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和他的老师可不一样,你一定会在我拆开这封信之后,才知晓这封信的内容。”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不会偷看,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呀,布兰多,你教了哈鲁泽殿下一些什么东西,这样下去你怎么和公主殿下交代?”芙蕾雅没好气地答道。
“这不是很好吗,有幽默感的男孩子才能获得女性的青睐。”布兰多一边说,一边翻开第二页信纸,顺着读了下去。
“喔,是吗?”芙蕾雅特意瞥了站在露台上的德尔菲恩一眼,她虽然对布兰多生不起气来,但这不代表她是个笨蛋。
布兰多立刻大声咳嗽了起来。
“我会告诉罗曼的,”她握着剑,红着脸,咬着牙说道:“布兰多。”
宰相千金笑而不语。
但这时候布兰多却挑了挑眉毛。轻轻咦了一声,他忽然合上信纸,面上的神色十分古怪。
“怎么了?”芙蕾雅留意到布兰多的神色,便不再开玩笑。也认真起来问道。
“哈鲁泽说他不想继承埃鲁因的王位——”
“什么?”
“什么?”
一前一后,芙蕾雅和露台上的德尔菲恩同时开口道,只不过前一个声音只是单纯的惊讶,宰相千金却是仿佛听到了一个千古奇谈。
就像是如同一张白纸般心地单纯的人无法理解他人的野心一样,富有野心的人也往往难以理解哈鲁泽这样追求自由与平淡的心愿。
在德尔菲恩想来。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不热衷于权力与地位?那么这人一定是个傻瓜。
但布兰多却勉强能够理解自己这位腼腆的学生的想法——他们其实是一类人,若不是受责任所约束,利益、权力与野心其实并不是他们所追求的东西,哈鲁泽一步步努力变得成熟起来,也只是为了实现格里菲因公主在他身上的期许而已,而等到他明白自己所肩负的责任之后,或许又加上了国王与臣民之间的牵绊。
然而这些,都不是这位小王子所想要的。
他有些出神,然后才对在场的其他人说道:“哈鲁泽在信上说,他并不是埃鲁因所需要的那个人。埃鲁因需要一个真正的英雄,但那个英雄并不是他。”
“他怎么能这么任性?”芙蕾雅吃惊得几乎合不拢嘴:“公主殿下呢?”
“公主殿下没有反对。”
“作为埃鲁因的国王,他有这个权力将王冠转交给他所委托的继承者,只要这个人拥有足够的资格。”德尔菲恩却忽然说道:“比方说,王室血脉的继承者,或者说,一位亲王。”
“一位亲王?”
德尔菲恩将目光放在布兰多身上:“如果领主大人与格里菲因公主成婚的话,他就可以是那位亲王,在埃鲁因国内,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胜任这个位置。”
芙蕾雅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布兰多。
“的确,”布兰多点了点头:“这也是哈鲁泽的其中一个意见,另一个人选是王长子殿下,如果哈鲁泽自行退位的话。西法赫家族便拥有了合法的地位。”
“可是——”他看着芙蕾雅和德尔菲恩,话锋一转:“我们都不合适。”
芙蕾雅还没从这个震撼性的消息中反应过来,只有德尔菲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很好的机会么?大人你想拯救埃鲁因,你就得首先拥有它。而只要伯爵大人成为了埃鲁因的主人,你就能利用它的力量,也更有助于我们救出罗曼小姐。不是么?”
布兰多看了她一眼,目光好像可以直视人心似的,但他摇了摇头,没有搭话,只是拆开了第二封信——王长子寄给他的信。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这封信竟然是一式两份,其中一份是琪雅拉公主寄给他的,他虽然对于北方贵族一直怀着偏见,但对于这位小公主,他的印象却一直很好,毕竟再怎么说,琪雅拉公主虽然是任性了一点儿,但却算是救了他一命。
在他完全没有给出任何承诺的情况下,她将对于西法赫王室来说重要无比的西法赫是心交给他,单这一份情意,他就无法无视。
不过琪雅拉公主的信上倒是对西法赫之心的事只字不提,只和他说闲话了一堆她这些日子以来遇到的趣事,然后还告诉他,她可以会到冷杉领来住上一段日子,以魔法学徒的身份——巧合的是,她的老师正是安蒂缇娜,这是由趋奇者加尔洛克所推荐的。
当然,在布兰多看来这一点儿也不巧合,想必又是那位王长子殿下的安排,他忍不住摇了摇头,想不通这位王长子到底在打算些什么。
然后他才开始阅读第二份信笺。当他打开王长子寄给他的信之后,布兰多不禁微微一扬眉毛,显得十分意外。
王长子在信上和他聊了一些埃鲁因北方的形势,总体来说不算太坏,但也不算太好,自从殒月之灾后,克鲁兹的难民大批通过安泽鲁塔涌进埃鲁因北境,而受魔力之潮来临之后异常天气的影响,埃鲁因北方农作物歉收,因而导致了大面积的饥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