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几个字原本躺在地上的我猛然坐起,柳月儿好奇问道,怎么,你知道这本书?我摇头干笑道,没听过,就是想问你洗手间在哪儿,吃了这么多东西需要消化一下。柳月儿指了一名仆人让我找他带我去,我捂着肚子正要起身,她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十点钟在后花园碰头,你要是敢不来,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笑道怎么敢不来呢,不见不散啊,赶紧的找到那名仆人,贴着笑脸问这位大哥,洗手间的路咋走啊?古人留有一句话叫做宰相门房七品官,那名仆人兴许是见多了达官贵人,此番看到我和修斯等人如此胡吃海塞、狼吞虎咽,便稍微有了点怠慢之意,随手指了指并未说话。我也不跟他计较,一溜烟的离开了饭厅。
我的记性不算差,不会忘记曾在加尔西城贫民区的花店里看到过一本《铁血的权力》,第一印象觉得兴许只是某个俾麦斯的崇拜者撰写的书,没什么特别,倒是拿着那本书的年轻男子气度非凡,让我印象颇深。可就在那一天晚上,我和修斯闯入酒吧去找巴特一伙的晦气,治安长拿手枪顶在我脑门上,眼见得事态就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普利斯副长手持逮捕令赶来,原本治安长还想拒捕,但在普利斯出示一个奇怪的徽章印记之后,治安长顷刻就面如死灰,我清楚记得治安长说出了“铁血会”三字。
现在柳氏庄园又出现了本《铁血的意志》,这三者之间并没有关联,仅仅是碰巧有“铁血”两个字而已?我倒希望是这样,省的被卷入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里。洗了把脸清醒些后,没来由自嘲一笑,林克呀林克,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你不过是个小角色,就算削尖脑袋往里钻都不一定接触得到那个层次,还想着事情主动砸到你头上?醒醒吧,权力是达官贵人们角逐的游戏,你,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有。
耸耸肩膀没资格就没资格呗,反正我也没想过要做政客什么的。撇开那些无谓的思绪沿着回廊往前厅走,远远的就看到修斯他们正坐在前院优哉游哉的吃着饭后甜点。在刚抵达庄园的时候我就开始计算,整座庄园除了柳月儿和老管家巴伦之外,另有园丁2人,厨师1人,仆人4人,马夫3人,门卫1人,合共11人,算起来还没我们学院这伙人多。而且园丁他们各司其职,不能像我们这些客人一样自由活动,说这座庄园暂时被我们商学院占领了其实也不夸张。
最重要的是我们完全没有身为客人的觉悟,尤其是深冬,怡然自得的品着红茶,那娴熟的样子,真把自己当成是这里的主人了。螣蛇则趁人不注意悄悄的将糕点装好藏进特制的小袋子里,他这种客人我想走哪都不会受欢迎。其实我们除了稍微闹腾一些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大概九点多钟,仆人在巴伦的指示下安顿我们的住处,将我们带到了西院。
西院空闲的房间有很多,我们一行十五人分别住在四间房内,房间宽敞舒适并设有浴室。修斯率先抢入浴室中磨蹭半天还不出来,我敲了敲门,说柳月儿约他十点钟在后花园碰头,人家只等十分钟,手脚千万得利索点。短短的几秒钟后,修斯夺门而出,急道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害得我都没时间好好收拾下行头。难道是嫉妒大爷我的魅力,故意藏着掖着,想破坏大爷我守时的良好形象?林克,你用心太险恶了!
我漫不经心答道是是是,本来我还想不告诉你,自个儿悄悄去赴约的。可仔细一掂量,我哪有修斯你这么有魅力,去了还不是自取其辱,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你吧,事成了记得感谢我啊。修斯满意的拍了拍我肩膀,说了句还算你有自知之明后换了一套他压箱底的衣服赶去赴约。
我洗了澡后坐在沙发上,端木正在教螣蛇下棋,是从遥远的东方传过来的象棋。螣蛇捧着一枚“象”想了很久,眼神在棋盘上游离不定,足足过了将近一分钟,他这才把象飞到对面的“马”上,得意大笑道,哈哈,象比马厉害,肯定打得过,吃了!端木也不指出他走法的错误,腰杆挺得笔直,中规中矩的起子落子。轮到螣蛇回合,他犹豫良久,缓缓的拿起那枚“帅”,目光停留在端木的“将”上,瞧他这架势是打算于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我一把将他拎起,再看下去我非崩溃掉不可。问端木,咱俩走几步?端木点头。
本以为以我的水准碾压端木这小孩儿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儿,可接连下了五局下来,我被他杀得丢盔弃甲,居然不曾占过半点上风。我下得兴起还要摆第六局,可这时候修斯推门进来,那身他自认为帅气无比的衣服已经满是褴褛,捂着脖子一脸狼狈的样子,我陡然一惊,你们这也玩儿得太激烈了吧?还中你意不?修斯破口大骂意个狗屁,林克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臭小子,大爷我按照你说的去了后花园,哪有什么月儿妹妹,分明是几只凶猛的大狼狗在那守着,要不是大爷我跑得快,非被那群畜牲生撕了不可。
我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果然柳月儿这个蛇蝎妇人没安什么好心,要不是修斯当这个马前卒,被咬的可就是我了。但我仍然安慰修斯道,你一向聪明,怎么在这件事上就想不明白?柳月儿为何约你过去却躲起来不见,反而让几只大狼狗来迎接,这明显是在考验你啊,想测试你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