是。
邓安国在身子落地的刹那间,一个前滚翻,变成跪姿,冲锋枪交于左手,右手拔出五四手枪,打了两枪,迅即起身横向疾跑,右手一挥手枪,砰砰的连连向敌人开枪。
与此同时,杨志新横向飞扑过去,抓起抛在地上的82无后座力炮,两个翻滚,运动到弹药箱边上,伸手到里面取破甲弹,然而箱中却空空如也,弹药已然耗尽。
“该死。”
他暴吼一声,恼怒地抛下空炮筒,飞身扑到一边,抄起邓安国抛下的81式班用轻机枪,换上新弹鼓,向正面逼近的敌兵打出一组十发长点射。
哒哒哒的连发射击声过处,两名正直起身子发动冲击的敌兵被子弹击中,各人打着转子,狂喷血箭,倒地的姿势像舞蹈一般优美。
一甩左手,抛出一颗手榴弹,杨志新一个侧身鱼跃,跪姿据枪,向右首一转枪口,便是一组长点射。
从右翼包抄的敌兵被扫倒两个,其他几人赶忙隐蔽,他乘机跃起身形,向右横向疾跑,躲在一棵大树后。
嚓的一声响,空仓挂机,81-1步枪的子弹告罄,邓安国把空枪往腰后一甩,上身迅急前倾,两脚同时用力后蹬,借前倾的惯性力度和蹬地的反作用力,腾身而起,一个凌空跟头向前方纵出两米远,接连打着滚,堪堪地避过一发40毫米VOG-25破片枪榴弹。
身子着地之时,他左手撑地,猛力一按,一个鹞子翻身,身子在空中扭曲翻转,落地变成头部向左,纵力贴地打了几个滚,扑到之前蛮牛林平隐蔽过的树干后面,抓起那支AK-47冲锋枪,拔掉旧弹匣,插上新弹匣。
便在此刻,一声尖啸破空扑来,一发枪榴弹曲射而至。
心头一凛,他浑身肌肉骤然紧绷,上身利索地向后一倒,左手再次猛按地面,两脚狠蹬树干,身子硬生生的拔离地面,像箭一样向后标射而出。
又是一发VOG-25破片榴弹砸在他刚刚停留的树干后面, 爆炸后弹壳可形成大约180块杀伤破片,散射并覆盖了半径五米范围。
几乎在榴弹爆炸的同时,邓安国的身子落地,宛似游龙那般灵巧地贴着地面游爬,三两下便爬到一棵大树干后面。
伪装披风被气浪刮起老高,被弹片撕扯得千疮百孔,邓安国蜷局在树干后面喘着粗气,黄豆大的冷汗珠子顺着两边脸颊扑簌簌往下滴,五脏六腑被震得似要炸裂了,脑袋痛得仿若四分五裂。
十点钟方向,三十米以外,越军连长见那名士兵的双腿一蹬,脑袋向一旁一歪,便一动不动了。
一把甩掉盖压在士兵伤口上的药包,他气得肺腑欲炸,肝火狂冒,操起他的那支下挂有GP-25榴弹发射器的AK-47冲锋枪,嗷嗷咆哮着,闪身出来,疯狂地向邓安国喷洒复仇的弹雨。
赵部长得而复失,后勤补给站化为乌有,一百五十多名士兵伤亡惨重,竟然无法摆平屈指可数的一小队中国兵,这怎生不令他怒发若狂?
援军还未赶到,他气急败坏之下,打算豁出去了,率领残存的部下欲同中国人拼个鱼死网破,省得上峰怪罪下来,饱受酷刑煎熬而生不如死。
撞针空撞枪膛,他的弹药告罄,急忙一个侧身翻滚,电闪躲到树干后面。
邓安国稍作喘息后,不顾身体的痛苦,一个侧身后倒,上身从树干后面露出,面朝来敌方向,侧身据枪,仰角扣动扳机,泼水似的扫射,集束子弹追着越军连长的运动轨迹打得落叶纷飞,木屑四溅。
换上新弹匣,填进一发破片榴弹,越军连长飞身扑出树干,身子凌空扫出一个火力扇面。
邓安国右肘狠狠一撑地面,上身弹回树干后面,堪堪地避过密集的弹雨,地面上腐叶枯枝夹着烂泥溅了他一脸。
越军连长扑落到地面,脑袋面向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