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已经过了五六日。未央央也应该已经回到了星宿门。
这日天气出奇的晴朗,丝言和苏慕雪在院子里晒着刚采回来的药材,苏慕雪正在丝言耳边不停的说着近来庄内的趣事。
离开轩辕倚寒也有十几日了,丝言心里对他的思念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如往常一般,平淡的一天又过去了,是夜。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初秋,天气微凉。
丝言坐在了树下的秋千上,缓慢的荡着。天空上皓月明星,月光星光撒了一地,医庄中的人也早已歇息。
唯有这一个身影,独自荡在秋千上,一会儿看看天空,一会儿看看手中的横笛。这横笛是丝言要洛雨非去山下买的,虽然玉质没有轩辕倚寒送的那么好,可是丝言看着舒心。
将横笛放在唇边,食指舞动,丝言有些笨拙的回忆着轩辕倚寒教的曲子。吹了许久,丝言终究是灰心丧气将横笛从唇边移开,或许她根本就不是吹笛子的料吧。
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丝言嘴边浮上了一丝苦笑:“爹,娘,你们是不是正在看着言儿?如果有一天言儿去陪伴你们了,是不是也可以变成星星,每天守护着他?”
看着自己手中的横笛,丝言叹了口气,跳下了秋千,却被一人拦住了步伐。看着熟悉的身影,丝言垂头道:“师父,您何时来的?”
苏景宸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到了丝言的肩上笑道:“才来,天冷了怎么也不加件衣裳?每到这时候,夜里格外的凉。”
丝言紧了紧披在肩上的衣服,心中一阵温暖,这么多年,还是师父对自己最好。抬头看了看星月,丝言笑道:“今个总是心神不宁的,所以想出来吹吹风。”
“终归是忘不掉的。”苏景宸也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然后伸手指着北方最亮的那颗:“言儿,你看那颗星星,那个就是你娘了,她现在可正看着你呢。”
丝言看着星星,只有娘自己吗?转过头不解的看着苏景宸问道:“那爹呢?”
苏景宸对丝言温柔一笑:“你爹看你不高兴,所以他也不开心,现在躲起来不见你了。”
听着苏景宸的话,丝言也知道他是来哄自己开心的了。看着苏景宸,丝言闷着脸轻声说道:“师父,我害怕。”
苏景宸却依旧笑着对丝言说道:“没关系,还有三次的机会,师父会寻找到凤血草的,无论如何,师父也要保证我的言儿无碍。”
丝言听着苏景宸的安慰,可却鼻尖一酸,眼泪就含在了眼眶。这么多年了,苏景宸为自己的病操了多少心,费了多少力,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苏景宸原本没必要对自己这么好的。嗓子也有些哽咽:“师父,都是言儿不好,让您操劳了这么多年。”
“傻丫头,又说上胡话了。师父对徒弟好不是天经地义?”苏景宸轻弹了一下丝言的额头,却见丝言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出。苏景宸立刻将丝言抱在了怀里,揉着丝言的额头轻声道:“弹疼了么?”
丝言双手环住了苏景宸的腰,头在苏景宸的怀里不断的摇头蹭着,眼泪不断的打湿了苏景宸的衣襟。就似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丝言发泄着这两个月来积压在自己心里的情绪。
对于丝言来说,苏景宸就像自己的父母一样,是自己最亲的人。而此时的她,就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跟自己的父母哭着告状一般。
苏景宸只是一直轻笑的拍着丝言的背脊安慰着。看着丝言不断落泪,他的心里也难受着。几年来,他一直无微不至,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丝言,生怕她受了一丝委屈。可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让这个原本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懂得了许多。
苏景宸知道丝言怕的是什么。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
无论如何,至少此刻,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砰!”
横笛从手心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丝言整个人也如那横笛一般,摇摇欲坠。
苏景宸紧紧抱住了丝言的身体,双目满是焦急,立刻伸手在丝言身上紧要的穴道上点着:“言儿,再忍一会儿!”
丝言此刻听着的声音已经是模糊不清的了,右手紧紧的压着心口,就似被针一下一下的刺着同一个地方般,丝言此刻只想着要快些驱走这疼痛感。
左手紧紧的抠着苏景宸的肩膀,丝言已经痛的满头大汗,牙齿已经咬酸。此刻对于她来说,最好的解脱办法就是快些晕厥。咬着牙,丝言在苏景宸耳旁断断续续的说道:“师……师父,打晕……打……”说到这儿,丝言已经没有力气再和苏景宸说些什么,只能努力的将全部的力气都放在缓解疼痛上。
身体抽搐的愈发厉害,直到丝言再也无力反抗,顶着一头汗晕厥了过去。
苏景宸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又看了看昏倒在了自己怀中的丝言。苏景宸心疼又自责的将丝言抱进了房间,将其放到了床铺上后立刻出门叫守夜的药童去叫来了苏慕雪。男女有别,有些检查的事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