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圣王的肝做引?”武名顿时哑然。
在南蛮国,要想取圣王的肝,那难度与在大成国想取皇帝的项上人头一般无二。
“古神医,可有其他办法可行?”武名试探道。
谷泰斗摇摇头。
“以老夫纵横雌黄半百之年的行道来看,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医治!”
武名顿时心头一阵无奈的苦笑。虽然自己与空明大师和明净小和尚并无过多瓜葛,但是空明大师这位佛门正宗却是让武名非常佩服,再加之一老一小两个和尚孤苦伶仃,武名的确是存心想帮他一把。
可是现在……不是武名不想帮,而是真正的无能为力。要想取得圣王的肝脏,那无疑是将整个南蛮国子民都开罪了,即便是武名以大成国代将军的身份都无法善了,到时候若是挑起战乱,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空明大师看破红尘,弱不禁风的心态,明净小和尚那虔诚的佛礼,武名就心中涌上愧疚之感,自己当初将他二人安置在状元府,却是无法为空明大师治好病。
在武名震惊之时,谷泰斗却是拿来笔墨,潦草地书写了一张药方,递于武名:“我谷泰斗这辈子没欠过谁诺言,药方我给你了,至于你能否取到圣王的肝,那便不是我的事了!”
武名看着药方,却是一阵苦笑,见得谷泰斗是存心想要不欠武名一个人情的表情,武名也只好顺手接过药方。
“多些谷神医了!”
这个时候,却是一旁的风天狼淡淡道:“记住答应我的事!就趁今日吧,你就回去吧!天风国现在已经容不下你了!”
武名点点头,风天狼在危急之时救自己一命,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这背后固然有天风国君的指使,但是绝不是正大光明的行事,毕竟,一个国家的君主绝不会让自己的子民知道是自己派人去解救自己钦点的犯人,所以,现在武名只能选择立即离开天风国,这样,这件案子有心之人才会永远寻不出答案。
“多些风前辈,晚辈这就回国敬候佳音了!”
撇过头,武名看了看张容和罗舒婷。“你们二位呢?”
罗舒婷咬着嘴唇,难为情的样子,似乎想说什么。
“我们就不劳烦堂堂代将军相送了!”张容冷哼道。
武名看了一眼极不情愿的佳人,却是轻叹一声,对着屋子喊道:“魏武,咱们走!”
“好嘞!”魏武笑着应了一声,就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这厮一天前还伤得不轻,连走路都困难,现在却是像野兔一样活蹦乱跳了,不得不承认,谷泰斗这个当世神医,即使隐姓埋名数十载,依旧并非浪得虚名之辈。
……
过了一日。
大顺郡,枫林。
一个扛着九曲连环刀的中年独眼男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悠悠地靠着一个白杨树坐着。
旁边一喽啰看了看这条冷清异常的山路,对着独眼龙叹气道:“老大,咋这几天都没什么肥羊入境啊?不是说大成国的使臣都被放了吗?”
“急个啥?等过几天就有商队来往了!”独眼龙蜜眯缝着眼睛漫不经心道。
若是从大顺郡进入天风国,这枫林一条路是必经之路。以往这里基本上每天都有两国的商队从这里过,独眼龙盘踞在这一带已经有些年头了,每日收些过路费,日子也能过得潇洒自在。可是自从大明王四十寿宴上,出现了龙袍之后,大成国的使臣被卷进了这一起案子当中,两国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消息又不胫而走。大成国的使臣没能安全回国,这两国国家以前往来的一些商队却是不敢贸然前往邻国,生怕有去无回,所以这枫林也就彻底的冷清下来了。
“头儿,虎爷这次怕是出来不了了,咱们怎么整?”喽啰又问。
“虎哥以前待咱们这些兄弟不错,青山盟组建起来,对咱们这一行的人都有好处。先看看吧,万一虎哥被砍了脑袋,咱们就还像以前一样自立门户,要是虎哥这次能活着出来,那咱们必须牢牢傍住这棵大树,以后不愁吃穿,还不怕官狗子!”独眼龙仅剩的一只眼睛慢慢睁开。
“头儿,怎么了?”小喽啰看见独眼龙的眼睛里泛着异样的光芒。
“嘿嘿!你们听,有羊儿上路了!”
那小喽啰趴在地上一听,果然听见了马蹄声,距离不远。当下兴奋的大喝:“兄弟们,操家伙,羊儿上路了!”
耗子一喊,身后懒散的十几个喽啰哗啦啦地就拔出刀子,将并不宽敞的道路两旁堵了个结实。
“老大,来了!”喽啰指着远远的两匹马,搓着手兴奋地喊了起来。
“妈的,怎么有点眼熟?”独眼龙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正是因为这样,练就了他剩下的一只火眼金睛。
两匹马速度不慢,但是看见前面有人拦路,马匹稍稍放慢速度,逐渐靠近。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开,要想打这儿过……”一个年轻小厮晃着刀子站上前,大声吆喝着绿林界的耗子。只是喊到后头,他也觉得不对劲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