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陇羽和未央央还沒到一个时辰,一个略显疲惫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药谷内,
丝言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太子殿下,你怎么会來的,”
夏晗看着丝言,笑着:“怎么,难不成你丝言做了谷主,就不让我來你的地盘蹭饭了,”
丝言对夏晗这幅自來熟的样子已经习惯了,微笑道:“别取笑我了,只是惊讶罢了,”
夏晗听了丝言的话后大笑道:“能让淡然美人惊讶,也算我夏晗沒來这世上一回,”
丝言说的惊讶,并沒有一点客套的一丝,先前苏景宸已经给夏晗递了请柬,却沒见夏晗來此,原以为夏晗是不屑來这儿,可是今日他却又现身了,而且还是一副疲惫的状态,着实让丝言惊讶不已,
丝言也只是微笑的看着夏晗并不说话,夏晗也看着丝言,等待着她问话,
丝言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唐突的问他为什么沒來,问他为什么今天又出现了,既然不知道问什么,那丝言也就安静的等他先发言了,
夏晗呢,他看着丝言,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知道自己很急切的想來见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儿,可是真当站在她的面前了,却又不知说什么了,
许久,夏晗微笑道:“我可不是你给你面子,我收到请柬之后就立刻吩咐人收拾行囊赶來了,可是皇宫里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留下,”
丝言不知夏晗为何解释:“既然來了,那就多住几日,”
夏晗有些无奈的道:“我倒也想,这次我來,还是凑巧路过这儿,忙里偷闲來看你一眼,住就不必了,我再说几句话就得走了,”
丝言点头道:“每次都这么急急忙忙,也好,我带你去见师父吧,”丝言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引着他去和苏景宸说了,
可夏晗却拒绝了:“我这次來是看你的,丝言,我來的事情别跟别人说,不然被知道了会惹麻烦的,”
“好的,”丝言很爽快的答应了,夏晗为什么这么神秘,这么疲惫,丝言不想管,也沒有一点好奇,丝言拿夏晗当朋友,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丝言的住处本來就沒多少人來,现在只有两个人,夏晗问一句,丝言就答一句,气氛也显得有些尴尬,只一盏茶的时间,夏晗就已经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跟丝言说明白了,
原來,月离皇帝病危,包括夏晗在内的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三个皇子皆御前侍候着,寸步不离,
夏晗虽说已经被立为了太子,可是毕竟是庶出,母妃地位也不算高,朝中有大臣议论不满,皇帝也有些动摇,为了不被其他人钻了空子,夏晗也只能留在皇宫中,
而这次出來,就是为皇帝寻找治病良方的,
丝言听完,问道:“他患的是什么病,说说症状,或许我还能帮你,”
夏晗的表情有些为难:“我父皇……是纵欲过度导致的高烧不退,然后不知怎么的,现在连话都说不出,身体也不听使唤了,眼看着就九成的身体被埋进黄土了,太医给瞧了,说是中风到了晚期了,”
“这样,那我就真的爱莫能助了,”丝言思索了一会儿后有些抱歉的说道,世人都传她医术如何高明,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还是有很多疾病,是自己治不好的,
夏晗看着丝言,突然问道:“丝言,你这儿有让你吃了就立刻能安乐去了,而且还查不出问題的药吗,”
丝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晗:“你要那个做什么,莫非……”
“嘘……”夏晗做了个禁言的手势,给丝言使了个眼色后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丝言禁言,可却依旧瞪着夏晗,
夏晗立刻稳住了丝言,眼中带着几分异样的闪烁说道:“丝言,你别误会,我要这药是为了给那些在天牢中被判了终生监禁的人吃的,他们每天生活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你知道那儿有多难捱的,我在想,与其让他们下辈子都过那种生活,还不如直接解脱了,”
听完夏晗的话,丝言分析着里面有几成真,几成假,根据他之前说的,还有后面说的,丝言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心中思量着,丝言有些摇摆不定,
夏晗看着丝言犹豫,又下了写猛药:“丝言,你别乱想,他是我父亲,我又怎么会害他,就算是我真的要害他,今天來跟你要东西之前也不会跟你说皇宫内的情况对吧,相信我,好吗,”
丝言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答应了夏晗,当初他救了自己四人,又帮自己说了那么多好话,她也不相信夏晗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样……那……好吧,你一定要答应我,不准做错事,”
“一定,”夏晗坚定的点下了头,
丝言回房中拿出了一玉瓶的药后递给了夏晗:“你收好,囚犯多的话要用的多,我就多拿了些,这药本來是我们用來给绝症的人來安乐的,你拿着吧,”
夏晗接过药后明显的比之前兴奋了许多,丝言看着夏晗,却突然发现此刻的他是自己看不透的,
不对,似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