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到了,东疆战场上的形势逐渐发生着变化。
原先是对峙双方明显是东枢和东夷的联军占优势,后来双方陷入拉锯战,现在东枢与东夷联军因为深入敌国,补给线过长开始逐渐丧失自己的优势。
当天空飘起第一场雪的时候,来自东方的东枢东夷联军还穿着单衣铁甲,而大金军队已经穿上了棉衣皮甲。
被玉珂派出去侦查敌情的惠璟及时送来了最新的战报——联军的人要开溜!
玉珂柳荫商议之后,开始下达各项指令。
东枢和东夷联军开始趁夜悄悄后撤,城中的大金军队似乎没有意识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联军逶迤进入清音平原,低沉,雄浑的号角声突然自半空响起,大金伏兵漫山遍野涌现。
步兵、骑兵、弓箭手,就像是一道道奔腾的洪流,不断的汇聚在一起。闪亮的长枪如密林,黑色的骏马嘶鸣着,无边的烟尘被厮杀声激起,组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战争画面。
这场伏击持续了整整五天。
五天后,留下漫山遍野尸体的东枢东夷联军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朝东枢方向狂奔而去。
柳荫玉珂率军继续追击。
除夕之夜,联军进入了边境小城沁阳,舒雨孟锦云率领新军和玉琳的沁阳当地武装伏击了联军。
东枢人和东夷人的鲜血染红了沁阳城内的每一条街道,他们大举入侵别国,终于开始付出沉重的代价。
二月十八,丢盔弃甲损失惨重东枢和东夷联军终于被并称“大金双星”的玉珂和柳荫赶出了大金国境,此时,原来的六十万军队如今只剩下不到十万残兵败将。
可是,战争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大金的军队驻扎在东枢、乌吐和大金三国交界处的小镇沁水镇进行休整、毫无班师回朝之意。
玉珂的帅帐位于镇东头的一个小四合院,而柳荫为了方便,就把自己的帅帐安置在了玉珂的隔壁。
作为“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的信奉者,玉珂并没有阻止自己军队中军妓的存在。
在先前的激战中,妓营留守在稻阳大后方并没有赶过来。现在军队处于休整期了,又是春暖花开春意盎然的季节,妓营管事的奉命带着一帮军妓赶了上来。
士兵们在欢天喜地地开荤,玉珂这里也并不冷清——妓营管事的顺手给他和柳荫带来了几个来自稻阳的清倌人。
管事的想法很简单,从战争开始到现在,两位正处于血气方刚之年的元帅也离家一年半了,也该开开荤了,献上军妓的话,又怕两位元帅嫌脏,就从稻阳调来了几位年轻美貌有文化懂艺术的清倌人。
这天晚上,用过晚饭之后,玉珂命刮风准备了洗澡水放在卧室里。
天已经黑下来了,柔和却带着寒意的春风轻轻吹拂着,玉珂连窗户都没关,直接脱去衣服把自己泡进了浴桶里。
这里条件有限,他又热爱洗澡,只好因陋就简了。
玉珂坐在宽大的浴桶里,眯着眼睛想心事。
他不敢想孟苹,一想身体受不了,可是无论怎么刻意的回避,大脑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自顾自地想孟苹。
玉珂的身体已经有了变化。
他毕竟是一个二十五岁的正常男人,会因为想念自己老婆起了反应好像也是挺正常的事情。
玉珂举起了手看了又看,在找老五和憋着两个选项中徘徊犹豫。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这个四合院很小,小到外面大门外卫兵的对话玉珂在卧室里都能听到。
玉珂举起的手放了下去。
刮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禀报国公爷,妓营的管事孙长春来了!”
玉珂没说话,把背靠在了浴桶壁上。孙长春的职责玉珂当然知道,他不能只让士兵打仗,不让士兵放松。
刮风的声音刻意放低了,有些犹豫:“国公爷,孙长春给您送来了四个干净女孩子……”刮风把重音放在了“干净”两个字上。他知道自己家国公爷有洁癖,又爱给夫人树贞洁牌坊,不过现在国公爷都憋了一年半了,再憋怕是要憋坏了……
玉珂:“……”
刮风声音压得更低了:“国公爷,奴才不会让这件事被夫人知道的!”作为国公爷的亲信随从,刮风当然知道自己家夫人看着随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要不然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国公爷也不会守身如玉这么久……
玉珂:“……柳荫那边送了几个?”他很好奇柳荫的态度,据他观察,柳荫比他还禁欲,他是因为有了苹果,而柳荫纯粹是懒得招惹女人。
刮风一笑,觉得这事儿有些靠谱了,国公爷是想拉柳大人一起下水啊!他恭敬答道:“禀国公爷,也是四个清倌人。”
玉珂秀眉挑起:柳荫开窍了?还真是难得啊!
刮风等了半日没下文,自作聪明地以为国公爷第一次找女人搞婚外情,未免有些不好意思,就自作主张放了那四个清倌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