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却不幸罹难。我答应了他要将遗物送还故乡,我几乎忘记了这事,正好此次去把此事了结了。”
静姝见他神色凄怆,忽然道:“你身上之毒潜入经脉,不可大喜大悲……对了,我给你开的方子呢,你坚持服药没有?”乔山嗫嚅道:“这个……有时候我记住了,但熬药却十分麻烦,有时忙忙碌碌,却又是忘记了。”静姝又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不在意自己身体,不过正好这次去天一门可以见我师父,她老人家医术精湛,想必能对你身上之奇毒对症下药。”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她的脸又红了。
乔山见她神态忸怩,便道:“既然要走,咱们就先说好,你得去找好三匹快马,咱们过几日便走,我有几个兄弟要去关中,正好可以有一段路同行,你看如何?”静姝低了头,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如梦中惊醒般道:“那好。三日后我去找你,你来这里太不方便,倘若我不在,你很难进来。”说罢又抿了嘴笑道:“还好你来过几次,不然你连那高墙没过就会被赶出去。”
乔山回头去看,空旷的草坪之后,那几段高墙在黑暗中影影绰绰,透出一股说不出的神秘,这院中草坪如此之大,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蓦地将此处与凌云先生联系起来,暗道:“凌云先生若要起事,便可用此处可以轻易摆下几千兵马,这可是一支皇城之下的生力军,防不胜防。”
接下来两日,乔山找来王小鱼与沙老二,制好枢密院的官职任命文书,又做了几张喜贴,编好哄骗之语让王小鱼与沙老二演练了几次,直到毫无破绽。王小鱼从军已久,几经调任,对道路颇为熟悉,找了一张军中地图来,指引乔山一行人由临安出发,抵达健康府后便渡江,然后沿长江北岸上行,以备陆路不便时随时换入船中,一直到江陵府分路,柯家兄弟和沙老二折转向北,经襄阳进入金国之境前往西夏,乔山与静姝则按原定线路西行。五人同行,既能相互照应,又避免了旅途无聊。
沙老二颇为精明,备好路上的干粮之后,听乔山说有一年轻女子同行,又去买了纱衣遮挡日光,找些临安女子喜好的零嘴,以备静姝路上排遣寂寞。
五人汇齐之后便,柯氏兄弟见人数众多,颇为兴奋,静姝得知有五人同行,起初还有几分不悦,但沙老二殷勤利索,帮她买了不少礼品,有送给同门长辈的铁观音、女弟子的胭脂水粉、男弟子折扇等物,把乔山所剩无几的银子几乎花光,又称这是乔山特意为她准备,静姝颇为欢心。不再称乔山为“姓乔的小子、乔公子”,跟着柯镇恶称他“乔大哥”。
柯镇恶看出静姝与乔山二人不似寻常朋友,说话也口无遮拦,偶尔说上一句玩笑,反而说得她心怀大畅,只觉这五人共行,乐趣倒真也不少。唯有柯辟邪一路默默无语,似乎还未从伤痛之中走出来。