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那三顺子盯着优哉游哉的武名,顿时气得吐词不清。
“你若是还不去县衙报官,这小偷恐怕就要翘辫子了!”武名淡淡道。
三顺子不敢怠慢,着另一个小厮在这里看着,自己拔腿就往县衙跑。武名走到施施身边,轻声道:“施施别怕,一切有我呢。他大白天翻墙入室,我还以为他要行不轨之事!”
名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蕙质兰心的罗施哪里不知道是武名故意设计,要不然方才定然不会叫魏武进来让自己躲到后门去。不过罗施本来就十分讨厌周才,言语轻薄,经常喜欢对县里的闺阁女子动手动脚,听说有时人嫂都要被他轻薄一番,这些人也是碍于他县太爷老爹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郎中很快就来了,将人伏在椅子上,数根银针扎在脑门几处穴道,然后悉心地将满头是血迹的脑袋包扎了起来,只留出两只无力睁开的贼眼。
周才横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有进的气没有多少出的气。武名感觉到一震莫名的爽快感。
“哎……五少爷你这次恐怕是闯下大祸了!”王郎中包扎好以后,小声对武名道。
武名顿时心子一紧,忙问道:“王郎中,难道他活不了多久了?”
王郎中摇头道:“他的命倒是保得住,但是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呢?”顿了顿,王郎中才摇头道:“以老夫四十余载的行医经验看,周少爷恐怕是被你打成了脑抽,后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了!”
武名先是一愣,随即心里暗地里狠狠地爽了一把,这个时代的脑抽,就跟自己生活那个时代的严重性质的脑震荡差不多,这个蛮横跋涉的周才醒来之后,恐怕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少顷,门外面吆喝声大起。“武名,你个王八羔子,本县今日若不将你砍了脑袋,你真当榆阳县没有王法了吗?”
周顺山来得快,而且带来了十几名衙役浩浩荡荡奔赴而来。
一群衙役已经将整个院子围住了,周顺山是个身高仅五尺的矮胖之人,在几名衙役的簇拥下大步进来。首先看到的就是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周才。周胖子顿时失声叫了一声:“才儿啊?你怎么了?”快步到周痞子身边,又探了探气,周顺山顿时怒火冲天,厉喝一声:“来人,给我将犯人武名拿下,直接押进大牢!”
武名在榆阳县是出了名的有功夫在身的人,所以这一次就有六个衙役朝武名围了过来。他们可不是傻子,榆阳县小霸王若是能束手就擒的话就不是小霸王了。
“慢着!”武名历喝。“周知府,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人,你当真以为榆阳县没有王法了吗?”
周顺山大怒,龇牙咧嘴道:“王法?你跟老子讲王法?老子就是榆阳县的王法!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吃屎的啊?快将犯人给我绑了!”
“哈哈哈!”武名仰天大笑,几个衙役被喝住,皆不敢上前。武名声洪如钟地道:“好一个会办事的芝麻官,若是你今日这番言辞传入朝廷,恐怕掉的不只是你这顶乌纱帽吧?这可是要灭九族哦!”
周顺山一听得这话,更是怒火中烧,本欲还骂,但院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闻声而来的百姓。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欠思考,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宝贝疙瘩,顿时忍不下这口气。厉喝道:“武名,你平时仗着你父亲是本县校尉,作恶多端,为害乡里,今日又巧言伶舌想要搬弄是非,今日我就要替全县百姓除了你这个祸害!来人呐,给本县拿下!”
那些衙役听得此话,立刻拔出佩刀,步步为营地包围上前,只要武名敢还手,那么他们就会拔出佩刀,到时候刀枪无眼,伤着哪里也就怨不得人了。
武名盯着包围上来的六名衙役,心中思量万千。到底还不还手?还手的话,这六个三脚猫的衙役恐怕也奈何不得自己。但这就不正顺了周顺山的意了吗?
“滚开!”武名对一旁的衙役历喝。“何必动刀,若是真是我武名有罪,我绝无二话可说!”
见武名如此,周顺山眼角划过一丝不甘,随即冷笑道:“好啊!那我们就对簿公堂!来人啊,把武名押回县衙!”说完,周顺山欲离开。
“周县令,这恐怕有所不妥吧?这是事发地,你连此地都不观察,就能断案?你断的是哪门子案?”武名此时已经被围住,依旧笑傲不羁。
“事发地?事发地就是罗豆腐家大院!”周顺山喝道:“还要本官说事件?事件就是你武名蓄意伤人,将我……将周才重伤致残!你还有什么好说?押走!”
周顺山还未走出去一步,门口已经闯进来数人,那带头的正是武名的父亲武忠。武忠冷言道:“周县令真是咱榆阳县的好父母啊,办案都亲力亲为啊!”
被武忠这个老对手讥讽,周顺山心里很不爽,但是面上却是表现得很难做。
“武校尉,你可不知道啊,最近这阵子老是有人惹是生非,若是不管的话,恐怕就要出人命了!”周顺山故作姿态指了指武名,义愤填膺道:“就是这小子无法无天,竟敢无故殴打他人,要不是本知府来得及时,恐怕就要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