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尔斯城就向山贼妥协,那日后会有接二连三的烦恼扰来,尝到甜头的山贼团免不了会把我们当成一个定期金库,随时来城里勒索。示弱的姿态还会让民众对我们失去信心,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的环境将成为滋生动乱的温床,这种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我们是决计不会去做的。
反正已经和山贼团那边打了一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的威胁我们是丝毫不惧的,重点问题还是在粮食和难民的安置上。虽说乡邻会已在前不久与流民势力的那仗中土崩瓦解,各个村子的村长们也纷纷向我们学院示好,提出庇护请求,可在传统意义上,他们这些比斯里尔斯地区土生土长的村民彼此间更为亲近,但凡碰到大事都会聚拢在一起商议,包括这次由罗特前去协商的流民安置请求。
要是他们不愿出力,单凭我们学院这点人力物力,完全没办法解决上万人的吃穿和工作问题的,罗特带回来的这个消息让我们感到苦恼和困惑,修斯直截破口大骂这些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如果不是我们的支援,这些村子早让流民势力给洗劫了,哪还能这么优哉游哉的翘着腿来讲条件?再者山贼团可是惦记上了比斯里尔斯城,他们就摆出这样的脸色,就不怕我们解除保护,任由山贼长驱直入来洗劫?
前一晚山贼团之所以能够绕过村子的外围防线直截袭击我们学院本部,乃是因为我们学院里有人和东月秀串通,将学院外围的巡逻路线以及时间段泄漏了出去,再经过东月秀的策划,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要不是修斯及时发现了前学生会的那几个人有问题,派人跟踪发现他们和山贼交头接耳,及时制定好应对措施,将计就计,故意放进这批山贼团的人,然后内外夹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这次行动绝对不会赢得那么轻松的。
自从东月秀脱离学院后,原学生会成员是由黑白双煞负责管理的,没有察觉到他们与外敌私通的迹象,他们本该承担连带责任,可一则学院还没有制定下明文的奖惩条例,二则在山贼的夜袭战中,黑白双煞作战勇敢,两人皆是受伤不轻,功过相抵也就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阿米莉娅亲自去看望了他们,他们年龄略长我们,算得上是学院的老人了,但也不过十八九岁,伤势的治疗非常理想,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繁星问我怎么不亲自去看,我苦笑答他们两个对我的意见一直很大,要是看到我,指不定就要蹿起来拼命,反而不利于他们的恢复。
稻米村的事情,虽然于理不合,可在感情层面上我想我还是可以理解。因为撇开煽动人心的头领原因,难民们本身就是影响村民的生活,并且给他们带来威胁的不安因素,流民势力和乡邻会的冲突上,大批村民受伤,甚至还有人身死,这些都和难民脱不开干系的,要想化解这一层的矛盾,我想我还是得亲自去一趟稻米村,他们可以把罗特拒之门外,可我作为商学院的院长,他们名义上的保卫者,他们决计没有让我吃闭门羹的理由。
事实上正是如此,修斯他们本想与我同去,但刚刚入主比斯里尔斯,所面临的难题众多,不仅要安置难民,调度食物和药品,还要防备山贼团的袭击。这种情形下人手奇缺,能够担当管理职责的人员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个,他们得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再者我要是带太多人去稻米村,难免会给村人们带来我们打算以武力胁迫他们屈服的恶劣印象,所以去的人越少越好,我仅仅带上了螣蛇和雷修两个,连小雪球也没带。
随着学院人数的增加,规模的扩大,物资的调动越来越频繁,仅凭小雪球已经很难消化掉繁重的运输任务。早在龙牙一伙离开的时候,我就将目光瞄准了里尔斯森林,寄希望于借助魔兽之力来缓解物资调动的压力。
但魔兽非常难以驱使,通常来说想要驱动魔兽无外乎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控制”,一种则是“契约”,前者归属于控制系魔法范畴,将强大的魔力直截灌输到魔兽大脑,短时间内使其按照魔法师的意念行事。这种方式对魔力和魔法师的操控技巧要求非常高,稍有偏差就会对魔兽带来很大的伤害,并且具有很强的时效性,根据魔法师魔力的强弱以及魔兽等级的高低时效又有不同,短则几秒,长则几个小时甚至几天,魔兽也随着时间的延迟而逐渐丧失记忆甚至是意识,常常有魔法师不顾魔兽的健康状况,长时间以控制魔法奴役魔兽,致使魔兽丧失意识变得狂暴的事件发生。龙牙一伙施展的应该就是控制系的手段,只是他们在控制之余辅以“治疗”,这样就能抵消一部分给魔兽带来的伤害。
契约则是利用“规则”的力量来让契约人与契约对象缔结下契约关系,譬如阿米莉娅和小雪球的关系,就归于此类。这种方式较之“控制”就要温和许多,时效性也更延长,达成契约后契约对象不仅不会受到伤害,还会从契约人增长的魔力中受益,可谓是双赢的局面。当然这这针对于正统契约,因为还存在着恶性契约的歪门邪道存在,恶性契约通过某种方式与契约对象强制达成契约关系,一旦达成,通过“契约”这个无法变更的铁则,即便契约对象不愿去做某事,可在契约人的强制要求下也不得不去做。这种方式一向被正规协会所禁止,主要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