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峰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身旁的老婆陈琦也被他吓醒了,关切的问道:“久峰,怎么了?”
安久峰喘着粗气,揉了揉眼睛道:“噩梦,噩梦!”
一个噩梦竟然把堂堂国安部长吓成这样,估计也只有他的老婆陈琦才看到。男人,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显露出真性情。
陈琦轻轻地抱着他说:“噩梦不是挺正常的么。有什么好怕的呀。”
安久峰点点头,说:“奇怪了,连续好几天,都做到了同一个梦。”
陈琦望着他,那神情,分明是希望为他分担点什么。她知道丈夫的工作性质特殊,压力很大,而很多事情,即使作为妻子,也不方便过问。所以,每当安久峰苦恼的时候,她总是这样静静地望着他,默默地给他安慰和鼓励。如果可以说出来,那么安久峰必然会把事情说给她听,如果事属绝密,那么安久峰就会默默地抱着她,而她也绝不会追问。
安久峰轻轻把陈琦揽在怀里,说:“这几天,我天天都梦到有一个人要杀我。奇怪的是,这个人不是拿着枪,而是拿着一把鬼头大刀来砍我,一刀一刀地把我看成好几段。”
陈琦点点头,说:“这真是个噩梦,不过没关系,仅仅是个梦而已嘛。”
安久峰摇摇头,说:“你知不知道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之一林肯在遇刺前也一直做着一个同样的噩梦。他梦到自己下楼的时候,发现一个老妇人跪在一个人的面前痛哭,他问‘老妈妈,你在哭谁呢?’那老妇人说‘我们的总统。’林肯很纳闷,说‘我就是总统,我不是好好的么?’那老妇人说‘可是他就要死了。’林肯不信,可是没过几天,他就在看戏的时候被人刺杀了。”
陈琦说:“话虽这样说,可是林肯究竟在临死之前有没有做这种梦,谁也不知道啊。所以说你也不要太在意啊。”
安久峰说:“做我们这一行的,都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包括梦啊,第六感啊什么的,这已经是职业习惯了,而且事实证明,这些直觉都非常的有用。”
陈琦说:“我知道。”
安久峰继续沉闷地说道:“梦里,我一直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庞,但是今天我几乎要把这个刺客看清楚了,谁知到却醒过来了,真是可恨,唉。”
陈琦摇摇他,说:“就算看清了又怎样?梦里看到的,难道也作数?”
安久峰说:“梦里的虽作不得数,但是至少可以让我防备起来,可惜,唉。”
陈琦温柔地说:“久峰,快睡吧,都已经凌晨2点了。”
安久峰拥着陈琦,又睡了过去。娇妻在拥,他没有理由不沉入温柔乡里。他已经人到中年,可是陈琦却才二十多岁,两人的年龄相差二十岁之多。
安久峰一直把陈琦当做是上帝给他的最大的礼物。那年,他的第一任妻子伍艾伦神秘失踪之后,他就一直郁郁寡欢,既不再婚,也不寻找新的伴侣,而是一心扑在了事业上。仿佛其他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趣,颇有些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
直到陈琦的出现,才让他改变了主意。这个漂亮的女孩是在一次讲座上认识的,那一次,安久峰受邀去绍兴大学作《新时代国防建设》的演讲,碰巧遇见了这位大四的女生。
演讲会上,安久峰幽默风趣的风格深深吸引了陈琦,会后,她找他签名。安久峰说:“我又不是明星,也不是什么大腕,签名可不值钱哦。”
他的身份是保密的,很少有人知道他国安部部长的真实身份,在公众眼里,他只是军事研究院的少将研究员,平时以科研教书为业。但是陈琦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同寻常。她说:“您不像是个单纯做学问的人。”
安久峰哈哈大笑:“当然,我还是个做官的人嘛,怎么说也是个将军。”
陈琦笑着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您是个统帅千军的元帅。”
“噢?”安久峰这下来了兴趣,问,“为什么呢?我可只会教书做学问。”
陈琦笑眯了眼睛,弯弯的,像一道月牙,上面覆盖着一层长长的睫毛,看起来很漂亮,安久峰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一动。
陈琦笑了一会儿说:“因为我爸爸是个军人,所以我对军人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我的感觉就是,你一定是个统帅千军的元帅。”
安久峰听了哈哈大笑,很受用:“你这小丫头,鬼精灵的,怎么就那么肯定呢?说说,你爸爸是谁?也许我认识呢。”
陈琦摇摇头说:“不,你肯定不认识他,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海军陆战队战士而已。”
安久峰不依不挠说:“我跟海军陆战队很熟,你说说看,只要你能报出名字来,我一定认识他。哈哈”
陈琦说:“我爸爸叫陈建功,已经退伍很多年了,哈哈。”她说完格格大笑,看着安久峰。这个小女生在他面前一点都不拘谨,甚至还有点放肆。
安久峰也笑笑说:“那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海军陆战队是很熟,不过也是近几年的事。你爸爸要是退伍早的话,那是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