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你想把这件事说出去?”
铁蛋摇摇头:“我还没那么缺德。,不过,我倒是想啊,你说,陈永兴在禁地的时候,会不会被杨谢仇动了什么手脚?”
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杨谢仇怎么可能伤害陈永兴?”
但是这话一说出来,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因为我想起来杨谢仇曾经说,她曾经帮助陈永兴解毒,但是没想到中途失败,造成恶果。难道,就是因为那次失败的解毒,才把陈永兴变成现在这个半白痴的样子了吗?
我站在院子里,思绪此起彼伏。铁蛋仍然在一边自言自语,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提醒:“我看,陈永兴和唐凯丽,可是不大亲近。要说,就算陈永兴什么都忘了,毕竟和唐凯丽生活了这么多年。日久生情,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冷冰冰的啊。”
我正在想这些话。青龙从屋子里探出头来:“说什么呢你们。快来喝酒啊。”
我和铁蛋走进去,看见大伙正等着我们两个。除了看门人不喝酒,已经早早的睡了。
船老大举着酒杯,先冲唐凯丽鞠了一躬:“大仙,前几年我经常在土地庙走动,已经好几年没有喝酒了。现在能不能?”
唐凯丽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请便,喝完了早点睡觉。”
船老大哎了一声。端起酒杯冲我们说:“你们都是我的大恩人呐。没有你们,我们家水生就醒不过来,为了给水生治病,我是四处求仙拜佛,连酒都戒了。现在水生醒了,我今天就喝一杯,庆祝一下。谢谢大伙了。”
然后,船老大一仰脖子喝下去了。
我是实在人,从来不听酒桌上的慷慨陈词或者叫做陈词滥调。
趁船老大端着酒杯左一个谢谢,右一个理由的时候。我运筷如飞,瞬间就把盘子里的菜全都过了一个遍,然后捡爱吃的吃起来。
杨念魂不甘落后,甚至有后来居上的意思加入进来。
我们两个一阵狼吞虎咽,像是比赛一样。
最后铁蛋和青龙眼看东西要被我们两个吃完了,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四个人你争我抢,吃的好不热闹。
等船老大一杯酒下肚,再睁眼看桌子上时,只剩下几个空盘子,一桌剩菜汤了。
唐凯丽冷笑一声,站起来走了。
我们四个人酒足饭饱,志得意满,举起酒杯,对不知所措的船老大,以及满脸疑惑的水生道:“来,干了。”
那天晚上我们早早的就溜了。只剩下船老大和水生,还有一张空桌子。那种感觉就像是刚闹完洞房一样。留一对新人在屋子里,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铁蛋把我们四个人拉到一个没人的房间,对我们说:“咱们怎么办?”
杨念魂说:“什么怎么办?”
铁蛋说:“咱们在这耽搁的时间太长了。”
青龙点点头:“没错,咱们还有一大堆事呢。”
铁蛋一拍大腿:“是呀,所以我和你们商量商量,咱们接下来去哪?”
我说:“你等等?什么咱们接下来去哪?我们和你好像不是一路人吧。咱们这就分别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铁蛋说:“你这话怎么说的,千里有缘来相会,咱们现在也算是志同道合了。你就当我是个陌生人,这么长时间了,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呀。”
我说:“谁跟你志同道合了?和你这种人做朋友?我睡觉都得睁一只眼,乖乖,你满肚子都是算计人的把戏啊。”
铁蛋咳嗽了两声,收起刚才的戏谑,正色道:“好啊,大力,算你说的没错。不过你别忘了,杨家禁地那两枚丹药可是我的,你们四个给我吞了,我得想办法拿回来吧。”
我说:“怎么那丹药就是你的了?你想拿回去?怎么拿回去?又要拿我们炼丹?”
铁蛋摇摇头说:“那倒没有,这些日子和你们在一块,多少也有点感情了,舍不得把你们扔到炉子里。至于怎么拿,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青龙挠挠头:“算了。大力,让他跟着吧。反正咱们也拦不住。”
这时候,铁蛋从怀里掏出来两张火车票:“这两张车票你们还记得吗?”
我说:“记得啊,到廊坊的。我记得柴教授说,陈永兴曾经在河北和北京交界的某个地方给他寄过信,会不会就是在廊坊的某个地方?”
铁蛋环顾众人:“要不,咱们去廊坊看看?”
杨念魂说:“去哪无所谓。你们去哪我就跟着。”
我赞许得看了她一眼。
青龙说:“廊坊挨着北京,我倒觉得,咱们不如先去北京,找到桃花和八婶几个。”
我说:“对对对,先把他们找到。他们肯定不知道千眼井人都在这里。哎呦,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青龙说:“你放心吧,应该不会。你想啊,有老麻头在呢,老麻头一看就是老江湖,话不多,从来不肯吃亏。”
我们几个计较一定,打算明天就动身。按照车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