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的嘴,把大姐儿扔进了原先冯夫人院子里后花园的井里。她原先是冯夫人的婢女,对冯夫人院子的情况非常熟悉,知道那里有一个不易为人发觉的枯井。
玉珂又去看馥郁的供词。
馥郁的交代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是天衣无缝,似乎找不到什么把柄。她是府里管家前段日子从外面买回来的丫鬟,同她一批的丫鬟都被分进了博雅苑,她去了方岚柔的身边。馥郁一向很不突出,既不漂亮,又不勤快,也没有眼色,就是一个普通的三等丫鬟罢了。
玉珂沉吟了一下,道:“把方岚柔送到北疆矿上做矿妓,馥郁么……”
他幽深猫眼闪烁了一下:“把她关到城西大营的地牢里边去,让方英雄继续查探她的底细!”
玉珂凭直觉觉得这个叫馥郁的丫鬟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
大姐儿虽然是一个粗神经的小姑娘,可昨日受了那么多罪,今日就想要她像往常那样活蹦乱跳是不可能的。
她难得地安静了下来,窝在母亲怀里,乖乖地吃饭,乖乖地发呆,看得玉珂孟苹心里都酸酸的。
玉珂沉吟了一下,对大姐儿说:“大姐儿,爹去看你祖父,你要乖乖地陪着你娘哦!”
大姐儿眨了眨长睫毛,点了点头,又把脑袋窝进孟苹怀里去了。
玉珂担忧地看着女儿,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他直接去外书房见自己的父亲玉成秀。
见到父亲之后,玉珂开门见山道:“父亲,博雅苑里的人散了吧!”
玉成秀早就料到了,很平静地说道:“好!这件事交给你办吧,她们这么多年也都不容易,不要吝惜银子,把她们都妥善安置了,任其择人自嫁好了!”
玉珂诧异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父亲会答应,但是没想到答应得会这样利落――要知道,当年冯夫人为了让他遣散他的这些女人,不知道和他打了多少饥荒,却都没能办到。
玉成秀看出了儿子的疑惑,老脸微红,转移话题道:“大姐儿怎么样了?”
玉珂眼中带着一抹深思,道:“已经开始吃饭了,就是精神不太好!”
玉成秀听说大姐儿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可是他一向是既得陇又望蜀的那种人,得知大姐儿没事,马上有了新的心思:“玉珂,你今年年底就满十九岁了,该生个男孩子了!”
玉珂看他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瞅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玉成秀:“……”玉珂生气了?为什么生气?老子说的不对么?老子可是十七岁都有了你这兔崽子……
玉珂带着淮秀谢佳骑着马出了侯府。
惠z的属下截获了田丞相府同东枢权臣竹林来往的信件,他正在京西大营等着玉珂去处理。
玉珂准备去京西大营看一看。
看到玉珂离开,陶妈妈、白菜和麦粒这才从偏房走了出来,齐齐跪在了罗汉床前。
陶妈妈昨日看管大姐儿,却令大姐儿走失,因此过来请罪。
而麦粒和白菜则是负责照顾大姐儿的丫鬟,却未曾看顾好大姐儿,因此请罪。
孟苹的四个贴身大丫鬟,白菜和麦粒扶负责照看大姐儿,并陪孟苹外出;青椒负责为孟苹梳妆,同时照管孟苹的衣服和首饰;谷穗为人妥当,就管理孟苹的内库。
孟苹抱着大姐儿坐在罗汉床上。
素日爱动的大姐儿静静窝在母亲怀里似睡非睡,看起来极没精神。
孟苹冷冷扫过下面跪的这三个人,沉声吩咐立在一边的青椒:“陶妈妈没有错,把陶妈妈扶起来!”
她望着跪在下面的白菜和麦粒,道:“你们说说,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白菜和麦粒素日被孟苹倚重,不免都有些骄娇之心,因此有些懈怠了,没想到大姐儿就被人寻到了空子。
她们不由哭了起来,连声求饶。
最后,孟苹处罚了白菜和麦粒,两人扣掉半年的月银,由一等丫鬟降为三等丫鬟。
当着白菜、麦粒、青椒和谷穗的面,孟苹吩咐穆妈妈道:“惠z新训了一批丫鬟,玉箫明日下午会带她们过来,穆妈妈从里面选八个丫鬟吧,六个侍候大姐儿,两个留在我这里。”
穆妈妈忙道:“是。”
她一直觉得白菜和麦粒有点恃宠生骄了,是该得点教训了。
青椒和谷穗倒也罢了,因为自知资质平常,所以一向兢兢业业,她们脸上一片平静;而白菜和麦粒却是脸色发白,跪在了地上。
看到她俩害怕的样子,孟苹心里也有些不忍心,可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她得狠狠心整治一下内院了。
起居室里刚静下来,小丫鬟就进来禀报:“丁夫人求见!”
孟苹大喜,抱着大姐儿就迎了出去。
胡莹亲眼大姐儿没事,方放下心来。
她一早接到孟苹让人送来的书信,知道大姐儿的事情,慌忙就过来了。
她先不忙着进去,而是让随着她过来的丁云飞的妾侍拉着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