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蜈蚣涎的威力已经渐渐爆发出来了。i^逐渐升高的铜墙变得越来越沉重。但是铜墙内部,虽然也曾经溅上不少这种粘液,但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对铁蛋说:“你在等什么大家伙?”
铁蛋摇摇头说:“不可能这么简单。否则的话,二十年前,陈永兴就不会失败了。”
我有点惊诧:“陈永兴也来过这里?”
铁蛋指了指老麻头:“你问他。”
我惊讶得看着老麻头:“你也来过?”
老麻头耷拉着脑袋,蹲在铜缸里一声不吭。
铁蛋说:“盘问一路了。这老头什么也不肯说。”
八婶怒喝:“那是你爹,你说什么呢。”
我止住一场将要来的争吵,我对铁蛋说:“既然如此。咱们赶快把桃花弄进来行不行?把她留在外面太危险了。”
铁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吧。你那条蛇机灵得很全文阅读。何况,铜墙里面根本解不了毒。她一定得泡在外面那些粘液里。”
我还是有点不信,我问他:“苹果呢?刚才轰得一声,外面塌倒一片,苹果还活着吗?”
铁蛋摇摇头:“她早就死了。你以为咱们为什么能顺利来这里?苹果姑娘为了打通这条通道,舍生取义,巾帼不让须眉,当受我一拜。”
然后铁蛋开始跪在地上,扑通扑通得磕头。
我很怀疑铁蛋的话。吵吵着让他解释清楚,但是铁蛋一直敷衍,后来他烦了,随手拽过王天骄来,让他想办法把我的嘴封上。
王天骄挠着一头乱发:“我身上的衣服都不便宜,拿什么堵住你的嘴呢?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对!绝知此事要躬行!这样吧,我用手吧。”
我看见他脏乎乎的手带着恶臭凑上来,不由得恶心的想吐。
我这个人,我自己再脏我也不介意。但是一个叫花子把手伸到我嘴里,我实在是不能接受。
我马上告饶:“哥,我不说话了。让这个变态滚开。”
无动于衷,我开始没完没了得哀求王天骄。但是,谁也辩论不过一个顽固的疯子。%&*";我很快就知道,这小子的手是咸的。
铁蛋指挥着众人,把那面铜墙越升越高,直到升到最顶端。让这里形成一个闭合的空间。
我听见他对其余的人说:“都加把劲。早点干完活,早点回去。你们放心,呆在这里绝对安全。只要拿到了东西,我保证不伤害你们。”
那些小伙子们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估计一路上这话已经听到了太多遍,再也不想相信了。
铁蛋慢慢在这里踱步,审视着这片不大的空间。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们这几个人,好像布成了一个阵势。
我、八婶、老麻头、黄炎。我们四个在外围。杨念魂和青龙在最中间。而且那两口大铜缸被层层捆绑。至今我都没见过他们两个的真容。
黄炎始终处于昏迷状态之后就没再醒过来。老麻头一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像是吸了毒一样。八婶现在三句不离“你是我儿子,你怎么不认我”。所以我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能旁敲侧击,想套出点话来。
我对铁蛋说:“哥,你把青龙和杨念魂一男一女摆在那,像是成亲拜堂一样。”
铁蛋倒是坦诚:“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遮遮掩掩的,不是男子汉。”
我喜出望外:“你肯告诉我?”
铁蛋说:“能告诉你的,自然告诉你。不能说的,你怎么套我也不说。”
我问他:“你把我们装到这口缸里,是干什么用的?”
铁蛋笑了笑:“你看着就知道了。”
他走过去,把那两口铜缸上的铁链接下来。沉重的铜盖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听声音,连我们脚下的地面,恐怕也是铜铸的。
铁蛋把青龙和杨念魂从里面揪出脑袋来。两个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但是显然还都有意识。
青龙破口大骂:“小子,只要出了这个地方。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这辈子我别的不敢,就是没日没夜盯着你。你给我等着……”
杨念魂也破口大骂:“麻痹的,这都是怎么回事?青龙你是不是瞎了。这明明是个糟老头子,你怎么骂他小子?”
两个人一唱一和,一个声音粗犷低沉,一个声音高亢激昂。两人有时候骂铁蛋,有时候对骂。一时间这里变得热热闹闹。
铁蛋却默不作声,一直在领着那些小伙子忙前忙后得忙和。这些人像是建筑工地上的搬砖工,而我们就是砖瓦和木料。
铜墙已经竖好了,那些粘液正在一寸一寸把它加高。直到轰然一声巨响,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我向缸里缩了缩脖子,生怕被拍得脑袋进了肚子。但是头顶上的东西并没有落下多少,几乎是在一瞬间,被四周的铜墙撑住了。
铁蛋用手电举着,照了照上面,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