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王天骄:“我想干嘛?我想干嘛你不知道吗?”
王天骄忽然把馒头藏到怀里:“我不是已经给了你一个了吗?你别抢我的了,我都吃不饱了。”
我说:“我是想抢你的馒头吗?你跟我这装傻是不是?”
王天骄嘿嘿的笑:“我最擅长装傻了,我都装了二十年了。”
我说:“现在你别装了,坐在这里的都是明白人。”
王天骄把馒头整个塞到我嘴里,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我是明白人,你嘛,不好说。”
我说:“明不明白我一双拳头摆在这,你最好实话实说。”
王天骄说:“我也没打算瞒着你。让你知道小爷是干什么的也无妨。”
我来了兴趣,找块石头坐下来:“你是干什么的?”
王天骄说:“二十年前,我是要饭的。在河南要了二十年的饭,直到最近我才发现将我不是。老子是大有来头的。”
我说:“怎么的?你有什么大来头?”
王天骄挠挠头:“至于具体是什么来头我还没弄太明白,但是我肯定是有大来头。”
我说:“你现在装疯卖傻的技能真是更上一层楼了啊。不吟诗了?”
王天骄摇摇头:“不能沉迷在过去不切实际的花天酒地的幻想中了。像我这种身肩重任的人,整天吟唱一些田园诗,那可真是端居耻圣明了。”
我勃然大怒:“你他妈能不能别扯淡了。小心我弄死你。”
我喊的声音很大,在夜里远远传开。唐凯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我看见王天骄被我吓的一哆嗦。
我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是以前阿进常说的。而听这句话的对象往往是我。我悲哀的的发现,我也不是什么善茬。以前看起来善良可欺,只不过还没有心狠手辣的资本罢了。
我冲王天骄摆摆手:“别的不用说了,你先告诉我,阿花怎么回事,为什么跟着你走了?”
阿花围着火堆,把身子盘成了一个大圆,我们就在这一个圆圈里面。它听见我提到它的名字,像是听懂了人话似得,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吐了吐血红的舌头,又把脑袋垂下去了。
王天骄说:“我正要说阿花。大力兄弟,阿花对我可是至关重要。”
我用挑衅的语气说:“怎么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老子正憋着火呢,一会一言不合拳脚相加可别怪我没有提前打招呼。
王天骄说:“大力,这件事说来话长。从哪说起呢?这么说吧,咱们人类,只能活七八十年,在古代,更少,只能活三四十年。几百年能产生几十多代甚至上百代人。”
我说:“怎么?你要加入计生办工作了?”
王天骄一脸浩然正气:“别闹,我说正事呢。由于几百年,人类就要传承上百代。这中间,难免会出现什么岔子。有的家族开枝散叶,人口越来越多。有的几代单传,水灾旱灾,就绝户了。”
我把手指关节捏的咔咔响:“要是过一会我发现你在说废话,你就麻烦了。”
王天骄忙信誓旦旦得保证:“你放心吧,这些话绝对有用。由于家族传承这个不稳定的原因。由一些重要的东西就失传了。但是,偏偏就有一些秘密需要保存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既不能公布天下,又不能遗忘。怎么办呢?古人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瞪着眼不说话。
王天骄拍了拍身后的阿花:“借助别的动物记事。这条蛇,你称做阿花。其实,它是我们家的。”
我冷冷的说:“你们家的?上面写你名字了吗?这是千眼井的老婆婆给我的。”
王天骄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好好好,先不争论这个。我发现,我们家原来是大户人家,世代守卫着一些什么东西。中间也曾经遗忘,中断过几次,但是每次都靠这种蛇回忆起来。不瞒你说。这种蛇,万中无一,而且寿命极长,活个几百年都算是短寿的。我至今不知道利用的什么原理,这些蛇和我们家族的人在一块,似乎能互相启发,自然而然的想起一些事来,这些事,像是刻到脑子里的。保存了很久,终于被启封了一样。”
我惊奇得看着王天骄:“你不是个要饭的吗?怎么今天说的这些话头头是道,还有不少专业术语?”
王天骄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忽然之间就融会贯通了似得。而且,我之前写诗,要做到借古讽今,报纸什么的我是经常看的,兄弟,我的文化水平可不低。”
我摆摆手:“你接着说,我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门道来。”
王天骄说:“几百年前,我们家家道中落,几乎沦为乞丐。但是即使变成乞丐,也是丐帮性质的高级乞丐,随时可以东山再起。而且,这条蛇也没有遗失那个秘密,仍然在我们家族之内传承,直到明朝末年,李子成农民军起义。”
我听这话有点耳熟,似乎隐隐约约和什么对上号了,于是不插嘴,聚精会神得听王天骄说。
王天骄想了想:“那时候,有一个道姑,武功极高,将我们家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