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雪球那双不知道啥时候就会从背后拍来的巴掌在,这伙学生立即噤声不言,生怕多说一个字惹来这尊大菩萨的不满。大晚上怪冷清的,要是就这么和冰冷坚硬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指不定一不留神就磕碰掉半颗牙来。修斯摇晃脑袋被摔得有点懵,我说你最近真是走大运了,想什么来什么,刚想诈伤就结结实实摔了下,怎么,这一摔有没有美梦成真,不用再费尽心思的诈伤了?
修斯愣了愣,回过神后破口大骂去你大爷的,大爷我还不是帮你说话才被那畜牲……说到这里修斯心虚赶紧回头看了眼,确认小雪球没站在他身后,这才继续言道才被那畜牲给拍的。你不仅不同情大爷我的遭遇,反而在旁边冷嘲热讽,林克,原来你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大爷我算瞎了眼才认识你。
旁边有个女生出于好奇低声询问了句,你们是亲戚吗?年纪明明差不多,他怎么会是你的大爷?如果是的话他怎么又要去他自己?这也太奇怪了。
修斯闻言一滞,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要反驳她,可他想了七八秒钟的时间愣是无言以对,一时间涨得满脸通红。还好那位秃顶讲师打破了这微妙的尴尬,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市政大楼,这座三大学院的临时指挥所灯火辉煌,在漆黑一片的比斯里尔斯城尤为显眼。
大楼门口停留着十几辆马车,粗略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徽章各异,大多是联邦东北区域除普鲁土外举足轻重的权贵们。小雪球这等体型自然是没办法进入到大楼里,我和修斯、霍三人进入大楼时,修斯低声说了句,人家乘马车,我们乘魔兽,还真是高端霸气啊。
我回了他一句说你被魔兽踩几脚更霸气。修斯正要吭声,一个穿着银色魔法袍子的女魔法师走了过来,年纪要比她长上将近一倍的秃顶讲师凑上去低声说话,对着我们指指点点,那副狠毒表情肯定不是在说我们的好话。
修斯倒是显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就在大楼里东张西望。虽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可大楼内仍是一副忙碌光景,捧着文件的年轻人来回穿梭,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人衣服上都挂着三大学院的徽章。修斯向旁边的女生咂舌言道,你们厉害啊,把市政大楼都当成自己家了。市长不会被你们赶走了吧?
刚才那名弄得他一时语塞的女生摇头答道,现在比斯里尔斯的事态已经超过了市政厅的能力范围,听说市长不堪重负已经逃跑了,三大学院已经全面接管了比斯里尔斯的政务防务。未了她又小声问道,治安局大楼的人真是你们杀的?
修斯将头发一甩,意气昂扬道,像我修斯大爷这么富有正义感的人,怎么可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犯?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像是说谎的人吗?那女生认真点头说像,修斯一急就要辩解,她被修斯夸张的表情逗笑说不过她相信我们不是犯人,因为犯人不会乖乖的跟着他们到市政大楼来,在讲师被拍翻倒地的时候早就逃跑了。
修斯埋汰都怪我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才拉低了别人对他的信任感,我懒得理他,这时候秃顶讲师已经给那名年轻的魔法师讲述清楚情况,她脸色平静,并未因为我们有杀人嫌疑而勃然色变。相反她还微笑说道:“你好,林克,我们又见面了。”
我微微错愕,仔细回忆好像是曾在哪里见过她,不过印象不深,迟疑问道:“我们见过面么?”
秃顶讲师对她的态度非常不满,想要说话但被她制止,似乎她的地位要比他高。一脸忿忿的秃顶讲师径自向楼上走去,那些跟着他来到市政大楼的十几名学生徘徊在大楼入口,没有得到任务的他们只能等待。
这位女魔法师点头笑道:“是见过的,在伊格拉姆。你和月儿很熟悉吧?她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经她这么一说我终于想起是在千奇百怪的讲师阵营里见过她,我和柳月儿说完话,她离开的时候,也的的确确是走向眼前的这个人。自伊格拉姆回到比斯里尔斯后,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我一直都没有再见到柳月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想要开口询问又怕显得突兀,有些犹豫。
年轻的女魔法师笑了笑又道:“月儿给我的信上经常提到你。她想给你写信,不过说你名义上虽然是院长,但学院事务被另一个人把持,她和那人不对路,就算写信也会被拦截下来,所以才没写。”
我还是没说话,来的路上我想的是如何应对三大学院对于治安局大楼惨案的诘问,没想到碰到了柳月儿的老师,这个问题事先未曾考虑过,所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微笑不言,似乎偏偏要等我的回应,我迟疑了大概有七八秒钟的样子,就这么尴尬下去实在不妥,喉咙动了动正打算说话,可这个时候大楼内发出“嘭”的一声,原本灯火通明的大楼瞬间暗了下去,胆小的女生尖叫出声,眼睛因为突然失去光源,出现了暂时性的失明状态。
伴随着尖叫声响,“嘭嘭嘭”声音接连不断响起,很容易听出这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借助窗外微弱的月光,隐约可见黑影闯了进来,我急忙划出一道火光点亮周围的情形,能在这栋大楼里走动的除了少部分原市政大楼的工作人员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