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哥,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儿了!!”距离雅苑大酒店仅有一街之隔的大鹏游戏城休息室内,一名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休息室,连气都顾不上喘一声,就朝着在沙发上坐着的金雕大喊道:“那几个缅甸人让人杀了,装在四只大缸里被人在肚子里灌了香油给活活烧死了,雅苑的大老板昨晚也被人宰了,姓齐的让警察带走了!”
痛痛快快地把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喊了出来,小年轻这才发现休息室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往日总喜欢在怀里搂个小太妹在休息室里**的金雕老大这会儿正黑着脸坐在那儿不吭声,金雕老大的几个心腹大哥也都陪着一声不吭……
小年轻的脑门上隐隐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壮着胆子‘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这才小心翼翼地接着说道:“而且……而且道上的人都在说,这些事情都是……都是碧水蓝湾那个已经离开快半年时间的楠哥在暗地里带人干的,他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就是雕哥你啊!”
“说完了?”完,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金雕这才拿斜眼瞟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
“说……说完了……”小年轻吓得心肝肺一起乱颤,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
“说完了还不出去,等我亲自把你送出去吗?!”刚刚还平静地像是一塘死水的金雕忽然间一掌拍在了身旁的沙发上,怒气冲冲地朝他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用得着你来大吼大叫地告诉我?滚出去,别再让我见到你!”
小年轻被吓得脖子一缩,连忙逃出了金雕专属的休息室。
休息室房门被重新关上,金雕却跟脱力了一般瘫在了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们说,这些事情真的都是那个罗俊楠干的吗?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他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这……”听见金雕的话,一个半靠在沙发靠背上的青年男子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雕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个罗俊楠可真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当时吴瑞龙手下有多少精兵强将?最后还不是被他带人给全部送进医院去了……”
“是啊雕哥,如果真的是这个罗俊楠回来了,事情可就糟糕了,依我看……不如我们现在趁着他还没找上门来,先去找曾慧敏和刘凯龙陪个礼道个歉,兴许就……”
“什么?让我去跟那个女人赔礼道歉?!”金雕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野猫,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铁青着脸说道:“这让我的脸面往哪搁?不就是个罗俊楠吗?我金雕可也不是吃素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雕哥啊,有句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更何况古人都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想那越王勾践忍气吞声多少年?最后谁敢说他是懦夫?!”另一个小弟引经据典地劝了起来。
金雕其实早就害怕了,缺的无非就是一个保存脸面的台阶而已,这会儿听到如此‘诚恳’的一番话,他也就半推半就地点了点头,迟疑道:“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事不宜迟,我看还是尽早过去的好……”
于是,几乎被吓破了胆的金雕就在手下三个心腹小弟的陪同下赶紧驱车赶往县医院找曾慧敏赔礼道歉。
而曾慧敏似乎也早已经料到金雕会屁滚尿流地跑来找自己说情,她早早地就让刘凯龙在病房里头准备了一把菜场里卖肉的贩子用来剁猪骨的那种斩骨刀,当金雕一脸赔笑的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刘凯龙正坐在病床边上陪着曾慧敏聊天解闷。
昨天过来这里还气焰嚣张的金雕,这会儿倒是蹑手蹑脚地像个古时大户人家院子里的小丫鬟,哪里还有半点昨日的嚣张气焰?他手里提着一只在医院门口花一百多块钱买的果篮子,探头探脑地走进了病房。
“曾姐,我……我来找您赔礼道歉来了……”金雕脸上的神情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样子,“您看,这是我专门给您买的果篮,昨天是我犯浑了,我不该那样跟曾姐说话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是啊,曾姐,我们雕哥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宽宏大量原谅一次我们雕哥吧……”跟着金雕一块儿进来的几个小弟也是七嘴八舌地在后面帮腔,一些金雕拉不下脸说的话,都由他们代劳了。
只可惜,曾慧敏已经非常笃定罗俊楠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地很利索,金雕想横就横,想求原谅就求原谅?那也太小看她曾慧敏这个大坝县道上新晋大姐头的魄力了!
金雕带着几个手下低眉顺眼地过来求原谅,曾慧敏躺在病床上淡淡一笑,说道:“金雕,这是怎么了?你昨天来我这里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看,我连装钱的箱子都准备好了,你不打算要碧水蓝湾的产权了吗?”
“哟……曾姐,您这玩笑可开大了……”金雕赶忙说道:“我昨天其实就是跟曾姐开了个小玩笑,真没那个意思……”
“哦……”曾慧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真的是这样吗?怎么我听说的版本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