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风的身体依旧在调养着,对人的攻击性和敌视的心理也少了些,现在已经可以简单的说些单字了。或许他并非不会说话,而是太长时间不说话了,已经忘记了该如何说话。
轩辕雪依旧每日找着机会和陇羽碰面,闲暇的时候也会去跟逸风玩一会儿。逸风对轩辕雪倒还好,虽然没有像对丝言那么依赖,可是看见了轩辕雪,倒也安静。
丝言每日都在想着办法跑出这个鬼地方,可是几次都被发现了,丝言也只能决定等着苏景宸来了,让苏景宸给自己想办法了。
这日,丝言正在琢磨着手中的横笛,如轩辕倚寒所说,他每日临近傍晚都会来教丝言一会儿,然后顺便蹭着要留在丝言这儿过夜。对于此等“无耻”之徒,丝言坚定的甩出了两个字:做梦!
等了几日,丝言也没等到苏景宸的身影,心里自是着急的。思来想去,丝言便决定要去找轩辕倚寒问问。依照丝言这些日子来对轩辕倚寒的了解,估摸着此时他正在书房,便收拾了下赶去了。
书房外的守卫就像是看不见丝言的身影一般,任她走进了书房,没有半点阻拦。
推开了书房的门,丝言并未看见轩辕倚寒的身影,最先入目的,就是一张掉落在地上的信纸。捡起了信纸,丝言本想将其放到一旁的书桌上,却不料看见了令其倒吸了一口气的内容。
仿佛是不相信信上的内容一般,丝言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
苏景宸前往月离王朝为当朝太子医治顽疾,因用药不慎置其薨逝,现已将其打入天牢,预计不久将发落。
“师父用错药?怎么可能?”丝言将手中的信纸拍到了书桌上,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眼中充满着疑惑不解。
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丝言看着桌上的那张信纸。
看样子,轩辕倚寒定是知道了消息后才出去的。丝言不知道轩辕倚寒会怎么做,但是苏景宸是她的师父,他应当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丝言心里的担忧却没有丝毫减少。苏景宸是绝对不会用错药的,这点丝言深信无疑。可是月离太子在苏景宸的医治下薨逝也是不争的事实,这其中必有蹊跷,可是有什么蹊跷,此时也是容不得丝言多想的。
毕竟现在苏景宸已经被收押了,事关一朝太子的性命,帝王一怒,丝言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将目光从信纸上移了开,丝言急着去寻找轩辕倚寒。转身时,焦急之下却不小心碰倒了书桌旁的一个瓷瓶。
“哎。”丝言伸手去扶,却未触到瓶身。
当!瓷瓶落地,里面的的画轴也随之滚了出来,许是因为没有系好,一副绝世佳画便展现在了丝言的眼前。
画虽美,可落在了丝言的眼中,却是莫大的讽刺。
画中的女子着一身粉衣,眉眼间和丝言有几分相像,在其手中,正拿着一管横笛嬉笑着,似是在和谁交谈一般。
画卷落款处,吾爱诗涵四字看上去便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若是往常,丝言必定会羡慕画中的女子,有着那么深爱她的情郎。
可现在,那落款处的红章,却刺的丝言眼睛生痛。
轩辕倚寒
蹲下了身子,丝言端详着那画中的女子。
不知道为什么,丝言只感觉此刻心里堵得慌,鼻尖也有些微酸。
“哥哥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死了,哥哥也就再也没纳过妃子了。”
轩辕雪的话又一次在丝言的脑海中回荡,回想起了那日轩辕雪看见了自己手里拿着那横笛的表情,又看看了画中女子手中之物,丝言只觉得有一块石头压在自己心上一般。
丝言看着画中的女子,有些失神。
雪儿说的应该就是她了吧?吾爱诗涵……为了她,轩辕倚寒可以几年不纳一名妃子。
那自己呢?他说喜欢她,应该也就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缘故吧?
因为自己长的和她有几分相像吗?所以把自己当做了她的替身来宠爱?送横笛给自己,叫自己音律,或许也只是想提起对那个名为诗涵的女子更深的回忆吧?那自己又算什么?
这一刻,丝言突然感觉那夜是那么的恶心。
一滴清泪掉落在了衣裙上,丝言慌忙的将这恼人的眼泪擦了下去。奇怪,自己怎么会哭的。
突然,丝言意识到了自己在想什么,也意识到了自己内心的那丝感觉。自己是怎么了?就算自己被他当成了别人的替身,自己又怎么会这么伤心难道?他只是一个自己日夜都想逃离的男人,自己现在为什么要伤心?
不愿多想,丝言将画轴卷了起来,又将瓷瓶放好,将其他几个画轴也都放了进去。又看了眼书信,丝言将心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和感觉全都压在了心底。目前最重要的,是师父的安危!
离开了书房,丝言便现在刚和去轩辕雪那儿看看轩辕倚寒在没在那儿。来到了轩辕雪的院子,丝言看见的却也只有轩辕雪和几个侍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