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身为当事人的繁星和螣蛇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我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女店主凶狠的瞪了我一眼,如果我记得没错,早些时候在蛋糕店内看到的不是这位店主,正纳闷喃,那位店主在一边探头探脑,愣是不敢过来,似乎是在怕这位凶神恶煞的女店主。我尴尬询问多少钱?我这就付账。
繁星顺着小雪球的绒毛滑了下来,制止我说林克不准付,他说了不收我们钱的。繁星指着那名店主,店主兴许是心头有愧,立即将头埋了下去。但那女店主却是叉着腰扯着嗓门大声嚷嚷吃东西给钱天经地义,谁说了免单?你说了吗?说了吗?她大声质问着店主。
店主心虚点头道确实说了,她提高嗓门,店主立即改口称没说要免单啊。看他脸上憋着的那股苦色,连我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心想还是掏钱买单算了,在公爵府邸闹实在太不像话。可繁星和这女店主耗上了,抓住我的手愣是不准我付钱。
那店主死命的使眼色,大意是把钱付了,回头他就悄悄的退还给我们,就算是双倍也成啊。但繁星就是置若罔闻,和那女店主针锋相对,一时间硝烟弥漫,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势。不过那女店主也有几分心思,知道这里是公爵府邸,要是动手再有理都说不清,叉着腰破口大骂,气得繁星直直跺脚。
繁星一个小女生哪有那么多丰富的骂人词汇,又羞又恼的她扯着我的手就让我快点想办法赶走这个泼妇。我小心翼翼说让我出手不大合适吧?女店主仍然在骂,说些什么不要脸的小贱人又怎样勾搭云云,说得我没半分底气。繁星跺着脚说不管,赶紧把这个泼妇赶走,不然她要疯了。
我看了看那店主,又看了看卡缪尔,前者哭丧着脸,不断的往我这边使眼色,而后者则赶紧的将头扭到一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生怕惹火烧身。我深吸了口气,站到繁星前边,不等我开口那女店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她这骂功连修斯都要自愧弗如。
无可奈何的我将凝结在手中的冷气往前一挥,顷刻间弥散开来的气体将她包裹,还在谩骂不已的嘴巴终于被冰冻结发不出声。店主见状一急赶紧凑过来道,小伙子,我是希望你让她消停点,可你这……你这……我打断他说放心吧,没事,把她扛回去,十五分钟后冰块会自行融化,对她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
店主这才安心,试着将她扛起,可这位女店主体格在那摆着,少说也有一百六七十斤的剽悍身躯让不足百斤的瘦弱店主来扛委实有些吃力,卡缪尔挥手让两名侍卫过去帮忙,合计三人才把她扛起,往蛋糕店送去。至于买单的问题,店主自己应承下的哪敢来要,繁星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挤眉弄眼,极是得意。
我和卡缪尔相视一笑,没有说什么,骑上小雪球找旅店去了。为了避免和那位剽悍的女店主相遇,我特地换了个相反的方向。路上我问繁星怎么和那种母老虎扛上了?繁星说她们吃完东西准备走的时候发现没带钱,正准备把小雪球抵押在蛋糕店,来公爵府邸找我要钱的。可那店主却笑眯眯的凑过来说不用付钱,还过来想抓她的手,但刚好被那泼妇瞧见,泼妇立刻大吵大闹,这才闹到了公爵府来。
我苦笑说难道你那个占梦师婆婆没告诉过你,碰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一定要警惕么?那店主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繁星得意的说知道呀,她本来也想找我来付钱,可那泼妇骂的话太难听,气得她就不想付了。看她又有咬牙切齿的架势,我赶紧转移话题问她占梦师婆婆在哪?就放心让她一个人过来?
繁星神秘一笑说她是偷溜着过来的,不过占梦师婆婆肯定知道她的行踪,不会太担心她。我叹了口气说要做你的监护人可真麻烦。她白了我一眼说要你管。心里还惦记着安索迪的事情,我懒得和她争论,接连找了好几间旅店皆是爆满,快到七点半的时候终于找到有空房的旅店,却只有一间房间。
这让我有些尴尬,繁星却领了钥匙径自走上楼梯,问我发什么愣?我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旅店老板复杂的眼神让我难忘,在她开门的时候,我支支吾吾说这恐怕不方便吧?她狐疑打量我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奇怪?有什么不方便的?以前我们不是同样住在一间房间吗?
我心虚的说以前是以前,现在……后边的话越说越小声,连我自己都听不见。繁星想了想说也对,那你就睡门外吧。说罢她“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了,这让我半晌没回过神来。
就这么在门外晾了十来秒钟,她又把门打开,问你是想睡门外还是地板?我问还有没有别的选择?她说有啊,浴室。我问除了浴室呢?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发现里边只有一张床。她脸色一红,抡起一个枕头就向我砸来,大骂流氓,又是砰的把门给关了。
直到旅馆送来晚餐她才开门,警惕的不让我进去。我无奈言道,以前我们不是同样住一间房间吗?干嘛摆出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瞪大眼睛说以前是以前,林克呀林克,几年没见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变成这样一头藏着尾巴的大灰狼?我懒得解释,就告诉她我晚上要出去一趟,让她就待在旅店,别再作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