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能头脑清醒的和我说话已经殊为不易,看到她扯着衣角,埋头的样子,我让她把脚伸出来。
她犹豫了半晌这才抬出了右脚,我将那双小皮鞋脱下,握住脚踝,她右脚下意识的往后缩,嘴里也发出“嗞”的一声,只是忍住没叫唤出来。隔着袜子都能瞧到她脚踝肿了一圈儿,看来是摔伤,把脚给扭到了。我把她袜子脱下,凝结成一团薄冰覆盖在她脚踝上,说可能有点儿冻人,不过暂且忍着,一会儿就好,真是的,摔伤了就早点儿说啊,还跟着在地下室里走来走去,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这么要强?
她一直没说话,采药出身的我对寻常的跌打损伤还算熟稔,除了用冰气给她消肿以外,再在附近按摩舒络活血,期间十几分钟就我一个人在那碎碎念,说小时候我也常常摔伤云云,每次都是由爷爷给我按摩。那时候没有冰块,可得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现在好啦,冰气想要就要,想来就来,爷爷要是还在,得给他省多少事。
我就这么自顾自的说着,等到红肿有缓解的迹象后,我抬头看她,她那张脸蛋红扑扑得很,问她发什么愣呐?她急忙摇头,连带着脚也跟着摇晃,痛得她又是“嗞”了一声。我让她消停点儿别乱动,你这样反反复复,就算我是神医在世也没辙。她立即一动不动,我又叹了口气,说是让你别乱动,没让你跟石化似的一动不动啊。
未了我背对着她弯腰蹲下,她怔怔的没有反应,我回头道怎么还真石化了?她问了句什么?我没好气道,你这姑娘是反应迟钝还是慢半拍,你当真想在这个地方常驻?算起来现在都得4点了,要是不赶紧的回去,天黑前可就出不了森林,你想在这过夜?
她急忙摇头。我说不想待这儿就走啊,你腿脚不利索,没我帮忙怎么爬得上去?上来吧,院长我就受点儿委屈,背你上去。怎么着?不乐意?
这次她没再迟疑,只是双手搭在我肩上仍然显得有些拘束。这种地方我没闲工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抓紧了,就顺着阶梯往上。带着个人没那么轻松自如,花了十几分钟才爬到顶部,往上一掀,就露出了洞口,爬上去后才发现原来那是块活动的铁板,看似平淡无奇,可要是不留神踩到上边,非摔下去不可。
我骂了两句那人也不知道树个牌子在那注名这是他家的入口,害得我们两个掉进去,活生生的坑人。那女生说就算立了牌子你也不认识上边的字呀。我没好气说怎么也得有个警示效果吧?那女生又道,不是有句话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么?我答齐维爱那么做,可那不是我的风格。她又问那你的风格是什么?我想了想说,事出有异必有妖,比如你扭到了脚不叫疼,还问我这问我那的,就是明显的妖气冲天。
她低下头扯着衣角又不说话,我也就随口跟她那么一说,并未放在心上,又问她能不能自己走路了?她动了动脚,无奈的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色,没有手表时钟我也只能大概估算现在是4点多钟,而且天色阴沉,看起来有要下雨的架势,不能在这里待下去,只得继续蹲下身背对她道,走吧,院长我再吃点亏,委屈一次,背你回学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