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铁山与晗儿还兴奋不已,但是林亦痕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细心的晗儿发现了他的异常。
“哥哥,你打赢了那个大笨熊,怎么会不开心啊,你有什么心事吗?”晗儿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一边的铁山也向他看来。
心中微微犹豫,毕竟相处日久已经有了感情,但是林亦痕去意已决,于是把心一横,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要去探寻自己的身世,我需要强大的力量,所以我想要去闯荡一番,争取加入大得门派学习无上妙法,所以我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可是,哥哥,我和阿爹都舍不得你走啊!”晗儿一听顿时急得小脸通红,急声说道,眼睛里已经有了雾气,显得楚楚可怜。
“我也舍不得你们,舍不得这个村子,可是,我如果不去一探究竟,我会一生遗憾的。”林亦痕说的十分真诚,心里同样难受,但是……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固,一时没有人说话,离别总会让人悲伤。
“我明白了,那哥哥以后一定记得回来看我……”晗儿小声说道,然后一溜烟跑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林亦痕心中一痛。
“痕儿,勇敢去追逐吧,好男儿志在四方,如果可以就回来瞧瞧吧。”铁山拍拍林亦痕肩膀,鼓励他。
“山叔,您不仅救了我的命,这些日子还对我十分照顾,我十分的感激,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要好好地报答您。”林亦痕正色道。
“傻孩子,我可不是为了你的汇报,都是缘分。你照顾好自己,平平安安的最重要。”铁山笑着说道。
当天晚上林亦痕挨家挨户地到乡亲家里告别,当然大家对林亦痕十分不舍,又是一番挽留,但林亦痕十分坚持,大家只得道声珍重。但是一个意外是,范阳要和林亦痕同行,而且他成功说服了他的父母,然后跟林亦痕一阵软磨硬泡,林亦痕最后只得答应。
第二天一早,林亦痕和范阳收拾好行囊,他们要到离村子最近的大城明远城去,也许在那里他们可以获得信息,获得机会。
村民们都到村口送他们,范阳的母亲因为儿子的远行哭得一塌糊涂,而晗儿的脸上挂着的满是甜甜的微笑,可是谁又知道昨日她在房间里哭了多久了?他只是让林亦痕少些愧疚牵挂而已。
此次路途遥远,两人又无经验,而当今世道并不太平,其中自是颇多风险,两人只得小心翼翼。两人功夫不错,脚力甚健,一连好几日行了数百里,除了遇到几次小毛贼轻易就打发了外,诸事还是颇为顺利。这一路上林亦痕范阳也兴致极高,对所经历的一切都觉得无比新奇,从小到大极少出门的范阳这一次便如笼中的鸟儿得回林间。
这天到了金霞山地带,一路上他们也听说了,这金霞山一直是多事之地,林亦痕不敢掉以轻心,便嘱咐范阳多加小心,只盼顺利过山。然而天不遂人愿,行至金霞山下,远远便听到厮杀声。林亦痕和范阳忍不住心中好奇,便施展轻功前往打探。
伏在一个山坡上,林亦痕和范阳看到了山头那边的一幕。一大群马贼在围攻一个车队,马贼一个个挥舞着马刀攻击着反抗者,地面上的厮杀亦惨烈至极,满地尸体和残缺的肢体。
带队押镖的镖局实力不济已然不敌,死伤大半。残存的几个镖师在身负重伤的镖头的带领下做着最后的反击。镖头也正负伤顽抗,那首领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见状一挥手,示意他要亲自来一场虐杀。
见此惨况,林亦痕血性涌起,再按耐不住忽的暴起,一步便到了数丈之外。林亦痕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只想杀尽这些丧尽天良的马贼,全然不顾对方足有二十多人。
林亦痕转瞬已经冲入马贼群中,抬手便是一记【见风使舵】,剑势凌厉无匹,尚未反应过来的马贼顿时几人倒地。其他见此马贼顿时又惊又怒,狂吼一声便开始反击。几个骑马的马贼挥刀斩来,之间竟有配合,隐隐有合击之势。
范阳早也早已按耐不住,看到兄弟陷入险境,大喝一声加入了战局,左劈右砍毫无保留,受林亦痕刺激后勤学苦练的巨大进步显露无遗,也体现了他的确天资不凡,顿时几个马贼受创,成功挽回颓势。而范阳虽然脸色煞白,却也还镇定,同样胆识不凡!
“范阳,这回九死一生,你何必出来陪我送死!”林亦痕大喝。
“去你大爷的,你说的什么鸟话,本大侠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何况虽然你这小子很嚣张,但兄弟一场必须要两肋插刀,不要废话了,今日大杀一场!”范阳被激起了血性,答道,哪像十四岁!
“好,咱们兄弟今日就战个痛快!”林亦痕大笑道,如果面临如此惨剧不敢挺身而出他将终生难安,即使今日殒命于此,他也毫不后悔……
林亦痕平常在村中多有切磋,也还有些对敌经验,只见他竟是突然俯身以绝妙的身法从两匹马只见穿过,剑刃飘忽间两匹马皆倒地不起,原来林亦痕避实就虚割了马蹄,可这时另两个马贼已至,在林亦痕立足未稳之时封住了他的去路。
林亦痕强止身形回头一招【惊涛骇浪】,两个马贼脖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