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这房间可是我先要的!”那文人看似柔弱,但是却有一股不屈服的劲头。
那公子折扇一摇,皱了皱眉:“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争房间?”
“不论做什么,总有个先来后到的!我先来,这房间自然是应该我住下,银子该是多少我付便是!”那书生据理力争。
“臭书生,你讨打不是?”那跟班挽起袖子,好像随时欲要动手。“你敢和忠县王峰公子争房间?”
“忠县王公子?难道就是忠县知府王千的公子?据说王千能耐颇大,不仅完全架空了本县校尉的兵权,更是将校尉狠狠地压在下面,不敢有丝毫反抗。”当下身旁有人小声道。
“人人生而平等,乃是我儒家之精华思想,你等出生朱门,却……哎哟……你怎么打人?”那书生正在义正言辞,却被那跟班一拳赏了过去,嘴唇见血。
“两位,都是出门在外,可别伤了和气!我看这间客房不如就由这两位公子住,这位客官,你若是不嫌弃,我这里马棚虽然简陋了些,但是将就一宿……”那风骚的老板娘先前自然是静观其变,现在看这边势大钱大,只好当个和事佬。
“我读圣贤书,住马棚,岂不有辱我大成文人之身份?”那书生依旧不甘。跟班拳头又要挥过来,书生一咬牙,差点再次挨打,咬牙道:“我宁可风餐露宿,也绝不屈居马棚,与畜生为伍!”
大成国文风昌盛,读书人自视清高,可有时候拳头又不够硬,其实终究吃亏的还是自己。
“算你识相!”那跟班得意洋洋地收了拳头,两人被老板领上了客房。
“公子,这什么情况?”魏武刚从楼上下来,好奇道。
“你去告诉那个书生,让他今夜去你的房间住,我们两人将就一宿!”武名淡淡道。
魏武过去低声跟那书生说了一句,那书生朝着武名感激地抱拳,随后先行上去房间了。两人吃饱了,也无多少事情可做,就回房歇息了,恰好遇到那姓王的男子,见武名也是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傲气,王峰斜眼瞟了武名一眼,当然看得出来武名是习武之人。当下露出一个“走着瞧”的目光。
武名泰然自若,不过多理会,径直回到了房间。或许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隔壁那书生敲了敲门。“帼县刘云赞拜会兄台!”
开了门来,刘云赞已经将伤口处理好,只是嘴角浮肿,看来那跟班下手真是不留情。那刘云赞感激武名,抱拳道:“今日多谢兄台解了燃眉之急,腾出一间客房给在下,仗义之恩,刘云赞铭记在心!”
“不碍事,大家都出门在外,倒也不必拘泥!在下榆阳县武名!”武名彬彬有礼与之交谈。
“榆阳县?在下孤闻寡陋,并未听过,敢问是在哪个郡?”刘云赞却也不做作,不知道就问。
“釜山郡!”武名亲手倒上茶水笑道:“兄台请用茶!”
“噢?在下来自阴山郡,自此进京乃是要京试,看兄台像是练武之人,此次进京乃是武试?”刘云赞笑问。
“正是!”武名微笑着说:“今日见兄台不为强权所屈服,实在是读书人难能可贵的气质,在下也是好生佩服!”
两人交谈了接近一个时辰,甚欢,虽然算不得知交,但是却也称的上朋友。
第二日,鸡未打鸣,武名和魏武二人就习惯性的醒了,但是身在外,却不好再起床练拳,已无睡意,二人也就只好赶路了。
上了狼山,四周暗黑,好在二人都不是娇生惯养之辈,黑夜行路倒是无妨,况且还有半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黑夜中的山路颇为难走,两人不知觉间竟然走出了官路,走进了小路。魏武牵着马,咕哝道:“少爷,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武名也有这种错觉,但是时日还未亮开,也看不太清楚路径。“再往前走一段吧,要是再走不上大路,咱们再折返不迟!”
两人又继续沿着崎岖难行的山路走,不一会,只听得在前的魏武小声喊道:“少爷小心,前面好像有猛兽?”
武名上前,确实看见前面地上有一黑影,武名的感官或许比魏武强一些,一眼便看见一个身体单薄的黑衣之人靠在树边。“是人,走,上去看看!”
这荒山野岭的,武名绝不会认为有人敢如此大意,靠着大树睡觉?
听闻有脚步声靠近,那蒙面黑衣人忽然挺起胸膛,身旁的刀一下子晃了出来,戒备之意甚浓,扫了武名二人一眼,娇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武名二人顿时一震,是位女子?此时她气息微弱,应该是受了极重的伤。
“是个姑娘呀!”魏武惊讶道。
“敢问姑娘是否被猛兽袭击?我们乃是路过之人!”武名皱眉道。
听说是路过之人,那女子的戒备之意才有所松动,但是刀还是紧握。一字一顿道:“既然是路过之人,那便快走吧!”
既然人家这么说,武名二人也不自讨没趣,准备离开。但是那姑娘又厉声道:“要是有人问你们是否碰见我,且不可告知!否则,我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